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实觉醒者不止江跃他们几个但多数人这时候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躲在人群中苟着。
人群中的高翊老师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专属班开设了这么久高翊多次在课堂上强调觉醒者具备别人不具备的天赋优势享受各种资源享受掌声享受公众崇拜的目光但绝不能仅仅满足于这些。
觉醒者更具备勇气具备责任敢为他人所不能为敢当他人所不能当。
如果遇到事跟普通人一样苟着没有一点担当怎么对得起他们享受到的一切待遇?
招警官装模作样在那拍着照片查看现场。
很多现场的目击者不干了当场就风言风语起来。
“警察的职责就是拍拍照吗?”
“遇到危险怎么反而是学生冲在最前面?”
“到底是警察保护群众还是群众保护警察?”
这些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招警官等人知道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想在现场装傻显然不合适遇到紧急情况身为警察如果在外面看热闹不冲到第一线无论如何都是交代不过去的。
“上去看看。”招警官铁青着脸招呼几名警员“一起行动不要分散。”
江跃等人却不在意楼下发生了什么。
冲进宿舍楼后江跃看到茅豆豆他们都跟了进来脚步放慢低声道:“都小心一些留意头顶脚下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但很显然这绝对不是人类所为。
之前那凶手几乎在江跃眼皮底下消失就证明这怪物具备极强的行动能力说不定还具备难以想象的神奇技能。
天知道它会不会忽然从头顶或者地下冒出来?
诡异时代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过为。
这栋宿舍楼实在太大他们人手本身就少又不能分开。想要每一个角落都走上一遍要花费不少时间。
光是上楼的楼梯便有三处。
中间一个东西两边各有一处。
这三处楼道若是没有安排人马看着要想在宿舍楼里将凶手给揪出来几乎是不可能。
光是在宿舍楼里捉迷藏便可以让江跃他们束手无策。
果然不出江跃所料他们从中间这处楼道上去才走到二楼便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抬头一看楼道上方的空隙滴滴答答不断有液体低落有一些打在了楼道的扶手上赫然是殷红的血液。
血气还透着一股新鲜热气。
江跃等人面色难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学校保安又被暗算了。
一口气上到四楼果然看到楼道拐角处一名保安歪着脑袋坐躺在地上满脸血污两只瞳孔空空洞洞还往下滴血嘴角鼻孔都是血喉咙处有处狰狞的破空一共三道像是利爪破开。
不过和之前那个女生不同的是这保安并没有被开膛破肚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也没有明显的伤口。
这个保安日常江跃进出校园其实也混了个脸熟知道他姓苏。
短短时间内这已经是第三个死者。
这种伤势显然是没救了。
江跃将保安手边的一名对讲机拿起:“苏师傅在中间楼道四楼。要上来的话一定要多安排人手不要单独行动。”
这是通知保安处派人上来接管现场处理现场。
“再去别处看看。”
上楼的一共有两个保安却不知道另一个在什么地方?
江跃凭借记忆回忆第二个坠楼女生的位置。
应该是东首第七间宿舍。
江跃决定去那宿舍看看情况看看能否通过现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很快江跃便找到了那间宿舍。
楼道这边的宿舍门是开着的正是出事的那间宿舍。
江跃还没走近便闻到了一股残留的血气扑鼻而来。
停住脚步:“豆豆你们在门口守着先别进去。”
宿舍本来就不大腾挪空间小。江跃担心那凶手还藏在里头搞个突然袭击四五个人冲进去反而施展不开容易被偷袭。
就算凶手离开四五个人涌入也容易把第一现场破坏掉。
“好跃哥你悠着点有事吱声。”
茅豆豆他们倒没坚持知道轻重。
江跃轻轻将宿舍门推开眼睛扫了一圈同时精神力到极致感应到屋内确实已经没有人。
低头看了一阵江跃才抬脚走入。
每一步都尽量看得清楚不踩到有现场痕迹的地方以免破坏现场。
让江跃感到惊奇的是宿舍的门居然是完好无损的里头的插销并没有破坏看上去门是从里边开的。
从屋里到阳台一滩明显的血迹还有身体组织残渣让现场看上去分外狰狞恐怖。
江跃仔细观察居然没有在现场看到半个脚印。
按理说如此惨不忍睹的血腥现场凶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脚下没理由一点血迹都没沾上的。
为什么现场一个血脚印都没有?
就算凶手早有准备仓促之间怎么可能处理得那么好。
这种宿舍结构是四人一间的床是上下结构上铺是床床下是书桌椅子每一张床对应一条书桌保证了每一个学生有足够的休息和学习空间。
其他三张床被子都是整理好的。
独有一张床被子自然掀开江跃伸手一探被窝里还有余温。枕头边上还有一个电量很少的手机。手机放的位置很正应该不是随手放的而是睡前就放置好了。
看得出来这个女生遇难前应该还在睡梦中。
江跃估计她是听到了敲门声从睡梦中醒来亲自下床开的门。
这一点从她的鞋子也可以看出。
如果她是在床上被拖下来鞋子应该是在床底下的。
可她的鞋子一直在门角边上另一只在阳台附近。
可见她在遇难时肯定是穿着鞋子的垂死挣扎的时候鞋子才挣脱。
江跃虽然没有在现场目击但是这些细节却依稀可以还原一些真相。
不得不说这女生也的确是神经大条。都这个点了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更重要的是先前发生了惨案楼上楼下吵成一团她居然关着门睡大觉一点都没惊动!
如果她当时听到了动静在大家下楼的时候跟着下楼估计也不会遭此横祸。
只是江跃还有一点不解。
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入的?
这女生为什么会开门?是因为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开的门?
宿舍门是开了小窗口的小窗口用金属栅格封死但只要拉开小窗口的板子就能看到外头。
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安全窗口拉开遮挡板里外可以互相看到。
按理说一个女生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就算要开口也得透过小窗先看一下外面是什么人吧?
看都不看一眼就把门打开?
或者看过之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都很耐人寻味。
如果凶手是直接破门而入那也就罢了。
可这扇门分明就是死者自己从里头打开的这说明极有可能凶手是熟人?或者呈现在死者眼前的至少不是有危害性的人?
不然怎么解释死者会主动开门?
包括第一个死者同样有这个问题。
过道进入宿舍的那扇门并没有遭到暴力破坏。
总不会凶手是阳台爬上来的吧?
可是阳台通往宿舍同样有一扇相同的门也是可以从里反锁的。更何况阳台外头还有窗户玻璃。
女生宿舍一向是很讲究安全感的睡觉肯定会把门窗关好锁死。
里外的门窗并没有强行破开的痕迹。
这些细节更加证明了江跃的猜测。
凶手并没有强力破开门这一点和大学城那边的情况并不同。
江跃猜测这应该不是凶手不具备破门的实力而是宿舍楼跟楼房不同。
宿舍楼一间连着一间又是大白天如果强行破门总会造成一些动静甚至遭到反抗上下左右住了这么多人很容易暴露。
如果死者主动开门无疑是更理想的选择。
从宿舍现场来看应该没有发生太过激烈的打斗。虽然受害女生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应该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也就是说凶案发生时死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反抗力。
这倒也不奇怪以这凶手的破坏力如果是一介弱女子确实不可能产生多大的反抗力。
毕竟凶手轻松可以用利爪破开喉咙破开胸腔腹腔这锋锐程度和撕扯力绝对不啻于世界最凶猛的凶兽。
甚至凶兽的切割能力都远不如它那么精准高效。
江跃忽然眼眸一定盯在床铺中间的固定金属梯子上。
这梯子两边有扶手和横档学生要到上铺去必须从这梯子上爬上去否则根本不可能上得了一人高的上铺。
观察了一阵江跃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这扶手是金属的但这金属扶手上却有淡淡的抓痕。
江跃再观察了一下凶案的现场判断了一下位置猛然惊觉。
难怪现场没有一个脚印敢情这凶手凶手时下肢是倒吊在这横档扶手上的。
身体倒吊自然需要借力。
因为借力所以下肢抓力的地方因为用力留下了淡淡的抓痕。
从这抓痕虽然看不出下肢的大小但江跃基本可以确定这凶手和大学城那凶案的凶手应该是差不多的怪物。
让江跃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大学城那惨案的凶手看上去纯粹是用绝对的暴力破门而入。
而这女生宿舍惨案的凶手则更加狡猾更加机警。
换句话说这凶手要蛮力有蛮力要脑子有脑子绝非一般无脑的物种。
这种凶手相当的不好对付。
更让江跃不解的是凶手既已得逞现场也完全在它掌控范围内为什么得手之后却要把尸体丢下楼去。
这算什么?
是得手后的宣泄么?是凶物的本能么?
以这凶手的机警应该不至于做如此情绪化的举动啊。
带着种种疑惑江跃走出宿舍楼。
“跃哥怎样?”茅豆豆忙问。
“很棘手凶手非常狡猾很会处理现场而且我怀疑它还很善于伪装能够骗取人类的信任。”
“啊?”茅豆豆张大嘴巴“这……会不会是老于当初遇到的那种女鬼啊?”
江跃摇头:“不像是鬼物所为。”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现场痕迹看这不是鬼物作祟。
鬼物也不至于在大白天行动而且接二连三搞事。
就在这时保安队长带着几个保安也来到了五楼。
“小江同学看到小吴了吗?”
江跃知道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失踪保安。
“还没看到这个宿舍是第二个凶案的现场。招警官他们几个呢?不会没上来吧?”
“他们啊……”保安队长轻蔑一撇嘴“上是上来了谁知道他们晃到哪里去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嘲讽他们出工不出力做做样子罢了。
江跃倒也不意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指望他们能力挽狂澜。
“我们去那边看看。”
江跃指了指东首的楼道打算从那边下到一楼。
再从一楼走到西首的楼道口从一楼再上到六楼这样转一圈。
虽然江跃不觉得这样就能找到凶手可眼下人手紧缺大概也只能这样办了。
无论如何人手绝不能分散开。
一旦分散开江跃很难保证有人不被偷袭。
刚转到东首的楼道口江跃四楼到五楼之间的楼道拐角处躺着另一名保安正是那名失踪的小吴。
小吴是趴着的一只甩棍掉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小吴的伤口看上去没那么惨烈甚至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有喉咙上那致命的抓痕如出一辙。
他的眼眶是完好的并没有遭到破坏。
看他满脸怒容一张脸因为愤怒憋得发紫一直到死都没有消散额头上的青筋还暴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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