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甩掉那些微的小酸痛,洛珊灵拿着那瓶梅殇快步回了揽风楼,此时的姚暮昭已出了温泉,一身浅蓝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刚沐浴完还有露珠的几绺长发很快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袍衫,像泼墨的竹苗般为他的懒散平添几分活力。
会死地?她不知道吗?
梅殇,到最后,痛的不是身体,不是心,而是痛的整个灵魂都忍不住要歇斯地得怒吼,唯有这样才会让他记住那个女人对他有多么的绝情,但就是这样连他都难以忍受得噬魂之痛却生生让她当糖水一样灌了下去。
话音未落,洛珊灵就滑下了姚暮昭的脖子,神色痛苦得双手捂住脑袋,“姚暮昭,你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痛?”
或许以后对那个女孩的执念就淡了,随着时光的流逝没准那个少女就慢慢消失在他的心头,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修真者天材地宝法器灵宝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个世上没人能熬得住时光的流逝,而人的记忆总是有限地,就像现在的她很多小时候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在她脑海里如今有着深刻印象地,不是那些对她好得人,而是那些对她不好地人,因为她要记清这些人的长相,好等自己有了本事回头去报复他们。
可是现在的她连那些对她不好的人的长相也都记不太清,但是不要紧,她在洛河洛家的别庄还藏了个坏人账本,等她修炼有成再回洛河时再拿出来看看就好了。
不知为何,心隐隐有些痛,有些酸,就在这时,姚暮昭传音给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
说着,垫脚伸臂想勾住姚暮昭的脖子,但是她的个子太矮,所以只能算是搭在姚暮昭的脖颈边,“恩,姚暮昭,说说,那女孩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说完不等姚暮昭说什么就仰脖咕咚咚将一瓶的梅殇都灌入口中,那模样好像喝的慢了别人就要从她手中抢走一样。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洛珊灵的确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当然最主要的事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压抑地她若不喝点酒来壮胆,她觉得自己会被这里窒闷的空气给憋死。
洛珊灵望着那碎成冰渣般地酒瓶,嘟嘴不满地望向姚暮昭,“干什么砸我的酒瓶,还有好多糖水没喝呢?”
洛珊灵不敢再细看,只垂了头将梅殇放到他面前,默默站立片刻,洛珊灵决定她还是要硬着头皮将花语谷地陷的事说出来给姚暮昭听,私心里她不希望姚暮昭为那个已逝的女子再徒增心伤,或许地陷的事能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有一点不好就是没准会引火烧身,可是在看着他借酒消愁与向她发火之间,洛珊灵觉得自己大度点权当个木头人在听一只疯子咆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若是他能像疯子一样将压抑在心底里的伤痛全发泄出来。
很快地洛珊灵就找到了那瓶百年的梅殇,梅殇吗?自是苦涩之酒,其盛酒的酒瓶是一个泪滴的形状,材质是透明的翠玉,翠玉上雕了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偷折一支还未绽放即将绽放的梅花苞枝,少女那种既紧张怕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以及即将送给心上人的那种难以自抑的心喜,不仅淋漓尽致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而且还能让人在脑子里形成影像。
而现在与她有仇的人就更高级了,因着她融合了那天才游魂的所有,所以现在的她早就将那些仇人的样貌性情特征图文并茂地画了出来,专门制作成册,只等着她有实力了将那人一刀切,尤其是那个要杀他的方柏还有那大魔头夜中天。
孰料姚暮昭听完之后哦了声,然后为她倒了梅殇,“口渴了吧,喝一杯。”
这两人就是她洛珊灵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一想到这两人,恨得洛珊灵不由得就有些咬牙切齿,不过好在姚暮昭今儿的心情也不太好,于是在听他轻啜了口梅殇后,洛珊灵马上醒过神来,抬头望姚暮昭一眼将在花语谷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姚暮昭听。
自然到最后,洛珊灵甜滋滋地睡着了,梦里她头一次梦见了自己的娘亲,只感觉是一个很美很柔的女子,看不清什么面貌,但是那一头在阳光下若水光一样潋滟地及腰长发深深刻印在她的脑子里,洛珊灵不由在想,她能有这么美得相貌和这么好的头发一定是传自娘亲,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子缓缓地转过头来,可也在这时,青山冲着她的耳朵就大吼了一声,“王策,你怎么睡在大公子的床上?大公子呢?”
可见雕者对那少女有多用心,伸手拿下那瓶梅殇,洛珊灵对那瓶上的女子叹口气,莫不是今天是你的忌日,所以姚暮昭才如此伤心?
不知为何一股冲天的怒火势如燎原般直袭头顶,下一秒,姚暮昭就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梅殇,随手一扬,只听啪地一声地那泪滴形的酒瓶就像砸在地面上的眼泪般碎裂成冰。
于是,洛珊灵什么也没说,端杯就一饮而尽,好酒应该是慢慢品地,就像姚暮昭听她说了那么多,也不过刚刚喝了小半杯,而面前的这小丫头,却一口气将这杯酒闷了,梅殇的后劲有多大,没人比姚暮昭更清楚,因为后劲不**痹了他心底的伤痛。
另一只手却运转水灵力贴在她的后背上,顿时一股暖洋洋地气流就自洛珊灵的丹田游走在她的奇经八脉,慢慢得那种仿佛万马齐奔般要生生撕裂她灵魂的痛楚在那股暖洋洋的气流下变得温煦和暖,就好像还在母体肚腹里的胎儿般懒洋洋地,除非精力特别旺盛时才会踢踹自己的母亲两脚,若不然就是合眼睡觉。
果然,下一秒,洛珊灵就扯开衣领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完了,一手抓起那泪滴形的梅殇举在空中,并冲他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姚暮昭,梅殇听着名挺悲伤地,没想到入口却是像蜜一样甜,嘻嘻,这酒归我喝了啊,我从小就爱吃糖,却没想到这东西比糖还甜?”
姚暮昭听了她的话不由苦笑一声,没有甜哪来的苦?没有喜又哪来的悲,没有当初那青涩懵懂的喜欢,又何来今日的梅殇?
说着她就像入了魔似得一头就向洞壁撞去,姚暮昭长臂一勾环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斜飞入鬓的长眉不由一皱,怎么还是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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