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从买了江大河的地基之后,胡铭晨的生活就平平静静,每天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学校,电影院和家里。
当然,跟着宋乔山的训练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
只不过自从当上副乡长之后,宋乔山每天早上的锻炼不像过去那么准时了,这不是他偷懒或者工作忙。而是当了副乡长后,他就需要经常到县里面去开会,而杜格乡到高山县的距离不近,交通又不便,很多时候去开会并不能当天回来。
只不过就算是在宋乔山不在杜格乡的时候,胡铭晨还是不倦不坠的迎着晨曦跑向他们那个固定的地点,做到宋乔山在和不在都一样。
相当长一段时间来,运动消耗的缘故,胡铭晨的饭量很大,没一顿最少要吃三碗。好在户名的他们三姐弟已经不用中午饿肚子或者一两毛钱解决午餐的问题了,中午放学后到电影院去,可以吃到江玉彩从家里面送来的午饭。
如若不然的话,照胡铭晨现在的胃口,每天中午只能下馆子才能解决问题了。
电影院的生意在夏天来临之后,比以往显得更好,当地乡民,尤其是年轻人追求时尚的脚步并没有受到高温天气的印象,相反,出于求爱季节的他们似乎更容易走出家门,带女孩子去看一场电影成为当地最时髦的事情,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要是不带她去看一场电影,仿佛就成了吝啬和不懂时髦。
随着生意的变化,胡铭晨的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胡建强每天道信用社去存的钱也变得越来越多,存折上的数字也越来越大。
身边有了钱,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显得简单,至少不会像过去那样力不从心了。
买了江大河的地基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宣扬,不但很多人晓得胡建军傻乎乎的做那种低级的投资,而且,还时不时的会遇到那种找上门来暗示的人。
暗示什么?自然是暗示他还有没有兴趣买那边的地基啊,在牛马市场那里拥有地基的人可不止江大河一个,其他人看到江大河把烫手的山芋出手了,而且还小赚了几千块,就有人打算有样学样,也希望胡建军能够白目的将他们的地基给收下。
反正现在不管胡建军实际上有没有钱,不少人已经将他当成了有钱人,而对于被误会成有钱的大款,胡建军也不去做解释,不但不解释,他甚至还有点享受于这种有意无意的误会。
就在胡铭晨迎接暑假考试的时候,胡建军忍不住找他谈了近来那些找上门来的人。
其实有人找胡建军,想把地基也卖给他的事情,胡铭晨心知肚明,就算其他人不说,整天与胡建军挨着的胡建强也会给胡铭晨做适当的透露。
胡铭晨明明知道,可却要装作什么都不晓得,他就想看爸爸胡建军会怎么接那些人的招,或者看他会什么时候找自己商量。
之前胡铭晨还以为胡建军最多拖半个月就会和他聊,然而胡建军拖了差不多两个月,定力还真是够好的。
“小晨,那些地基到底该不该买啊?我心里面没有数,这段时间我就总是在想,可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爸爸,他们的价格如何?”胡铭晨没有说可以买,也没说拒绝,他关心的价格。
“由于没有直接谈买卖,价格上就没有仔细去聊,不过从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价格应该会和你大外公家的差不多,就一两万块钱的样子。”胡建军道。
“照我看,那个地方买个干什么哟,你们之前买江家的那个地基,我就觉得有些不合算,不是价钱高低的问题,关键是那个地方买了不好用,不要说做生意,就是住都很难,那味道太大,饭都吃不下去。”翘着腿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的胡建强扔了一只“红梅”给胡建军后说道。
给胡铭晨看电影院之后,胡建强的生活档次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之前抽烟,那基本上两块就截止了,大多数时候抽的是一块二一包的那种烟,甚至有时候还会抽一块钱一下的。
现在嘛,要么抽“红梅”,要么“红山茶”,有时候还会改善一下生活,搞一包“红塔山”。
胡建强的想法不能说错,但是真的比较简单,只考虑眼前,没有考虑以后。
只是杜格乡十几年都没怎么变过了,要想让老百姓考虑以后,也的确是挺难的一件事情。
胡铭晨笑了笑:“三爷,你的想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要是有钱的话,我也劝你可以买。”
胡建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那个地方我才不买,更何况,我也没钱,我的工钱都是你发的,我有多少钱你会不清楚吗?怎么可能有钱在街上买地基。”
“建强,小晨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哦,你没有,但是老妈他们有啊,多的也许拿不出来,但是万把块,相信两位老人家是有的。”胡建军点上烟,在一旁促狭的提醒道。
“他们也许是有,可是还不知道借给谁家了呢,为了点利息,哪家借他们都借。再说,你以为我喊拿钱给我买地基他们就会拿啊?你想哪儿去了?不喊我拿钱给他们就算不错了。”胡建强道。
“那也许是为了留着给你娶媳妇啊,呵呵,说来说去,你也真该找个媳妇了,你二十一了哟。”胡建军明明晓得不太可能是,但他偏偏要这样调侃一下三弟。
“着什么急啊,多玩两年再说,现在找了媳妇,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慢慢遇,缘分来了,跑都跑不掉。”对待终身大事,胡建强显得很随意,没有什么急迫性。
而在现在的农村,男人超过二十岁,女人超过十八岁,就算是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甚至有些人年纪更小就解决了终身大事。
“我相信三爷想找随时都能找得到的。”胡铭晨也恭维道。
“找个女人不难,但是要找个能和你奶奶合得来,相处融洽的,就不容易了。在这周围,只要是知根知底的,谁愿意将姑娘放过来和你奶奶处在一起?我啊,看明白着呢。”胡建强呼了口气,翻了翻白眼道。
钟英的性格脾气在这周围是出了名的难相处,泼辣强势,现在的两个儿媳妇,她都处不拢,相应的也使得他们两位老人和两个儿子家的关系并不融洽。
因此要把女儿放给胡建强,不少人家会顾虑,担心自己的女儿从婆婆那里得不到好,最后成了出气包。
一年前,钟英就托人私下底给胡建强说过媒,得到的就是类似拒绝的话。这个话最终传到了胡建强的耳朵里,让他心情郁闷了好多天呢。
而那个话传过来,钟英不但不反省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好话,反而是大骂人家,说人家心肠不好,就算要嫁女儿给胡建强,她也打死不会要。
胡建强的话别人不理解,胡铭晨是很理解的,也深以为然。
重生之前,胡建强为了避免这个事情发生,干脆上门到了别家去,那个三婶家就三姊妹,没有兄弟,上门了之后,胡建强也住到了女方家。
可即便如此,钟英都能和三媳妇吵得不可开交,除非胡建强家不回来,只要回来,那是又一次吵一次。
不但吵,钟英还到处宣扬三媳妇的名声,说她心不好,歹毒,说她长得丑,连同孙子也受到影响长得不好看,说她不懂得孝敬公婆,嫌人家是少数民族,甚至还冤枉自己被儿媳妇打了等等。弄得胡建强一个头两个大,除了逢年过节,根本不敢回黄泥村,而分给他的土地,能种就种一点,不行就干脆丢荒,真是惹不起钟英这位老人。
胡铭晨的妈妈江玉彩和刘春花能顺利的接过来,那还是得益于订的娃娃亲,胡建军和胡建业的婚姻,那是在十岁之前就被决定了。
即便如此,全部一手是钟英操办,她之前也会抱怨说江玉彩的八字不好,要是八字好的话,不会让一个家这么穷。
刘春花的八字更是犯冲,不但冲她大儿子,还连她一起冲。简直就是弄了个凶神恶煞到家里来。
钟英也不想想,这八字合不合,还不是当初她找人自己算了过了定下来的吗?现在居然去怪到八字,真是让人无语和抓狂。
只不过这些道理没有人能和她老人家讲得清楚,说了她也不会承认。
“三叔,我给你提个建议,首先,你不找杜格乡的,这一点我觉得有道理,支持,要是你结婚后和奶奶住在一起,我都能想象到那是何等热闹的生活。其次,也不要找太远的,更不能上门,那样的话,奶奶估计先天就难以接受。最好是周边乡镇的,但是呢,结婚后,你们又可以不住在一起。”胡铭晨忍不住提醒道。
“你说的我直接听不懂,不住在一起,那我住哪里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过上门到别人家去?”胡建强一下子坐直了问道。
“我瞎猜的啊,呵呵......说起来也不完全是猜,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你怕找个老婆和奶奶住在一起,由这个来推,那上门到别家就是最便利的了啊。至于说住哪里,这个问题好解决的嘛,可以住在县城,也可以在房尔镇做生意,甚至还可以到市里面去。距离产生美,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再对爷爷奶奶用心体贴一些,相信还是会好很多的。”这个话重生前胡铭晨就想给胡建强说,可是一直没机会说他就在隧道里出事了。
“住县城?房尔镇做生意?住到市里面去?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拿什么去住,住了喝西北风啊?你以为在外面租房子是很好过的事情吗?一个家嘛,当然是要有一个固定的窝啊,我总不能找个老婆是跟着我到处流浪啊。”胡建强不信心道。
“今天是这个样子,可是明天是怎么样,又有谁能说得清呢。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担心没钱嘛,放心,不是还有我吗?你只要想那样干,我会帮你的。你要做生意,我借你本钱,你要卖房子,我贷款给你,怎么样,没问题了吧?”胡铭晨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会帮我,你会贷款给我?哈哈哈,真是个好侄儿啊,记得你说的话哦。”胡建强大笑着搂着胡铭晨的肩膀道。
胡铭晨年纪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暖心,难怪胡建强会听了这么开心,不管换成谁,这个话都是让人高兴的话。
“说话算话,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保证。”胡铭晨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铭晨的确是很认真说这个话的,从小到大,嬢嬢叔叔伯伯中,就胡建强对胡铭晨家三姐弟最好,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找他也许比找胡建军和江玉彩还管用,他从来不会不管。
所以重生回来之后,只要能够帮到胡建强的地方,胡铭晨绝对会不遗余力。
在别方面,胡铭晨或许不敢自信和保证,但是借钱给胡建强做生意或者买房子,胡铭晨相信这绝对不会成为个问题。
对于自己的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胡铭晨其实也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也是胡铭晨最自信满满的,就是凭借着重生的优势,想赚点钱过上富裕的生活,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何况,他现在已经初步具备一些实力了,也正走在更有希望的道路上。
“二哥,这你是听到的哦,到时候,你可别说不同意。”胡建强笑着挤兑胡建军道。
“他只要能赚到钱,愿意借给我我能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就怕他赚不到钱。”胡建军的答案稍微显得保守,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胡建军是没那个能力借钱给胡建强干那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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