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又义正言辞地对苏折道:“你下次不能再这么做了知道吗?让人误会!”
苏折看了她一眼道:“那下次不在御书房做了。”
沈娴抽了抽眉头。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句话到了他嘴里就又变味道了?
晚间和苏折同床共枕时沈娴还记着白天被他挠得毫无体面的事她就又开始骚动了。
要是不讨回来这觉还怎么睡。
于是沈娴就状若无意地伸手搭在了苏折的腰上。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下一刻苏折翻身就压过来了。
沈娴一顿原本是装睡的眼下一睁眼就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问:“你翻过来作甚?”
苏折道:“你不是想要么。还是在床上做比较妥。”
沈娴被他压得胸口发沉呼吸都不顺畅了道:“谁说我想要了?”
苏折略挑了挑眉:“方才你摸我腰我还以为你是在暗示和邀请我。”
沈娴:“……”
沈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挠你。”
苏折笑了一下大方道:“挠?一会儿随便你挠。哪次我后背上没留下你的挠痕?”
沈娴抖了抖嘴角道:“不是那种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惜苏折已经不听了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腿上。
在这方面他是个高手总能很好地撩拨起她。
沈娴被他堵住了唇吻得缠绵悱恻骨子里都泛着软。
沈娴觉得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唇齿厮磨间忍不住极其轻柔地往他后腰的脊骨侧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
这次她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猝不及防地颤了一下。
苏折抬起头来眼角微微有些情动的潮红结果看见沈娴勾着红唇笑得异常的开心双眉含情眼里滟潋多姿。
沈娴笑问道:“苏折这里你很敏感吗?”
苏折眯了眯眼。
沈娴还手痒地准备去摸一把。
只是苏折先俯下头咬了她一口她猝不及防“唔”了一声。
……
北夏的信使收到女君回信以后片刻都不敢耽搁当日就马不停蹄地离京回北夏去。
信使觉得这楚京对他来说太过压抑大楚的朝臣们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根又臭又恶心的搅屎棒。
因而信使是一点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直到跑出楚京的城门他才感到稍稍轻松起来。
回到北夏以后信使把信又递给北夏皇。
北夏皇看完以后又大怒。他也是在早朝的时候把信当着他北夏朝臣的面儿念出来结果搞得北夏朝臣也一肚子窝火。
“这楚君简直了没法没天了她!”
“听听这信里是个什么语气对皇上丝毫不敬!满满挑衅!”
“且不说皇上是她的长辈早些时候是她的义外公如今更是她实质上的公公就是单说两国国君之间也没有她这么气人的!”
“臣等只看见她的嚣张气焰和尾巴快扬上天了的得意忘形!”
他们全然忘了最初是北夏皇先挑衅的。当然北夏皇自己也忘了。
于是朝臣们就商议着怎么写回信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越说越激烈。
北夏皇道:“你们爱咋回咋回朕的这封朕自己回!”
早朝后北夏皇当即回书房给沈娴写回信信上言辞异常犀利说她真是忘恩负义。当初到北夏想让他把苏折给她时她还低声下气地跪求过呢现如今得到了腰杆就硬了云云。
还说她理直气壮地享受苏折对她的好想当初她一味地索取差点就把苏折的命给榨干了而今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耀武扬威?
北夏皇晓得怎么拿捏沈娴的痛处专挑这样敏感的事戳。
并且他很确信这次一定能戳痛那个女人。
没办法这回他真是太生气了。
最后捎去大楚的书信除了北夏皇的还有北夏朝臣们写的。
大楚这边收到以后楚臣也大为震怒纷纷写信骂回去。
最后两国国君的书信往来就演变成了两国朝臣的骂战。
为此沈娴还仔细品鉴了一番这众多骂信啊不得不感叹这两国文臣就是有文化明嘲暗讽都能搞得这么有文采的。
至于北夏皇写给她的那封信沈娴浑然不知送到大楚时也影儿都没见着。她还在疑惑怎么都是群臣骂信这么多骂信比北夏皇亲自骂明显缺少了很多威力嘛。
北夏皇也没有想到他的那封信会中途会被人给截了下来。
信至楚京的前一天晚上沈娴进中宫书房时正好看见苏折倚着椅背手里正拿着一张纸页移至烛台上方点燃了去。
彼时那微弱的火焰在他指间闪烁也衬得他深沉无底的眼眸里有微光在跳跃。看似有些许温度可实则却凉得漠然。
直到沈娴进来他的神色才渐渐由内而外地回暖。
沈娴好奇地问:“你在烧什么?”
苏折道:“练字练得不好就烧了。”
沈娴诧异:“你居然会有练字练得不好的时候?练得不好你也用不着烧了给我看看就不会觉得不好了。”
苏折笑了一下道:“我对自己要求比较高。”
沈娴朝他走过来道:“都快烧到你手指了你还不放?”
苏折挑着眉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时火焰确实快飘到他指尖了他随手一松只剩一抹飞灰和一个纸页的边角上面已经看不到任何字迹。
后来一封信由专人连夜送出了宫去送往北夏皇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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