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最夸张的，要数手中火械冒着一缕青烟的地方。
“陌生人，”这人把玩着手中的火械，对着林冲挑眉，“你们好啊。”
陈海直接取出腰间的黑蔷薇来回应这个人的招呼。
扳机扣动，轰鸣声中，男人一旁的桌子被散弹毁成了木屑。
“同好。”眯着眼睛的陈海笑了出来。
之前还得意洋洋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丝难堪。
“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粗鲁。”
话音落下，陈海的黑蔷薇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我觉得，彼此彼此。”
“喂，你……”
“我问你，这里是可以询问情报的地方吧？情报贩子在哪？”陈海问道。
“混蛋，你怎么和顺哥说话呢！”
一旁的人刚要拔出腰间的火械的时候，陈海拔出赤牙剑指向了他的咽喉。
“有意见？”陈海冷冷道，“我并不讨厌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你们觉得呢？”
哗啦啦，一大片火械举了起来，对准了陈海、大将和林冲三人。
“你们三个，要来这里问事，也要懂得这里的规矩！”一人喝道。
其中有一个人的火械不小心走火，一发子弹朝着陈海的面部射了过来。
陈海一脚将身前这男人踹倒在地，扣下赤牙剑的按钮。
赤牙剑的剑刃张开，黑色洞口喷出一发子弹，将这枚子弹撞碎的同时，擦着这人脸颊滑过去，将他身后人的火械击烂。
“下次再走火，我的剑也可不认人的脖子。”陈海冷冷道。
“你这混蛋！”众人纷纷将火械对准了陈海，“信不信我们把你打成筛子！”
“试试？”
懊恼的众人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掌声响起，一个穿着一身燕尾服，打扮活像是一个活在西方中世纪绅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三杯威士忌朝着陈海一行掷了过来。
陈海接住酒杯后，这人才说，“都把你们的玩具放下。”
“方哥？”
“没听到吗？把你们的玩具都放下。”男人压低了自己的帽子，“人家真相动手的话，你们恐怕活不过一分钟。”
说着，男人看了最先对着林冲动手的男人，“让你没事欺负来这里的新人，被打脸了吧？”
这人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一处角落坐下来喝闷酒。
“自我介绍一下，”走来的男人对着陈海摘下帽子，“方东，请问鼎鼎大名的陈海、大将，来我们这种小酒馆做什么呢？”
闻声，在座的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三个带着兜帽的男人根本看不清脸，居然是电视上那三个被通缉的要犯？
“有事要找你问问。”陈海回答。
“三位不妨喝一杯，然后再跟我来。”
说这话的方东，带着陈海三人走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坐下来的方东给自己倒了一杯淡酒后竖起一根手指，“一口价，不打折，一千万。”
陈海眯起了眼睛，“我很想知道，你和金恩泽是什么关系。”
“这就得另加一千万了。”方东笑了出来。
“你就这么清楚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消息不灵通可不行啊。”方东回答。
陈海将一张卡甩向方东，“两千万自己取，回答我的问题。”
“金恩泽救过我的命，我们算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他当然会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们来这里，无非是想寻找许文华的下落，不是吗？”
陈海皱紧了眉头，“你这家伙的行为举止，和那个金恩泽可真像。”
“别这么严肃嘛，模仿一下救命恩人的行为举止不是正常的吗？”方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现在，回答你们的问题。”
“许文华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呢，我倒是知道另一件有趣的事情。知道临光市吧？”
陈海点头，之前那个养猪场老板提到过，那些不合格猪肉会被运去那里。
“听说临光市外围的污水处理厂，最近发生了很好玩的事情哦。”
听到这话的陈海直接转身走人，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
“对了，”方东敲了敲桌子，“我这里有几件好东西，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每件的价钱也都是一样，一千万。”
“哦？”
陈海转身。
一张仿人脸朝着陈海掷了过去，连带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给你换张脸，顺带加个变声器。”方东笑着说，“虽说躲不过瞳孔检测和指纹识别，可总归有点用。”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卡，“三位都有，六千万我就顺走了哦。”
“随便你。”陈海贴上了那张方人脸，给肩膀靠下的位置藏匿了变声器。
“祝你们一路顺风。”
离开这里后，林冲压低声说。“陈哥，你觉得那家伙的消息，真的可靠吗？”
“直觉告诉我，没错。”陈海回道。
“话说这样说啦。”林冲说，“不过陈海，你说这家伙和金恩泽有关系，那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我现在都搞不懂金恩泽的想法。”
“我也搞不懂，不过，”陈海回道，“我知道我们在做该做的事情。”
“说的也是。”林冲抓了抓头发，默默跟在了陈海身后。
一天后，临光市郊区，废水处理厂外。
这种地方往往带着一股浓郁的恶臭，正常状态的话，几乎没人愿意来这种地方。
不过现在，这地方居然停着五十多辆高级轿车。
废水加工厂外建立起了一座三层展览馆，上面高挂着一道横幅，通往展览馆的道路洒着花瓣，大门处还有专门招待来客的人员。
林冲将那道横幅的字念了出来，“下水道美人鱼？这名字让我联想到一个非常不好的电影，什么玩意？”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海说着上前一步。
经过他的观察，这里并不需要门票进入。
展览馆内，大口径空气净化器将外面的恶臭阻隔，这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过陈海微微皱紧了眉头，这香味有些诡异，会让人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大将、林冲，香味不对，小心一些。”
大将和林冲点头，将呼吸克制到最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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