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画廊的路上。
森特看了看时间,回头冲一脸深郁的文尊说道:“尊老,那宁笙歌的事怎么办?小溪如果知道宁笙歌被保释了,肯定会去找她的的,到时候说不定会吃亏。”
文尊扫了他一眼,冷淡开口道:“你还记得珠宝秀上宁笙歌设计的那条蛇头项链吗?”
“记得。”森特点头,虽然成色上不及凌廉的作品,但也不错。
如果不是闹出这场意外,这个作品必然会火。
“镶嵌在蛇头眼睛位置的紫钻,跟我放在个人收藏馆里的那颗一模一样。”
文尊的话来得太陡,让森特反应不及。
“可您那颗不是全球唯一一枚吗?她怎么会——”
说到一半,森特反应过来了。
“您是说宁笙歌用假货?”
“不。”文尊反驳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是我的紫钻不见了,正好跟她镶嵌在蛇头上的那颗一模一样。”
森特明白他的意思了,可又忍不住担心,“可是尊老,如果我们这么把消息放出去,那之后调查到紫钻还在我们手里,那……”
“不用担心这个,去做就是了。”
“好的。”
秦溪谢绝了钱城的相送,在街边提前下了车。
下车之后,她就找了一家靠接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后给傅靳城打电话。
但电话直接被按断了。
正疑惑,微信就弹出了新消息。
“我在开会,稍后回你。”
秦溪没想到打扰到他了,连忙发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过去。
坐了一会儿后,她才鼓起勇气联系傅正平。
第一个他没接。
她立刻又打了第二个。
这次,他接了。
但语气却十分冷淡,“电话打那么急,有什么事吗?”
秦溪连忙道:“爸,我知道您现在在F国,可不可以跟我见一面?有些事,我想当面解释更好些。”
傅正平却直接拒绝了,“不用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按照事实来处理的,同时也请你帮我转告凌廉,我回南城后,会让我的律师整理资料,对他提起正式的诉讼。”
“爸!您的话我会带到,但是整件事您不能只听宁笙歌一个人说,不然您和傅氏会更被动的。”
傅正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那你到我入住的酒店来。”
见他终于松口了,秦溪立刻打车赶去。
F国机场。
一辆私人飞机悄然落地。
很快,一道挺拔冷峻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了机场内厅。
虽然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颌线却十分完美,尤其是那张薄唇,唇形饱满,弧度性感,引得四周的乘客频频侧目。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他的怀里还有一个五官精致,长相十分可爱的小男生。
他有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纯净又明亮,像是被阳光映照着的湖水,看得大家的心都化了。
只是碍于抱着他的人气场太强不敢动而已。
小家伙似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停地到处张望。
“爹地,妈咪就在这里吗?”
男人酷酷地颔首。
“那她看到我们会开心吗?”
男人的薄唇微微一抿,脸上的冷意立刻淡了。
“会。”
小家伙立刻弯了嘴角,期待着与妈咪想见。
XX酒店。
秦溪如约来到了酒店的咖啡厅,一进去就看到傅正平穿着一身灰色大衣坐在里面,她立刻走了进去。
“爸。”
傅正平抬眼看她,发现她脸上的血痕时,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淡。
“我已经预定了航班,待会儿就要赶去机场,所以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秦溪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要带宁笙歌走。
“爸,我知道你应该从新闻和宁笙歌嘴里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可是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她保释出来。抄袭这件事已经在设计界里产生了很恶劣的影响,在事实还不清楚的前提下您提前保释了她,会让大家觉得权势凌驾在了公平与公正上,这对傅氏对您对她都不好。”
傅正平抬眼看她,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答应笙歌的父母要把她带走,我不能食言。而且我相信笙歌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回去后我会安排律师尽快处理这件事,减小影响。”
“可就算是这样,也压不住舆论。当初这件事是在万众瞩目的珠宝秀上发生的,如果大家知道宁笙歌突然离开了,那肯定会认为留下来的凌廉嫌疑更重,甚至会认为他才是抄袭者,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因素。”
秦溪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冷漠的一句话,有些失望。
“爸,您是一手创立傅氏的人,您比我更清楚人心的可怕,也清楚舆论的伤害。凌廉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被她逼得无路可走了。况且我很确定这件事跟宁笙歌有关,她并不无辜。甚至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抄袭了,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你拿什么让我信你?当初你说会好好照顾小城和小宝,结果转头就走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小城一个人来面对。甚至在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管小宝的死活,坚持要飞到E国找你时,你依然不肯回头。
现在他为了你故技重施,不顾董事会的反对和威胁,赌上了傅氏总经理的位置也要对付钱氏,把自己和傅氏都推入了进退不得的困境。傅氏是我创立的,但却是他成就的,只是他的心血与信仰,可是为了你他连这些都可以不要!而你除了让他帮你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秦溪没想到当初自己的怯懦影响那么深,也没想到傅靳城是在董事会所有成员的反对下还坚持要帮自己查钱氏查爸的案子。
他什么都不说,让她傻傻地以为对付钱氏,查清楚这件事真的很容易。
她胸口翻滚出一股股热流,几乎要将她烫伤。
“爸,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给他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傅靳城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秦溪,你可以为你的养父为你的朋友四处奔走,劳心劳力,我可却从没见你为小城的事这般伤心过。”
秦溪还要辩解,但他却没给她机会。
“我今天见你不是想跟你谈笙歌的事,而是请你放过我儿子,放过我们家,这样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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