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从她后面俯下身来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臂弯里然后伸手要来拿开她的手沈娴不给她拿就嗷嗷叫:“苏折苏折你压着我腰了嘶腰疼。”
苏折的话语声就在她耳畔道:“摸着良心说话我压着你了吗?”
沈娴后腰向他拱了拱发现他的身躯离自己后背还真有点微末的距离。虽然说是若有若无地碰到了但绝对谈不上压到。
苏折又道:“这样的借口太随便了点不好使。”
沈娴唏嘘道:“我不管你一靠近我我就腰疼可能是以前被你折腾出来的阴影。你快赶紧离我远点疼真疼。”
苏折温声低语道:“护那么紧干什么我就看看。”
沈娴道:“就一本折子而已真没什么好看的啊。”
苏折道:“那折子下面呢。”
沈娴严肃道:“折子下面就是桌子。”
苏折道:“一定要嘴硬到底是么那我使出杀手锏了你信不信?”
沈娴问:“什么杀手锏?”
因她两手紧紧护着桌面平平直直地抬架着胳膊于是苏折两手移到她胳肢窝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挠了起来。
沈娴先是娇躯一震然后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扭一边试图躲避他的双手一边花枝乱颤起来。
所以说苏折这个人总能见缝插针、直击要害沈娴忍得十分辛苦大义凛然道:“你过分了啊趁我空不出手竟做出如此过恶的事……”
而后她声音就控制不住发起颤来:“我告诉你这里是御书房是处理国家大事的神圣而严肃的地方……你不能够对我这样……”
“唔等我们回寝宫再闹好不好?苏折你停下……”
“我快不行了我要忍不住了……”
沈娴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透过门缝依稀传出光是内容就让人浮想联翩有种莫名香艳旖旎的味道。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女君和皇夫在御书房里做个什么呢。
外面的值守太监也确实不知详情光听见那声音脸皮薄的便有些面红耳赤尽量退离御书房稍远些的地方去守着。
沈娴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咬着牙不受控制地闷笑出声并挥动着手臂隔开苏折的手。
然她这一动书桌上就防不住了苏折一手轻松地拨开那折子将下面的信纸轻飘飘地抽出来。
沈娴整个人被挠瘫在座椅上了还没缓得过劲儿来抬头见苏折已经如愿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还试图伸手去抢一下。
结果抢了个空。苏折稍稍抬手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垂眸看她一眼缓缓打开来看。
沈娴叹口气道:“苏折这信写得又不好看说得也不好听你不看不行吗?何必非得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苏折目光几转就把一封信给浏览完了。
果不其然在沈娴意料之中的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娴又道:“看吧你以为我不给你看是害你哦你看了也不会高兴的。”
平时苏折甚少这样神色沉冷眼下沈娴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他不高兴甚至有淡淡的愠色。
苏折看完以后就把信纸当沈娴的面撕了去。
沈娴见状急道:“你看就看撕它干嘛啊。一会儿我还得照他上面的逻辑调理一一回信的。”
苏折道:“回什么信你不必理会。”
沈娴道:“为什么不回虽说你不能去北夏但也不至于跟你父亲断绝关系吧这书信还是得礼尚往来的。”
说着她便开始铺纸蘸墨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道:“何况这比批折子有趣多了。”
苏折看了看她发现她挺乐在其中微锁的眉间略舒了舒。
沈娴信中的语气非常友好平和先问候了北夏皇的身体好不好又问候北夏皇的儿子们安不安分。
然后再回应北夏皇说她的皇夫和太子一切都好只不过说她不让他们回北夏探亲实属污蔑腿脚长在他们身上她一没有绑住他们的脚二没有威胁恐吓他们不得离开大楚他们决定不回去完全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要是北夏皇不信的话可以再派一堆使臣来验证都没问题。
沈娴还是表示遗憾地陈述今年北夏皇还指望儿孙回去给他过寿的愿望怕是泡汤了。
但人怎么能没有愿望呢今年没实现万一明年实现了呢。明年还没实现不是还有后年、大后年么。
最后沈娴再恭贺北夏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提前祝他生日快乐万寿无疆。
这封感情充沛真挚的回信写好以后她吹了吹墨迹问苏折:“你爹平时没啥心脏病心肌梗之类的吧我怕他气不得。”
沈娴写的时候苏折便在一旁看自是知道回信内容。他道:“据我所知他身体健康就是欠气。”
沈娴就把信装进信封上了蜡封打算稍后遣人送去给北夏的信使。
沈娴回头再来看看苏折伸手抱了抱他的腰笑眯眯道:“还生气啊?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呢。”
苏折垂眸看她片刻道:“刚开始有点生气现在不气了。”
在他发现她完全不会受到影响以及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以后他也就没什么好气的了。
沈娴道:“本来么你爹是因为生气才写信给我的是我们气着他了我们怎么能反倒还生他的气呢。我们只能能解释的就解释能安抚的就安抚。”
苏折看着她忽而阴郁全消淡淡笑了。她这一番解释和安抚怕是北夏皇会更加噎得慌。
苏折道:“不用考虑他与我的关系随你怎么处置。”
沈娴道:“虽说他没把我当儿媳妇我自也不用把他当公公我们完全可以出于两国国君的身份来交涉但我不会否定他确是你父亲也确是阿羡的爷爷。”
她歪着头看向苏折勾着唇角道:“所以这话应是我对你说。苏折你不用考虑我与他的关系因为要不是你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苏折神色泛深将她席卷进自己的眼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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