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初变之日后连续几天天地异变今晚也不例外。
但是这异变却呈现一个明显的确实那就是异变的幅度似乎一天天在递减。
到了今晚动静又小了很多。
地面还是偶尔会有摇晃的震感不过幅度也就是跟往前的余震差不多大体有如坐船在水面上摇曳的感觉。
这种幅度大家已然见怪不怪心安理得躲进屋里。
五个人入住其实也不算拥挤。
毕竟一二楼都有两米多的大床二楼上面还有一层小阁楼其实也能安顿得了一个人。
三个女生肯定要安顿在一间她们选择了二楼。
江跃和杜一峰有很多选择要么共住一楼要么一个住一楼一个上小阁楼至少都算独立空间。
江跃倒是很大方任由杜一峰优先选择。
杜一峰想到一楼的床铺曾被一对男女滚过床单虽然没干成活但杜一峰多少有些洁癖心理上觉得接受不了。
因此他毅然选择去小阁楼。
小阁楼是小了点但胜在私密性最好。
刚安顿好庭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自然来到门口。
嘟嘟嘟!
敲门声传来。
开门一看居然是志哥。
志哥手里拎着一只大背包往江跃怀里一塞。
“断电的事抱歉了这些东西你或许用得着。哥们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没等江跃反应过来志哥摆了摆手便自掉头去了。
打开大背包一看里头居然装着好几个充电宝还有好几只夜灯。
这夜灯是红外感应的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人体的热量便会自动发光而且光源特别柔和。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盒巧克力一袋面包一串香蕉几瓶功能饮料。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志哥在云穹酒店里搜刮到的。
特意给江跃送过来倒是有心了。
随身携带手机是阳光时代养成的日常习惯哪怕断电多日手机要是没带在身边就跟缺了魂似的。
看到江跃掏出的充电宝韩晶晶和许纯茹毫不客气各笑纳一个。
杜一峰不声不响也拿走一个。
唯独那俞思源自认跟江跃关系一般平时张继业针对江跃的时候她也没开口打过圆场倒没好意思开口却推说自己不要。
志哥这包里拿了六个充电宝倒是还有富余。
人家没开口江跃自然不可能主动倒贴。
取出自己的手机连上充电宝。
三个女人一台戏仨妹子入住后让这栋民宿顿时喧闹了许多。
杜一峰耸耸肩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江跃这里交给你我上楼去。”
“别急先看看这段视频。”
江跃打开手机找到那段所有人朝同一个方向离开的视频。
他截取的这段并不长也就几分钟时间。
可这几分钟视频的信息量却很大。
视频的头几秒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人群在疏散朝各个方向准备回自己的住所。
就在那一刻视频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变故。
可几乎所有人的身影都同时跟触电似的出现了停顿。
然后画风变得诡异起来。
所有人都掉转头来朝同一个方向蹒跚而去就像中了某种诅咒又像得到了某种奇怪的召唤。
就像一具具行尸走肉朝着黑夜深处晃晃悠悠走去直到消失。
随即视频中断。
一遍自然是不够的。
在众人头皮发麻愕然惊惧的状态下江跃点了重播一次。
这种场景跟深夜放鬼片有的一拼。
“这是中邪了吗?”
“肯定是中邪了所有人看上去就好像忽然集体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
传闻中古老的降头术确实有这种操控他人意志和行动的效果。
不过此类秘术在大章国倒是极为罕见。
“注意他们的鼻子他们每个人的鼻子都在翕动。换句话说如果是某种力量导致他们的行为和思想失去自控多半是通过嗅觉侵入的。”江跃提醒道。
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照这么说这鼻子还是个祸害啊。
许纯茹露出担忧之色:“照这么说这地方可不安全啊。要是今晚也来这么一出我们怎么应对?”
很现实的问题细思恐极。
稍微一脑补这问题要是落在他们头上结局会比视频中那些人好么?
大多数人心里都没什么底。
江跃也看出了其他人的情绪有点不对。
“也不用过度悲观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是通过嗅觉入侵倒也不是不能防备。”
“看这些人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怕不容易防备吧?”
“当时他们确实没有防备那是因为事先不知道而且他们都在户外都集中在固定的区域。我们如果在屋内应该会好一些。再加上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应该可防可控。”
“对官方发的制式背包里有口罩我们可以把口罩戴上。”
制式背包里有医药包除了药品外还有一些常用的医疗用品口罩也是其中的一项。
说到这里众人都默默从背包里找出口罩。
虽是医用一次性口罩但总算聊胜于无。平时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小小口罩这时候却给了他们莫名的安全感。
“我去通知一下张继业和谢丰他们?”许纯茹道。
“我去。”江跃心里还惦记着其他事主动请缨道。
“你们都上楼去最好别在窗外探头不要睡得太死最好是轮流休息总要留一个人放哨。”
想到许纯茹她们遇到的袭击这事也透着凶险。
对方这么心急就开始窥视许纯茹她们看得出来是杀心很重。江跃估计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之前在报名现场江跃就留意到那两个家伙他们几乎是压轴报名。由此可见这是临时起意仓促之极。
这么仓促报名显然不是冲着超凡者认证的任务而是冲着他们这伙人来的。
到底是冲着某一个还是冲着好几个目前不得而知。
但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个潜在的威胁。
张继业针对江跃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许纯茹倒一点都不怀疑江跃会不去通知张继业他们。
张继业的格局只有豆子那么大江跃明显恰恰相反。
至于张继业他们信不信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真要作死谁也阻挡不住。
江跃推门出去将大门锁好又在门窗上做了小小的手脚。以防有人闯进来。
敲开张继业他们的门开门的是谢丰。
“怎么是你?”
谢丰虽然不像张继业那样处处针对处处抬杠不过骨子里那份傲气让他对江跃也没多少好感。
见江跃一声不吭地上门他本能就有些戒备。以为江跃是上门找麻烦的。
“制式背包里有口罩不想死的话最好戴上。”
谢丰对江跃这番话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一脸懵逼刚想问几句江跃已经转身离开快步消失了。
张继业在身后不耐烦问道:“谁啊?杜一峰吗?”
谢丰一脸古怪道:“是那个姓江的。”
“他想干什么?”张继业面色一变以为江跃来找麻烦。
“别慌人已经走了。”
“放屁!谁特么慌了?他想干什么?这是来示威?威胁我吗?”
“他说不想死的话最好戴上口罩。”
“就这?”张继业愣住了。
“就这。”谢丰点点头“特么的大半夜这是吓唬咱们吧?业哥你肯定不会戴的吧?”
张继业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身回屋。
随即说出一句让谢丰差点扑倒在地的话。
“那小子肯定以为我不会戴老子偏不给他猜中。”
……
话已经带到至于张继业他们到底戴不戴江跃才不在意。
很快江跃又回到了酒店区指名道姓要见志哥。
志哥那么客气给他送吃送喝做人要讲究有来有往。
“兄弟还缺什么?”志哥光着膀子披着浴巾就出来了。
“啥都不缺。志哥我刚才又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今晚大家还是戴上口罩安全一些。”
那段监控志哥也是看到的。
那天失踪的人也许真是吸入了什么毒物还是什么操控精神和行为的药物导致无法自控成了行尸走肉。
“兄弟你特意过来就为了这句话?”
江跃坦然一笑:“也许志哥你早就想到了不过这话我要是不过来说一下心里过不去。”
“哈哈坦白说我还真没想到。要是别人跟我说戴口罩我肯定当他放屁不过兄弟你说的我信。”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有些人说得天花乱坠千言万语却让人半个标点符号都难以相信。
有些人话不用多说三言两语就能说到心坎上无条件相信。
“里头有个咖啡厅有不少好酒要不进来喝点?”志哥再次邀请。
“不了还有一些事得调查清楚。”江跃委婉拒绝。
看到江跃离开的背影志哥叹了口气喃喃道:“不简单啊这年轻人不简单。”
江跃回到民宿区身体陡然加速有如幽灵快速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现在进入私人时间。
25栋民宿在相对幽静一些的位置这大概也是特意为陆教授他们这种学术人士安排的免得太多干扰项。
江跃猫着腰贴在别墅木窗边上探听着里头的动静。
片刻后江跃就听出了一些信息。
谢天谢地25栋只有一个人住。
这人躺在床上手里居然有个平板也不知道在放着什么。咿咿吖吖的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太正经。
最可气的是这家伙不知道是没带耳机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是放着外音的。
江跃记得陆教授那个左助手刚来那天手里是拿着一只平板电脑的。
该不会是那位左助手的吧?
不过想想也不对这都那么多天了就算待机也快没电了吧?
再说私人的平板电脑肯定设置了指纹或者图案锁一般情况下是打不开的吧?
确定对方是一个人那就更好办了。
一个翻身已经落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二楼的大阳台是推拉玻璃门倒是锁着的。
不过这种搭扣的锁显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江跃在中间轻轻一挤搭扣就挤开。
江跃缓缓推门一个闪身便没入房间当中。
二楼一片漆黑不过以江跃目前的夜视能力倒不影响他的行动。
江跃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猫在楼道边上。
顺手摸起一只茶杯盖顺着木质楼梯骨碌碌滚下去。
这动静要是对方还听不到那这家伙就不是来参加超凡者选拔而是来搞笑的了。
果然那家伙惊觉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手摸到床边的工兵铲另一只手拽着手电狐疑不定地走到木制台阶边上手电对着上面照来照去。
江跃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死角不上楼仔细查找肯定看不到他。
那家伙照了一通没有发现居然关掉手电蹑手蹑脚地踩着台阶竟悄悄地摸上楼来。
脚步压得很轻很轻几乎是轻不可闻。
要不是江跃听力过人还真不易发觉。
走到最后两个台阶的时候那人手中的手电忽然亮了起来朝二楼黑暗中扫去。
可就在这时颈部忽然被一道电流般的力量击中。
身体一僵便失去了意识。
江跃一手托住他倒下的身体一手抄住从他手中跌落的手电。
将这家伙拎下楼江跃撕开几条床单将这厮手脚结结实实绑了起来同时又将他眼睛蒙上随后又把嘴巴也给堵上。
他倒不怕这家伙反噬做这些只不过是不想被这家伙干扰。
万一他从昏迷中醒来破口大骂或者疯狂挣扎难免惊动其他人。江跃只是来调查陆教授的情况倒没想杀人。
床上的平板视频还在放着竟果然是啪啪啪的视频看上去还不是网上下载的片子而是自娱自乐的自拍。
更让江跃万万想不到的是视频里的男女竟是他要找的陆教授和左助手!
江跃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这么说这平板电脑果然是左助手的?
不可能平板不上锁的吧?
难道这家伙能破解密码?还是碰运气画对了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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