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开始考虑。”茯苓气息不继哪还有思路再想别的。
“那你现在开始考虑。”
茯苓抬着下巴呼吸起伏地看着他的脸。
她看见他的神色隐忍着控制着力道他的眼睛沉甸甸地装着她的影子漂亮极了。
她不禁伸手去摸他的眼角。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字字沉声道:“别离开我。”
茯苓手上抖了抖心尖也似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了一下跟着抖了抖。
后来恍恍惚惚好似应了他妥协一样地道:“不离开就不离开吧……”
他道:“往后都不许再提和离。”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甘愿:“哦……”
事后夜徇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衣衫用巾子汲了温水给茯苓擦拭身子。
茯苓还有些迷糊不想给他擦但是他不肯把巾子交给她自己来。
后来他拭着拭着又把自己给擦出火来了。
等茯苓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她震惊了。
她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地就被夜徇给再一次啃了而且更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松了口答应他不和离了。
茯苓道:“你是给我下蛊了么我还没仔细考虑怎么会答应你。”
夜徇道:“到底是谁给谁下蛊。我才是被你给魇住了好么这辈子都被你给魇住了。”
茯苓闷了闷脸颊红红的小声嘀咕道:“在床上说的不能算数。”
夜徇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茯苓有些心虚怎么这话听起来感觉自己像个骗他上丨床的负心汉啊可明明是他把自己骗上丨床的。
茯苓抓紧了被角闷闷道:“没什么。”
夜徇道:“你答应的事就要做到可别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茯苓反驳道:“我没有。”
夜徇眼里有柔意道:“所以我认你了啊。”
他说着伸手捂嘴打了个呵欠吃饱喝足这会儿困倦才袭了上来。
他没脸没皮地钻进茯苓的被窝里拥着她侧卧着在她耳边道:“我困了陪我睡觉。”
茯苓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要夜徇给她拿衣裳来不然她不睡。
之前的里衣都被他给撕碎了。
夜徇见她这副模样受不了只好起身去给她拿了一身柔软的寝衣。她穿上以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乖乖地伏在夜徇怀里睡了。
她也被折腾得很累闭着双眼时弯长的眼帘毛茸茸的像小巧的羽扇。
夜徇看了她好一会儿越看越喜爱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尾方才阖了眼去。
可是还没睡一会儿茯苓忽然蹙眉闷哼了一声手里捂着肚子听起来十分不好受的样子。
夜徇顿时醒来满副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茯苓没答他连眼儿都没睁。
夜徇顿时急了一边轻晃着她的肩膀一边道:“杜茯苓说话怎么了?”
一会儿茯苓缓过劲儿来了才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夜徇焦急的神情瘪了瘪嘴道:“肚子里好像踢了我一下。”
夜徇长舒了一口气。
睡是没法继续睡了他起身更衣又帮茯苓收拾了一下然后出声吩咐外面的人去叫太医来。
太医来时床榻垂下了厚厚的帘帐茯苓只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给太子诊脉。
太医诊了脉象又听了茯苓的描述道:“皇子妃这是胎动胎儿活跃的症状。另外皇子妃些微气浮而不实许是有些操劳臣开两副方子调养调养。”顿了顿又补充“虽可行房但切忌房事过于激烈。”
茯苓愤愤道:“切忌听见了吗?”
夜徇咳了咳打太极道:“要听太医的话以后不可莽撞。”
茯苓气得扔了一个枕头出来。
夜徇赶紧接住一边让太医出去开方子一边掀了床帐赶紧把人儿搂怀里好一阵哄。
后来府里的下人们是明显感觉到这次他们的皇子殿下把和亲公主找回来了以后整个人都大变样儿了。
大概这就是失而复得以后就知道格外珍惜吧。
府里下人们原本也没把这位和亲公主太当回事儿毕竟她嫁到夜梁来时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照时间推算在两国决议和亲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身孕。女子未婚先孕难免令人轻视。
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都将她与那些趁机想爬上皇子床的女人相提并论。
只不过她运气好得逞了还一举有了子息。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皇子时时刻刻紧着和亲公主他们哪里还敢再轻视。
夜徇安抚下茯苓以后还将府里原先意图勾引他的那些貌美丫鬟全都遣散一个不留。
那些丫鬟们离府时哭得凄凄惨惨但夜徇就是没再多看一眼。
茯苓听见她们哭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她也没办法啊她就这一个男人当然是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
以后要是不与他和离的话他都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所以最后府里被遣散了好些年轻美丽的丫鬟呢。
茯苓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回来了并把在民宅那大半个月里茯苓给孩子做的针线活一并带了回来。
夜徇还看了两眼显然她不擅长这些做得歪歪扭扭。
后来趁茯苓午睡时其中一丫鬟在屋门外对夜徇禀道:“皇子妃在民宅时只能靠不停地做针线来分散心神有时候做着做着走神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次。
“半夜里皇子妃满脸是泪地醒来边擦着眼泪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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