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信心十足可这异国他乡又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个人等同于是大海捞针。
加上宋也她们平时就很少去集市就算许荡拿着照片挨家挨户的问也没打听到任何的消息。
许荡又一次被打击到了蹲在街边欲哭无泪。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的弯弯是最单纯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会乐呵着帮忙数钱的人。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生怕她被人欺骗别被人伤害。
以至于他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偷偷的计划离开。
而且计划得天衣无缝让他查不到任何的信息。
这小半年的时间里他都快把地球翻个遍了却还是杳无音讯。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没有人能体会。
啊不对贺岁言能体会。
两人也算是同命相连吧。
“走吧喝一杯。”许荡心情实在是烦闷觉得喝点酒或许能好受一点。
毕竟满怀希望的来却再一次扑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必须得用点其他什么方式来缓解缓解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喝酒了。
贺岁言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邀约就同意了。
两人随意的进了一家酒吧。
与国内酒吧不同的是这里的酒吧更具当地特色一点。
从门口进去就挂了一路的这里的特色小装饰。
里面放着安静的音乐男男女女们在舞池里相拥舞动。
许荡对跳舞没任何兴趣直接穿过人群去了吧台跟酒保点了最烈的酒。
酒保一边给他们调酒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两人。
“看什么看?”许荡心情不好说话也有点冲。
那酒保的脾气到是很好笑盈盈的道“看两位这面容觉得有点熟悉。”
“我可没来过。”许荡很直白的道。
酒保连连解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们的长相很东方像先前来这里的两位女士一样你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国度吧。”
闻言贺岁言心里微微一动。
他跟许荡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即问酒保“你之前见过和我们一样有着东方面孔的女士吗?”
“对呀!”酒保回答得很笃定“她们很漂亮。”
“她们?”许荡心里狠狠的一动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的之前我们这里举办一年一度的狂欢活动时就来了两位漂亮的东方宝贝我们私底下都这么称呼她们东方宝贝。”
大概是被惊艳过酒保说起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而且滔滔不绝。
许荡听着这称呼觉得有些刺耳。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那是他的!他的!
当然贺岁言也不喜欢听人这样称呼宋也。
不过要跟酒保打听消息就没有把不爽表现出来而是装作镇定的问道“多漂亮?有照片吗?”
“当然有。”酒保立即放下手里的器具拿出手机找到珍藏了好久的照片给两人看“看吧很漂亮的。”
许荡瞪大眼睛。
贺岁言眯着眼睛。
是许弯弯!
是宋也!
她们穿着礼服还化了妆变得更加精致漂亮了。
照片上的她们正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与人群翩翩起舞着。
两人都觉得心脏的位置被狠狠击中了一样!
许荡更是一把抢过了酒保的手机仔细的看那张照片“她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这么看来那张参赛的照片就说得过去了。”贺岁言还是很理智的。
“二位……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吗?”酒保小心的问道。
许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不礼貌赶紧将手机还给酒保并客客气气的问道“你知道她们在哪里吗?”
酒保摇头“不知道我们都只知道她们叫东方宝贝至于从何而来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许荡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又是不知道线索又断了。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看到她们的可否给我们说一下。”贺岁言却耐着性子问道。
“就是一场狂欢活动啊是我们这个小镇上才特有的庆祝活动每个人都会盛装出席的。”
酒保人挺好跟他们说了很多当天的事。
两人这才知道宋也和许弯弯一起出现在活动上还因为长得太漂亮迷倒了很多男士。
听到这里的时候许荡心里酸得很还很紧张。
不过酒保随后又说了两人拒绝了所有男士的示爱提前离开了。
许荡这才好受了一点。
要真是听到她们接受了别的男士的示爱那他不得嫉妒死啊?
可惜啊酒保知道的也不多有用的信息就更少了。
许荡问贺岁言“贺大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千里追妻都追到这里来了却连连扑空他们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贺岁言把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完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她们执意要躲着难度就更大了。”
“是啊人找人气死人。”许荡也是这么觉得的。
“主动出击吧。”贺岁言信誓旦旦的说了五个字。
许荡看向他正好捕捉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
他忽然心里一凛感觉对方憋了个什么大招。
……
“小也姐咱们为什么要突然躲起来啊?”许弯弯很是不解的问宋也。
换了个地方之后住得很不习惯而且许弯弯还惦记着家里的猫还有那些她亲手种下的花花草草和蔬菜心里就更难受了。
“我种的草莓都要红了都快可以吃了。”她砸吧着嘴幽怨的道。
“先避避风头吧。”宋也也很无奈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贺岁言会找到这里来。
为了躲他她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小温和她说贺岁言要找她设计婚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向理智的她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片。
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做顿晚饭吃的却意外的接到了徐征打来的电话。
徐征通知她立马离开这里说贺岁言已经查到这边来了。
宋也连夜带着许弯弯离开。
因两人都怀着孕不适合去远的地方宋也就带着她住到了霍利太太亲戚家的山庄里。
具体要住多久宋也心里没有底她只希望贺岁言能早点离开好让她的生活继续回归平静。
两人在这里躲了一周霍利太太才悄悄的来看望她们顺便给她们送一些必用品来。
宋也第一时间问霍利太太外面的情况。
“应该是放弃了。”霍利太太很笃定的道“因为他们只来了一次后就走了就再也没来过了。”
明明是个好消息可宋也听了却开心不起来“确定离开了吗?”
“确定!”霍利太太点着头“我还去镇上打听过了来的第二天就坐车离开了送他们离开的车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亲眼看着他们上飞机的。”
宋也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怅然若失。
许弯弯小心的打量着宋也的反应又小心的问“小也姐是他来找你了吗?”
“我不知道。”宋也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希望是吗?”
这个问题宋也不知如何回答。
但许弯弯却说“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我都没说呢你就知道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宋也喃喃的道。
许弯弯挺傲娇的道“反正我知道。”
宋也也没去争辩只是默默的整理霍利太太带来的东西。
“我们要在这儿住多久啊?”许弯弯帮着宋也整理东西问她。
宋也摇头“不知道再住一段时间吧你忍一忍。”
“我没事啊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就这样两人又在这里住了一周。
这一周很平静。
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霍利太太说起她都要以为贺岁言从来没来过这里。
他应该是放弃了吧。
宋也时常这么想可心里却始终没有答案。
许弯弯也明显的感觉到宋也情绪日渐低落。
她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但她也知道宋也不愿意说便忍住了只是默默的陪着她守着她。
两人就像是互相舔舐的鹿一样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要不是有一天早上许弯弯突然满脸苍白的叫宋也她们可能还会在这里住一阵。
当时许弯弯晨起去厕所发现自己见红了害怕得叫宋也的名字。
宋也也吓坏了急忙拜托山庄的主人送许弯弯去医院。
还好检查之后只说是轻微的动了胎气需要住院保胎一下不然宋也可能真的要愧疚死。
出院后她们就回到了先前住的房子。
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许弯弯心心念念的草莓已经被鸟儿啄烂了。
她很惋惜站在那儿难过了好久。
宋也就拜托霍利太太买了一篮子草莓回来可许弯弯看了也没见开心起来。
她只是落寞的盯着那草莓喃喃的说道“虽然都是草莓但就是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夜里宋也失眠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丝丝凉风吹了进来有了一些冬天的寒意。
宋也起床去关紧了窗户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她想起了在原京时和贺岁言同居的日子。
也是有这么一个天气下起了大雨。
顶楼的风总是特别的猛烈露台上的花草在风雨里飘摇着。
可她却躺在贺岁言的怀里睡得格外的安稳。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啊要是能这样一辈子被他呵护着那该多好啊。
不过短短半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宋也打开抽屉取出了关机许久的手机重新给手机充上电。
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的电从百分之一到了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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