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江看着蒋文山的样子,心里更是充满了失望,一个公司的最高领导,在权力面前竟然如此失态,这是他想不到的。
罗明江想不到很正常,因为他还没有到这一天,某种意义上来说,权力这个东西比毒瘾更加的可怕,因为毒瘾还有戒掉的可能,但是权力戒掉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死亡,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上下五千年,主动禅让帝位的如此至少。
“总裁,对不起,我失态了”。蒋文山不愧是沁淫职场几十年的老油条,从罗明江的眼神里,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着相了,作为一个成熟的职场领导,实在是不应该。
“可以理解,文山,你我都是为了公司工作干了一辈子的人,越是这样,越要有个好心态,石爱国的事情,我记住了,但是你要放好心态,毕竟这是你在湖州的最后一岗,我不希望出什么叉子”。
“总裁,我记住了,我先回去了”。蒋文山说道。
罗明江点点头,没说话,但是站起来将蒋文山送到了电梯口,这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待遇,平时的时候,送到门口就不错了,可见罗明江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蒋文山,毕竟这些年来蒋文山一直紧跟自己的步伐,多多少少在地方上给了自己很大的支援,这一点他不能忘。
丁长生虽然见过最大的领导就是仲枫阳了,但是那是在仲华的陪同下去的,而且仲枫阳这个人总体来说还是很和蔼可亲的,特别是对待像丁长生这样的小衙役,就和对待自己的子侄是一样的,但是知道周虎卿答应见他时,他一直都是很紧张的。
“哎哎,我说你腿抖什么呢,憋尿了?”周红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丁长生,突然发现丁长生的腿有点抖。
“啊?抖了吗?今天太冷了,我有点冷,还没穿秋裤呢”。
“没事,待会进去就暖和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爸可不喜欢脓包,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土鳖似得,要有点男子气,不然的话我爸说不定会让我和你绝交”。
“有这么严重吗?我说你能不能不吓唬我啊,你这吓唬我一路了,你还让我去不去啊?”
“去不去那是你自己的事,不去可以向后转,立刻滚蛋”。
“好好,我去,我去”。
周红旗在前面走,丁长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手里还拿着一件送给周虎卿的礼物,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但是这是按照周红旗的意思买的,应该是错不了的。
周家的院子和省公司董事会其他领导的家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周家的房子显得很不合群,坐落在董事会大院的最里面一个角落里,显得落落寡欢,很不协调。
“阿姨,我爸回来了吗?”周红旗进门问保姆道。
“回来有一会了,在书房呢”。
“哦,丁长生,立正,你现在这里等会,我去书房看看又没有时间接见你,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坐下等”。周红旗俏皮地一笑,转身上楼上书房去了。
丁长生环顾这个大大的客厅里,不由得叹道,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啊,这样的家庭,自己还真是不感兴趣,见个人还这么复杂,真是等级森严啊,想到这里,刚才的敬畏之心不由得淡了很多,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他又不能给我升职,也不能给我钱,除了这两样,我还需要他给我什么,即便是想得到一点支持,那也是为了别人,办好了,大功一件,办不好,也是无可厚非吧。
想到这里,丁长生不由得放松下来,背起手看着屋里的摆设,不得不说,周红旗家里居然还有古董,不过他不懂这玩意,只是看着好看,再依照电视上所谓的专家教的鉴别古董的知识,研究起客厅的博古架上摆放的一个瓷瓶来。
“爸,你这是干么呢?还练上书法了,就你那心性,练什么都白练”。周红旗连门都不敲,直接进去,看到周虎卿在练习书法,不由得一阵奚落。
“在安保部怎么样?”周虎卿不理会自己女儿的嘲讽,问起她的工作来。
“不好玩,他们都知道我是谁,所以都拿我当祖宗供着,接触不到实际工作,我想了,既然要到地方工作,不能这样混吃等死吧,我打算下去工作”。
“下去?去哪里?”
“湖州吧,你帮我和我们领导说一声,我下去挂职锻炼两年,接接地气,老这么飘着一辈子就这样了”。周红旗说的很是正义凛然,很明显,她知道老爷子喜欢听什么话。
“嗯,湖州,也行,反正也不远”。
“对了,我带了一个人过来,你给看看怎么样?”周红旗完全把丁长生当做东西了,就像是新淘了一件古董似得,拿给人长长眼。
“什么人?”周虎卿停下了手里的笔问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上次在泰国救了我一命,后来大家就这么联系着,还是很谈得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吗?”周虎卿一下子乐了,这是自己的老姑娘第一次带男人来家里。
“切,什么男朋友,我能看上他?一个小助理而已,我的男人至少得是公司的董事长吧”。
“董事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华夏的公司董事长年纪都和我差不多,你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老头子我的脸往哪搁啊?”
“行了,说那多干什么,见不见,不见我让他滚”。周红旗皱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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