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道:“大将军不必多礼平身吧。”
秦如凉站起身沈娴看他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知道我们今日会到在你府上备上酒菜就行了还跑这一趟干什么?”
秦如凉道:“皇上抵达边关巡视兵防本也难得一回臣当然恭迎圣驾。”
沈娴道:“看样子你怕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苏羡看见秦如凉有些高兴只不过他也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秦如凉人前仍称呼他作“太子殿下”面对苏折也早已心平气和点头致意便算过了。
从前他对苏折不屑过也愤恨不甘过随着经历得越多越发现自己对这号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再加上后来他娶了昭阳昭阳是苏折堂妹也算有了一层亲戚关系在。
照北夏的皇室关系网秦如凉还得称呼苏折一声堂兄苏羡也得叫秦如凉一声堂姑父。
只不过在大楚不兴这一套。
秦如凉带来的铁骑护送沈娴他们顺利抵达边城进了秦如凉府邸。秦如凉早命府里的人准备着给他们接风洗尘。
这到的时间刚好是午时用膳的时候。
一家三口也不见外洗了手喝了两杯茶膳厅里的午膳也已经准备齐当。
只不过沈娴见他家里下人忙前忙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沈娴就眯着眼问秦如凉:“我说少了点什么原来少了个女主人。你家昭阳呢?”
秦如凉道:“她回北夏了去给北夏皇贺寿。”
沈娴随口一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秦如凉道:“年前便回了。”
沈娴看了看他随后进膳厅用膳。
秦如凉是大楚的大将军一直镇守北疆边关他虽娶了北夏的郡主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岂能轻易往北夏去?
所以昭阳即便是要回也只能一个人回。
可年前便回了北夏到现在都已经半年了吧。要是没个什么用得着回去那么久?
午膳后一家三口去后院休息了一会儿紧接着下午沈娴召见了边关的文武官员们苏折也没闲着看了一下午的边防公文并就边防事宜及时做了调整。
这些边关守将们有不少都是跟苏折熟悉的毕竟曾跟过他一起复国平叛还与北夏大军对阵谈判过。
不过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就多少年过去了。
晚上沈娴借秦如凉的地儿开了宴宴请犒劳这些文臣武将们。
大家欢聚一堂把酒言欢十分痛快。
有武将直言不讳地问:“苏大人现在还是不喝酒么?”
苏折屈指叩了叩酒盏旁边的桌面那武将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他武将连忙道:“发什么愣还不快给苏大人满上!”
没想到以前他都不沾酒的现在居然愿意跟大家伙喝酒了在座的文臣武将们说什么也得轮番敬他一杯吧。
沈娴见状道:“都悠着点啊他酒量不很好的。”
彼时苏折坐在她身侧随手端着一盏酒闻她言唇边挂着一弯笑若春风仰头一饮而尽。
刚开始大家都挺正常的讲些边关趣事下酒苏羡听得挺认真用来佐茶。
沈娴时不时给父子两个布菜。后来实在怕苏折被那些人给灌醉了便偷偷给苏折的酒里掺了点水。
苏折一口饮下全然当做没发现似的。
后面大家伙的酒劲儿一上来了过后就开始嘴不把门儿了。
秦如凉这些年越发有大将军的气场了不苟言笑沉稳如山往那一坐就有一种不好惹的气场。
要是清醒的时候手底下的武将们是不敢说他什么的。
但眼下才不管那么多。
武将道:“大将军似乎很久没开怀了。”
另一武将道:“可不自打将军夫人回娘家以后就没笑过。”
有人拍桌:“呔这有什么呢。大将军天涯何处无芳草要不多纳两房美艳姬妾就不那么郁闷了。”
秦如凉道:“是酒把脑子灌坏了?”
武将就向沈娴请道:“要不皇上再给大将军指两房侧室好了。这北夏的郡主心气儿高咱大楚也不稀罕。像大将军这样的人物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本来最近因为北夏和大楚两国引发的骂战武将们也看不惯北夏那边。
沈娴看向秦如凉道:“这是闹矛盾了?”
秦如凉道:“没有的事皇上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大家都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最后见这话头说下去也无益就被别的尚还有两分清醒的官员给几句带过去了。
当晚晚宴散得晚基本上大家离场时都是大着舌头咋咋呼呼、打着踉跄连路也走不稳的。
沈娴担心苏折也醉了先扶他回后院休息。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苏折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但是苏折从起身到走出大堂步履都还沉稳衣袂拂风沉稳持重。
他路上都没说话沈娴就觉得他一定是醉了他只是勉力在维持人前的庄重形象而已。
沈娴边挽着他边唏嘘道:“虽说是解了酒禁吧可你这么喝能不醉么。他们一人灌你一杯幸亏是我后来给你掺了点水不然你定瘫桌子底下爬都爬不起来。”
苏折低低笑了两声。
沈娴道:“你还好意思笑。我大楚的皇夫多传奇的一个人这要是醉倒在桌子下你怕是要晚节不保。”
苏折低道:“我尚好要是换作你替我挡在桌子底下爬不起来的就应该是你了。”
这边关武将十分豪爽且酒量惊人。今晚这样的晚宴沈娴若不让他们敬酒就是坏了气氛。苏折不喝沈娴就会喝以她的酒量今晚这些酒下去她多半也走不好路了。
想以往每逢宴会过后苏折抱她回去的次数还少么。
因而眼下沈娴和苏折调换了一下角色让她感觉颇奇妙。
她甚至有些期待苏折喝醉了是个什么样。
可能这会儿酒劲儿还没完全挥发出来苏折还比较清醒。沈娴心里暗搓搓地想着一会儿肯定就醉了。
回到院子沈娴问他:“苏折你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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