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韩队伍所有参与行动的小组都已到位。
老韩在群里@了罗处一下罗处那边并没有回应。
“小江你跟我这一组是英明的选择。没准这会儿罗处他们还在大金山绕圈圈呢!”
韩翼明现在虽是罗处的副手但内心深处还是喜欢跟罗处较一劲。
按正常的路程罗处他们早该到了。
直到现在还没消息那肯定是耽误在半道上了。
“大金山的鬼打墙那么厉害?三狗的天赐阴阳眼都看不出门道?”江跃多少有些惊讶。
看来天赐阴阳眼也有局限性。
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光凭一对阴阳眼就能看破一切那些强大的凶灵还怎么混?
比起担心罗处他们到没到江跃倒是更担心三狗的安危。
虽然有百邪不侵光环的共勉祝福却还是难免有些牵挂。
“老韩人都到位了。不是说好了谁先到谁先动手么?难道你还非得等罗处到了才敢拍板?”
江跃出发点早点从镇上收工早点去大金山看个究竟。
什么复制者什么凶灵作祟这些固然是江跃担心的事。
但他更担心的还是亲人的安危。
韩翼明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再等下去谁知道罗处他们啥时候能到位?
沉吟片刻韩翼明下达命令:“各组注意各组注意锁定目标即刻动手。记住行动原则:1决不能有漏网之鱼;2尽量不要惊动邻里乡亲;3如有抵抗可以无限制还击包括击毙!”
这些纪律其实出发前已经反复强调过。
复制者的战斗力普遍强大如果遭遇顽抗必须得有预案。
“行动!”
命令发布之后韩翼明和江跃靠近一户人家开始拍门。
他们的目标是这户人家的户主资料明确显示这个叫王福才的人在那趟班车上!
拍了几下就有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无精打采问:“找谁?”
妇人的表情麻木给人的感觉就是心不在焉整个人没有什么精气神好像熬了三天三夜没睡似的。
“是王福才家吧?”
妇人哦了一声好像是点了点头。
“大姐我们可以进屋说吗?”老韩一脸貌似忠厚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再加上江跃帅气好看的脸也让人很难产生这是坏人的联想。
铁门从里边拉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
大中午这种响声显得有些扎心。
“大姐王福才在家吗?”
妇人麻木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木木然点点头指了指楼上示意王福才在楼上。
老韩跟江跃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女人有点怪怪的。
确切地说自从进入镇上就没见过几个正常点的人一个个比谁都惜话如金。
“小江你在下面候着我上去看看。”老韩一向稳健。
“小心点。”江跃也没拒绝却提醒了一句。
他同样觉得事情有点古怪但到底古怪在哪他却有点说不上来。
抬头一看那妇人没跟着上楼而是睁大着眼睛盯着江跃打量。眼珠子就好像被施了法似的一动一动。
那种神态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一个精神状态不健全的人盯着一个她感兴趣的物事还露出一脸让人头皮发麻的诡笑。
被人这样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大姐您是王福才什么人?”
“婆娘。”
“家里几口人吃饭啊?”江跃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得尬聊。
聊天根本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想借聊天看看能不能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至少别用那么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一口都没有。”妇人咧嘴一笑脸上满是那种低能儿才有的诡异微笑。
哪怕江跃早有心理建设觉得这个妇人脑子肯定缺点东西。
这个答案还是让他头皮一麻。
一口都没有?
这特么算什么答案?
你不是人?楼上的王福才不是人?
莫名其妙的江跃顿时感到脑后门一凉好像有一股冷风从他脑后吹过又好像一只冰冷的手在他后脑勺摸了一下。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道激烈的嚷叫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这个叫嚷声不但惊动了江跃也惊动了那个妇人。忽然那个妇人咿咿呀呀怪叫起来整个人跟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发狂似的奔进屋子里。
江跃也没在意这个妇人她不是此行的目标。
楼上的王福才才是他们的目标。
江跃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楼上。
一接近门口却看到诡异的一幕。一个枯瘦的男人躺在一张老旧的破床上。
韩翼明一双手铐将这男人枯瘦的双手铐在一起正准备往床下拖。
男人撕心裂肺地叫嚷着一边还拼命抵抗。
“不用装了你知道你是谁我们也知道你是谁。”韩翼明冷冷道。
他干了多少年的刑侦认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这个人他就是王福才绝对不会有错。哪怕他瘦脱了形看上去瘫痪在床那也迷惑不了他老韩。
他觉得这就是复制者在玩把戏掩人耳目罢了。
复制者的手段老韩可是见证过很多回了。变化他人都在眨眼之间完成变瘦变瘫又有什么难事?
就在这时楼下那个妇人又哇呀呀鬼叫着从一楼屋子里窜出来。
手里居然拿着一把菜刀两眼通红冲了上来。一边往楼上冲菜刀一边在楼梯的金属栏杆上用力砍斫。
菜刀和金属的碰撞导致火花四溅声音扎心刺耳。
江跃着实看傻了。
这妇人脑子肯定是有毛病的却没想到居然还懂得拿菜刀来维护自家男人?
虽然一把菜刀不可能对江跃他们形成多大威胁可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怪诞无比。
也许是王福才的叫嚷声惊动了巷子里的邻居也许是这傻婆娘的尖叫惊动了其他人。
本来冷清的院子人也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
须臾间就多出了十几个看热闹的站在院子里对着楼上指指点点。
显然对老韩和江跃这两个不速之客这些人脸上都写满了敌意和提防。
“你们是什么人?”
“对啊欺负人家瘫痪在床的人算怎么回事?”
“是啊你看看把他家的傻婆娘气的都抄家伙了。”
“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
“就王福才这个老实头还能惹着你们?”
“不会搞错了吧?王福才都瘫痪在床几年了他能惹什么事?”
这些邻居们好像不干了纷纷出言指责。
王福才瘫痪在床几年?
怎么可能?
这些邻居看着是打抱不平但也不能昧着良心吧?王福才怎么可能瘫痪几年?
他若是瘫痪几年清明节那天怎么还坐得了班车?
韩翼明冷冷道:“你们都是王福才的什么人?对他了解多少?他瘫痪在床几年?那上次清明节那天坐班车去星城的王福才是谁?资料上显示班车被救出来之后王福才只受了点轻伤当天就自己回家了。这就是你们口中瘫痪几年的人?”
“不可能!你们是警察吗?王福才瘫痪四五年了一直在楼上住着一年到头来下楼都没几回。去星城?你们信吗?”
“哈哈哈简直是说笑话了。王福才还能自己个去星城?”
“还坐班车?完全是扯卵蛋呢!”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王福才前些年做工摔伤了腰下半身完全瘫痪。这些年一直是他家傻婆娘伺候着咋可能去星城?”
“荒唐!这就好比污蔑一个瞎子偷看女人洗澡!”
一个两个这么说也许可以当成是撒谎。
一伙人都信誓旦旦异口同声这么说即便是老韩意志坚定也不由得有些坐蜡了。
难道真的哪个环节出错了?
问题是这些环节通过层层推演完全没有瑕疵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
班车的名单出错?这个王福才真不在那班车上?
按理说这种低级错误完全不可能发生。
班车统计个人信息再简单不过的工作怎么可能出错?
除非有人故意登了假信息但也不对啊!
登记时都有个人证件佐证的。这种事造假似乎也没意义吧?
如果王福才不在那班车上班车上的那个王福才是谁?
谁填了王福才的信息?
填王福才的信息意欲何为?
韩翼明忽然间觉得有点骑虎难下。
原本是再无悬念的局势莫名其妙又变得古怪难解起来。
难道说这些义愤填膺的左邻右舍都是复制者?都是王福才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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