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名也还算不错……不错个腿毛啊!
火部三十六族排行第三十那已经是倒数中的倒数。连火部前十都挤不进居然敢自称火族?
姜望尽量平静地问:“浮陆一共有多少部族?”
“那哪说得清!”庆火其铭声音竟然很是自豪的样子:“我们浮陆广阔无垠部族不知凡几。”
“不是说只有百族相争吗?”姜望语气愈发无奈。
“那是因为只有排序前百的部族才有资格进入生死棋所以才说百族相争。”庆火其铭摆摆手:“你都不知道浮陆有多大的!”
姜望幽幽地问:“那么在进入生死棋的百族里你们可以排在第几呢?”
他安慰自己或许火部三十六族都特别强呢?都进了前百也不是不可能……可能、也许、大概、有机会的吧?
他实在不是一个擅长自己骗自己的人。
“呃。”庆火其铭这时候又知道尴尬了斟酌着措辞:“本次有你这位棋主的话排个十好几名还是行的吧……”
没我的话名都排不上对吗?
姜望本以为这虽然是一个巨坑但凭借他的实力应该还是可以跳上来。
但跳下来才发现这他娘的是个深渊!
“行了。”姜望叹了一口气:“你们给我准备的棋士、棋相、棋卒呢?现在就得开始训练了。我们互相都要先适应一下。”
未能超凡的武者结合兵阵之类也未必不能有超凡战力。在生死棋中可以算是一个助力。
就像重玄胜说的那样任何人都有他的用法。
“这个……”庆火其铭非常生硬地话锋一转:“咱们先去点青吧?”
姜望于是知道。
他们连棋士、棋相、棋卒也并没有准备好……
合着就光指望“点星将”能够成功啊。
这庆火部得多大的心呐?
“你们倒是着点急啊!”姜望怒道。
“马上去催马上去催。”庆火其铭连声哄道:“走咱们这就去火祠。”
……
“点青”即是“刺青”是赋予图腾之力的前置步骤。
简单来说就是先将庆火部的火之图腾纹到身上。然后巫祝再以自身的图腾之力作为引导为其注入图腾之力。
火祠是浮陆火部三十六族都有的建筑是火部一族最为要害之地也是巫祝修行居住的地方。
对于图腾之力这种新奇的力量体系姜望抱着谨慎态度并不肯直接接受。
哪怕一种此前未知的力量体系或许可以带给他新的力量。
在与庆火其铭反复交流且亲眼见到了几个庆火部族人身上的“火之图腾”后他才算对这种力量有了些了解。
一定要类比的话在姜望认知中图腾之力更类似于阵纹。原理都是通过调用外力形成超凡的力量。不同的地方在于阵纹往往调动的是天地之力图腾之力并不是单纯的外力也有一部分自内而外。
了解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它只是一种力量本身不具备使用者赋予它的任何意义。
但姜望还是谨慎地问道:“身上图腾可以抹去吗?”
回到火祠里的庆火其铭已经取下了那张独属于巫祝的夸张面具并将之供在祀台上。
皮肤略黑牙齿倒很白。
他的脸上并没有赤红线条而是在额间有一个火焰状的刺青色作赤红瞧来十分生动。
听到姜望的话题他愣了愣。
“谁会想要把图腾抹去啊?一般人还求不到呢!”庆火其铭说完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并非浮陆中人对于图腾的意义理解也并不深刻有其它的想法也很正常。
于是回道:“可以。不过也需要巫祝来主持一般惩罚作恶的族人就会由巫祝来主持废弃图腾。并不难比赋予图腾要简单得多。因为图腾的力量是巫祝借用仪式向图腾本源‘借用’的‘还’的时候也应该由巫祝主持。”
姜望点点头又问:“你们火祠祭祀的是哪位火神?”
庆火其铭突然恼道:“我们不祭祀什么神祇我们祭祀的是火供奉的是火。也只是火。”
原来是本源信仰。
对于尊奉本源信仰的人来说那些本源领域的所谓“神祇”更像是“窃贼”而非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
问他们祭祀的是哪位火神已几近于侮辱了。也难怪庆火其铭生气。
“很抱歉。”姜望老老实实地认错:“我初来此界很多事情并不知道。无意伤害你们的信仰。”
姜望的态度很诚恳而且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庆火其铭也不好再计较闷声问道:“要与你在什么部位点青?”
姜望道:“后背吧。”
“我去取点青用具。”庆火其铭起身走入火祠里间。
姜望先时已打量过这座火祠此时得暇不免细瞧。
庆火部里大多数建筑都很简陋这座火祠也并不华美。但无论是坐席、祀台还是墙壁全都绘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火兽。
有些的似羊似狗但更多的火兽让姜望完全陌生简直找不到一点能与之对应的。
姜望早知现世并非唯一世界森海源界包括隐元星所照耀的那片沙海所属的未知名世界都是不同的世界。
但唯独现在所处的这片浮陆世界构造似乎更为奇特。
他隐隐的感觉到如果“世界”也分层次的话撇开现世不说浮陆应该高于森海源界和那片沙海。
这也意味着……此界的力量极限或许也高于彼界。由此推导浮陆上的最强者应该要比小烦婆婆强。
作为森海圣族的唯一祭司小烦婆婆应该是森海源界明面上除燕枭之外的最强者。
她真实的战力姜望并不清楚只感到深不可测。但保守估计应该不会低于神临境界。
毕竟姜望也是接触过神临强者的在他的直觉中小烦婆婆并不弱于那种层次。
而浮陆世界里那位脸上绘有八道红线的中年大叔庆火高炽应该就是庆火部的最强者。
有机会要试试他的实力在什么层次。姜望想着。
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他好奇也充满了探索的乐趣。不同力量体系的碰撞让他对自己的修行有了更深层次的洞彻。
抛开仇恨与面对世事的压力来说单就修行本身就是拥有无限乐趣的追求。
当年的那个孩子独自踏上去城道院求学的路不就是因为对修行的向往吗?
庆火其铭这时抱着一只漆成黑红两色的木盒走来走到坐席上与姜望相对而坐。
“背身坦背。”他说。
姜望于是解下上衣直接转过身背对庆火其铭而坐。
他坐得很直脊柱像一柄剑剑柄拄腰剑尖直抵天灵。
庆火其铭一眼望去那些描述战斗经历的伤疤都被略过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姜望颈椎与脊柱相连之处绽开的那朵白骨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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