“算了,”陈太忠摇摇头,祝杰华想赌,他倒是没了兴趣,“那就等你工程完了,再上培训班好了……我正好考核你。”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祝局长讪笑一声,又低声嘀咕一句,以他的感觉,自是不难知道,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机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太忠回答一句,此刻,他越发地清楚,蒙书记当初对上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不多时,陈区长用完晚膳,站起身走了,王媛媛和祝杰华陪他走到小院,就双双离开,看着这俩的背影,某人心里的杀机再起——祝杰华,希望你不要像我对小白一样对小王,否则的话,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第二天是周五,晴,不过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天又开始阴了,吴言打来了电话,“下下周一,我要去中央党校报名了,今天周五,明天我能去你那儿取经吗?”
那就是下周要移交[***]防控工作了?陈太忠听得出她话里的无力,于是眉头微微皱一下,“这谢五德真是欠收拾,明天我去素波找他麻烦。”
“没必要,早就定好的,”吴言笑一笑,她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是情郎能为这种事如此着恼,她还是很欣慰的,“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无愧于凤凰的老百姓。”
陈太忠挂了电话,心里是越发地不爽了,“好大一个功劳,不知道被哪个货摘桃子了。”
下午的时候,廖大宝陪着扈云娟去市医院检查,陈区长召开防汛工作会议,然后又去浊水视察了一番。回到小院,就六点出头了。
在屋里坐了十来分钟,发现没人来,陈太忠正说一个人也不用摆谱了,去宾馆解决晚餐,就在此时,有人按门铃。
他开门一看,却发现白凤鸣和牛晓睿站在门外,登时就是一怔。“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我今天借了两支猎枪,正好被牛总编看到了,”白区长微微一笑,“咱不是说好周六去打猎吗……对了,牛总编说。有人把[***]捅给美国媒体了?”他也是深受[***]的影响,确切来说,他是深受戚志闻的压力——戚书记借着在[***]一事上,区政斧应对失当,有意强力插手政斧事务。
所以他一听说,这事儿被美国媒体知道了,就忍不住要兴奋地过来问一问。
“这个事儿……最近少说。”陈太忠将两人让进来,随口叮嘱一句,“京城那边折腾得很凶,意见非常不统一。这个时候低调一点好。”
这个消息也是马小雅传来的,自从[***]疫情被踢爆之后,国外媒体高度关注国内,可这个时候。不少媒体反倒收到了封口令——不传谣不信谣,一切以官方数据为准。
要不说有些人官僚起来。真的很可怕,不过据马总分析,此刻下封口令,应该是意见不统一的缘故,等意见统一了,结果就要出来了。
越到要揭底牌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太活跃了,容易被人误伤。
白凤鸣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喝了两杯之后,他还是壮起胆子问一句,“最终还是要重视[***]的吧?”
“加拿大、美国、越南、新加坡都有病例了,你说最后结果会是什么?”陈太忠笑一笑,“有些人明知道很难控制住了,还要存个侥幸心理,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如此自信。”
他这话不是胡说,而是有着充足的理论依据,“部队卫生系统,上个月中旬就指定618医院为[***]专门接治医院了,好多医院对这个病也相当重视,但这是疫病,光医院重视没用……这个时候,抓好预防和宣传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陈头儿,咱喝酒,”白凤鸣听他越说越激昂,都快把人名儿点出来了,忙不迭地举起酒杯:你敢说,我们都不敢听了——就算我敢听,旁边还坐着个记者呢,“就是雪莱的话,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苦的是老百姓,”陈太忠哼一声,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牛晓睿见状,又给两位区长满上。
就在这时,陈区长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嗯嗯两声,然后放下电话,嘴角抽动一下,表情很是怪异,“京城又死了一个芬兰人,国际劳工组织的……[***]。”
“这就更热闹了,”白凤鸣的嘴角也抽动一下,“奥观海的情况怎么样?”
“应该还活着,”陈太忠不太确定地回答,然后哈地笑一声,“据说他住院之后,对北崇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
“真是宁捱整砖,不捱半砖,”白区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活该他受罪。”
“明天,凤凰负责[***]防治的副市长吴言要来,”陈太忠看他一眼,“要不你们去打猎,我陪她视察一下?”“吴市长是女士吧?”白凤鸣对吴言有印象,“喊她一起去打猎好了,视察什么的,回来再说嘛……反正这几天抓[***],也难免郁闷,倒不如低调地散一散心。”
“说的也是,”陈太忠点点头,事实上,他知道小白来北崇,是想跟自己在一起腻几天,“不过吴市长是山里走出来的,不知道她对打猎有没有兴趣……”
“你才是山里走出来的,”两个小时后,吴市长笑着啐他一口,“我从小就在县城长大,童山离县城远着呢。”
吴言中午打了电话之后,下午就带着车队出发了,同来的除了钟韵秋,还有卫生局和妇幼保健院以及市医院的人——此刻造访一下北崇,就把因果关系挑明了,别人再是摘桃子,也摘不掉这层因果。
车队到北崇,就是夜里九点半了,一行人在北崇宾馆登记住宿,值班经理一见是凤凰来考察[***]防治的,马上给马媛媛打电话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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