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橙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行礼道。
“你不必紧张,哀家叫你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只要你如实回答,问完了,哀家自会让你离开!”
“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定然不敢对太皇太后有所隐瞒!”硬着头皮回应道,橙儿的心中直打鼓。
这老太太把她找来,不用想也知道,她要问的一定是跟她们娘娘有关的问题,可关于南宫璃的事情,她压根就不能说。
撒谎是不可避免的,但看着老太太的一脸不善,她知道这位太皇太后绝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今天她的小命怕是难保了。
“好,不会隐瞒最好,那你现在告诉哀家,璃妃是如何嫁给皇上,她又是什么出身?”
“璃妃在当今圣上还是靖王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皇上,听说璃妃是皇上在大街上从匪徒手中救下的,至于璃妃的身世,奴婢不知!”橙儿半真半假回应道。
“一派胡言!”老太太对于橙儿的说辞明显不信,“即便当初皇上还没有登基为帝,可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先帝怎么可能任由他迎娶大街上抱回来的一个女子为妃?”
“奴婢绝对不敢对太皇太后说谎,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还请太皇太后明察!”见老太太动怒,橙儿赶紧扣头请罪道。
“不敢说谎?哀家看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想到南宫璃,老太太的声音中便多了几分不屑。
“太皇太后可是皇上的祖母,若是得罪了太皇太后,即便是璃妃也救不了你,橙儿,你可想清楚了,欺骗太皇太后是个什么罪名!”将橙儿的恐惧看在眼中,苏雨梦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恐吓道。
“奴婢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依旧伏在地上,橙儿回应道。
“即便真如你所受说,璃妃是皇上当初在街上救下的,那她也总得有父母吧,没有人能凭空冒出来,你可以告诉太皇太后,璃妃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见状苏雨梦继续提醒道。
“奴婢从未听人提及过璃妃的父母,或许璃妃是一个孤儿吧,流落街头,刚好被皇上所救!”
“璃妃该不会是出身不太清白,所以才刻意隐瞒的吧?”苏雨梦故意试探道。
看着橙儿的样子,她便知道这丫头定是一个护主之人,清白对一个女子何其重要,是以,苏雨梦刻意污蔑南宫璃的清白,希望橙儿会有所反应。
“璃妃娘娘清白的很!”果然橙儿中了计,脱口回答道,可话刚刚出口,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补充道:“娘娘自打嫁给皇上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哪里有什么不清白之说!”
“我刚刚说的可是璃妃的出身,不是璃妃嫁给皇上之后的事情,若如你所说,璃妃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你一无所知,你又如何可以笃定的去说璃妃的出身清白的很呢?”苏雨梦挑眉问道。
“奴婢只是觉得像璃妃这样心性纯良之人,定然不可能会有不堪的出身!”橙儿努力解释道。
“狡辩!”许久没有说话的老太太终于爆发了,经过苏雨梦的连番探问,她几乎可以确定,橙儿对她有所隐瞒,“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出实情,哀家便对你刚刚的欺瞒既往不咎!”
“奴婢无话可说!”看来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到现在,橙儿倒也看开了。
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她又何必出卖南宫璃呢,更可况,就算说了,可以保命,她也不会去说。
南宫璃对待芙蓉宫的人甚好,愿意为了奴才豁出性命的主子,实在难得一见,不管怎么样,若要她背叛南宫璃,她着实良心难安。
“哀家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橙儿的冷淡,无疑进一步激怒了太皇太后,布满皱纹的手在身旁的案几上重重一拍,她恶狠狠下令道:“给哀家用刑,直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取了一根竹鞭,陈公公手臂一扬一落,毫不留情的向着伏在地上的橙儿打去,疼痛顺着抽打处蔓延开来,橙儿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
有力的抽打一鞭接着一鞭,噬心的疼痛接连不断传来,橙儿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身上一道一道鞭痕触目惊心,丝丝鲜血顺着抽打的伤口处溢出。
“住手!”
门口突然传来女子焦急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南宫璃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
原来是蝶雨不放心,在橙儿被陈公公带走后,便赶紧去见了南宫璃,一听说橙儿被带去见了太皇太后,睡梦中的南宫璃当即清醒过来。
她知道老太太和苏雨梦针对的本来就是自己,刚刚陈公公没能将自己带来,他们才抓了橙儿,她又岂能让橙儿因为自己无辜受累。
老太太虽然带着苏雨梦吃斋念佛,但南宫璃看的出来,两个人都绝非良善之辈,橙儿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她的命在她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自己虽然也不能与太皇太后相抗,但不管怎么说,她终归是龙千墨的女人,她们应该不敢随随便便要了自己的命,自己过去,顶多就是会受些皮肉之苦。
想着橙儿随时可能性命不保,南宫璃根本等不及龙千墨回来,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爬下床便匆匆跑了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但她赶到时,橙儿正伏在地上,被陈公公狠狠的抽打着,那小丫头的背部已经是一片血红,南宫璃看在眼里,也顾不上给老太太行礼,直接闯了进去。
“你们不过就是想针对我,何必拿一个丫头出气,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赶紧放了她!”情绪有些激动,南宫璃毫不客气道。
“娘娘,奴婢没事,你不要为了奴婢冲撞太皇太后!”橙儿听到南宫璃的声音,忍着剧痛,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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