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看了苏折一眼一下就觉出了一丝端倪。平日里睚眦必报的人这会儿会不会太大方了?
虽然苏折不太可能为他报仇出气什么的但他也绝不可能放过半个对大楚别有用心之人。
一个敢刺杀大楚大将军的人能指望他对大楚和善友爱么?
这样想着秦如凉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必担心。
昭阳和他进船舱之际回头看了看穆王。
她刚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穆王就先开口道:“去吧一会儿好好看顾女婿的伤回去以后与女婿好好过日子。”
昭阳酸涩道:“我一有机会就会回来看你和娘。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多注意身体多相互体谅照顾。”
穆王点点头道:“这些自不消你说为父当然知道。”
昭阳往里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抱了抱她爹。
先前穆王都绷得住这一下他就有些受不了了老眼红了又红。
该叮嘱的都已经叮嘱好了昭阳惦记着秦如凉的情况而穆王又要代表北夏正式给大楚君臣送行她和秦如凉就先进船舱里了。
随后穆王也不多耽搁代表北夏这边和北夏的礼部大臣一起正式为大楚送行。
号角声响起飘向蔚蓝的海面辽阔悠远。
大楚的船上扬起帆一艘艘缓缓驶离了海港。
昭阳才在船舱里安顿好秦如凉发现船离岸了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站在甲板上朝穆王用力挥手很是伤感地喊道:“老苏你要保重啊!”
穆王一看见船上那抹人影眼眶就湿了。
苏折一家三口都站在甲板上苏羡遥望了一眼行宫的方向。稀薄的夜色里依稀可见那高高的宫楼和朦胧的灯火。
殊不知北夏的此时也在登高望远站在宫楼上望向海边。
只是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听见大楚海船起航时的号角声。
直到号角声响过很久很久了空留一片寂寥北夏皇还站在宫楼上。
后来穆王来回话北夏皇终于才从楼上下来。
彼时北夏皇看了看穆王红红的眼眶道:“去送昭阳的时候送哭了?”
穆王道:“没有臣弟就是被海风吹迷了眼睛。”
北夏皇道:“少忽悠朕你就是有。送女儿走心里很不好受吧。”仿佛只有认定穆王伤心得哭了他心里才稍稍平衡一些。
北夏皇又道:“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没见过离别就你这出息。”
穆王道:“皇上说得是臣弟没出息。那皇上怎的没去送送瑞王和楚太子呢?”
北夏皇:“……”
北夏皇道:“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穆王情绪还比较低落道:“臣弟不敢。”
北夏皇道:“今日路上的行刺是怎么回事?”
穆王一五一十地详叙了一遍包括苏折事先的安排。
若不是苏折提前做了安排恐怕混乱还更大一些。
穆王道:“那些刺客是冲着大楚大将军来的如今已被瑞王的人全部斩杀。想追查起来比较困难。”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北夏皇见状道:“还有什么说。”
穆王便道:“但事先瑞王派马车来调换之际听他的人说好像是……二皇子的死士。”
北夏皇一时无话二皇子确实有这个动机。片刻他才面容冷厉道:“那便往这个方向去查他们使用的武器身上所着的衣裳还有有没有什么标记与二皇子有没有关联朕不信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穆王应下。
北夏皇又问身边宫人:“二皇子现在何处?”
宫人立马去探很快来报:“二皇子没在行宫似乎今日下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
大楚的船离海港越来越远驶向一片汪洋大海。夜色晴朗头顶星月甚明海风也温煦视野开阔起来船上的人也跟着心情开朗。
一帮楚臣们在北夏待腻了在船上高声谈笑或喝酒或饮茶无不开怀。
然后大家又比拼起来这次都给自己家属带了些什么土特产回去。
苏折和沈娴他们没与大臣们一艘船省得大臣们都怕苏折不太放得开。
相比之下沈娴这艘船就比大臣们的船安静得多了。
昭阳在船舱里检查秦如凉的身体苏羡从旁协助。
秦如凉身上有两道新伤但伤口都不是很深之前的旧伤确也绷坏了两处。
秦如凉精神状态还比较好伤况要比昭阳想象中的要好她终于肯相信他满身血气大部分都是别人的了。再加上船上又有沈娴一家在她才不至于心里那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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