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离开之后,苍天才怂怂的从容娴意识深处冒了出来,容娴对此并不发表意见。
“崽儿。”苍天悄咩咩的问,“你的那些化身为何没有屏蔽天道?”
明明傅羽凰那几个马甲都有屏蔽天机,防止翻车来着。
就连在姜斐然身边充当未婚妻的化身都有她出手庇护,防止天道探查,怎么周琛那几个人身边的化身却大咧咧的放在那儿,任凭天道看透呢。
容娴慢吞吞道:“当然是障眼法了。”
那些化身在外可以做她本尊无法前往解决的事情,无论是探查消息、灭杀隐患或者其他,都可以帮她做到。
一般大能都会有化身在外行走,可能是体悟道,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走走。
她化身多吗?
想想中千界的四大部洲,再想想大千界,容娴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少啊。
传说中大罗境界的强者可是一个念头化身遍布三千世界呢。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她没有说出口。
那几个气运深厚的气运之子身边放着不设防的化身,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插手气运之子的命运。
若真来历无法查询,如同傅羽凰、同舟他们那样的,天道怕是第一时间会出手了。
对于天道来说,未知就是变数。
它绝不会留下变数在已经注定了未来的气运之子身边。
若明确能得知在气运之子身边的是谁,它才不会轻易动手。
天道伟力凡人不得而知,能得知罪魁祸首,便能通过罪魁祸首的命数演算出其对气运之子的影响在哪方面,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也是因为天道的绝对自信,让它在周琛或者说是在容娴身上喜闻乐见的翻车了。
至于为何说是障眼法,这世上总有些修士与天道有一腿,他们看不明白的事情便会去找天道问原因。
天道那个负心汉总是在众人面前反复横跳,反水来的比呼吸还轻而易举。
说告密就告密,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容娴放出的那几个化身也不过是想要迷惑其他人的视线罢了。
若他们真的被误导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若没有也无妨,对她又不损失什么。
哎呀,这一举数得的事情她也不过是顺手位置罢辽。
一切的谋算不过是本能而已,她乐在其中。
随即,容娴的神色淡了下去。
就好似蓝天上被阳光装点的云朵,捉摸不透,随时变化。
上一刻还兴致勃勃的聊的她的所思所想,下一刻那兴趣立刻降到冰点。
苍天意识到这次谈话结束了,默默遁了回去。
尽管那几位气运之子已经加入了容国为她所用,但容娴并不相信人心。
或者说她不相信永远的忠诚,除非是有无法背叛的筹码。
而那些化身在气运之子身边影响,不过是在加重筹码罢了。
容娴换了个坐姿,显得更加随性优雅。
当然更多的深意她并未说出口,也没必要说出口。
她要阻断气运之子的原本的道路,不要让他们那么快的得道进而妨碍到自己。
世界这个蛋糕就这么大,别人咬了一口,她就少一口。
能将他们压下便压下。
至于天道给他们另外的补偿容娴也不会觊觎,世界上的资源就那么多,天道的补偿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中生有。
而所谓的补偿也不会有本来的好了。
气运之子的脚步暂时拦截一下,让他们不会对她造成威胁,这便够了。
至于那几位气运之子加入了她的阵营,成为她的人,她却对自己人下手什么的,容娴的良心完全不痛。
自个儿杀自个儿都毫不手软的人,不配提良心。
敷衍走天道后,容娴刚将注意力放在了东晋,脸色忽然一白,胸中气血激荡。
她的修为快压制不住了。
从小世界回来后,她的修为便无法压制。
幸好在这之前她便分化了无数化身,每个化身身上都携带着她百分之一的实力。
化身的存在削弱了本尊,她才得以苟了这么久。
今日竟突兀的无法压……
等等。
容娴瞳孔一缩,脸色一沉。
是天道那小苟日干的!
一时不查,竟然被天道给钻了空子。
这可真是#有来有往#,#友好互助#啊。
她刚帮天道召唤来规则这个老婆,天道回头就送了她雷劫这个小鲜肉。
容娴疲惫的闭上眼睛,罢了,人与天道之间本就没有信任。
容娴伸出右手,颜色暗淡的木灵珠悬浮在掌心上空。
她将自身修为直接斩断八成后团吧团吧塞进了木灵珠内,木灵珠瞬间恢复了三成。
修为弱化下去后,容娴头顶那若有似无的危机终于散去了。
但也没有完全消散。
以容娴的修为速度,恢复起来不过三五年时间。
她需要在三五年间彻底拿下东晋,让容国气运吞噬东晋气运。
三五年后,东征一战若出现差错,她的证道雷劫便不那么容易躲过去了。
毕竟斩断修为的做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再用就没用了,雷劫照样会劈在她身上。
现在,该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了。
容国新郡边界。
容国大军军营内。
被众多探看司暗探监视的傅羽凰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盘坐的大帐内除了在打坐的赵沪外再无一人。
傅羽凰站起身,眉宇间洒脱非凡。
本尊证道时间提前,看来这场战争给双方准备的时间都不够了。
必须要开战!
不过,开战也需要一个理由的。
傅羽凰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好无所觉的赵沪身上。
她敲了敲手腕,低声朝着阿水说了什么。
随即,盘卧在她手腕上的阿水飞到了赵沪身边,瞬息间化为巨蟒将赵沪缠住。
赵沪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危险的处境后,大惊失色道:“傅先生,您这是作甚?”
傅羽凰毫不走心的胡说八道:“莫怕,阿水突然闻见了好酒的味道,我不放心它自个儿去找,只能麻烦赵先生去一起走一趟了。”
她看着赵沪满脸抗拒的模样,轻飘飘道:“赵先生与阿水相识已久。以酒会友好不快活,如今这点小事想必赵先生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赵沪:你他吗到底是怎么把疑问的话说成了肯定句的?
而且他跟阿水那条蛇关系没多好。
然而不等赵沪说出拒绝的话,阿水已经缠着赵沪从营帐窜了出去。
赵沪:傅羽凰我敲里马你听到了吗?敲里马敲里马!
傅羽凰远远看着二者化为一道虚影消失,装模作样的感慨道:“赵先生真是个好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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