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孟超已经修炼到了神境想要在没有专业监听工具的情况下截取对方的“腹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现在孟超都凝神静气将海量灵能都充分灌注到双耳之内从听觉神经到耳蜗再到耳道内的每一根绒毛仿佛都变得晶莹剔透敏锐到了极点才能瞬间搜集到外界的三万六千种不同声音。
并根据这三万六千种不同声音的特点以及利用“申元豹、寰宇集团、血盟会”等等关键词检索的方式才能锁定、提取和解析出了“大学教师”和“车辆维修工”真正的谈话内容。
却听“车辆维修工”冷笑着问道:“你说申元彪的精神状况很不对头?”
“大学教师”回答:“是的他有些焦头烂额心浮气躁一个劲儿埋怨咱们办事不力没能在怒涛山脉深处将申元豹直接干掉以至于留下这么多的手脚。”
“申元豹是神境强者。”
“车辆维修工”不以为然道“任何人和势力都不可能保证100%能干掉一名神境强者——在加入我们的计划之前申元彪就应该知道风险有多高。
“话说回来申元豹这些日子一直蛰伏在寰宇大观深处甚至不敢让龙城任何一名有头有脸的医学专家去查探他的伤势这就足以说明我们的行动卓有成效哪怕没能让他当场毙命也打掉了他至少八成的战斗力。
“现在的申元豹已经变成了一头奄奄一息的没牙老虎蜷缩在老巢深处等死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申元彪想不到么?”
“想到了但申元彪要的不仅仅是申元豹的死还包括一个完整无缺大体稳定的寰宇集团。”
“大学教师”道“因为申元豹没死引发了错综复杂的连锁反应搞得寰宇集团落入了漩涡中央连总部大楼都都让人包围还遭到了超凡塔、调查局、审计厅等有关部门的重点关注市值在过去一周内竟然下挫了27%仍旧看不到止跌回稳的迹象再这样下去简直要引发不是已经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金融风暴之中。
“如此支离破碎的寰宇集团就算落到申元彪手中也不是聚宝盆而是一块烫手、带刺还淬毒的山芋——申元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我面前怒气冲冲怨声载道。
“我观察他的神色已经后悔和我们合作想要进行切割了。”
“后悔?切割?”
“车辆维修工”虽然满脸油污皱巴巴的工作服上沾满了尘土脊背也有些伛偻像是承受着繁重的工作压力。
但他双眸绽放出的寒芒却足以洞穿一名天境强者的心脏“他以为我们‘血盟会’是什么?是想要切割就能随随便便切割掉的盲肠吗?
“他该不会幼稚到以为自己还有和我们一刀两断明哲保身的余地而我们在他身上砸下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竟然可以不收回一分本钱就放他一马的吧?”
“那倒不至于。”
“大学教师”在血盟会里的地位应该比“车辆维修员”要低不少。
尽管对方眼中绽放出来的寒芒并非冲他而来他还是深深打了个冷颤急忙道“抱怨归抱怨申元彪也非常清楚自己正处在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边缘想要保住一切只有乖乖和血盟会合作及早掌控整个寰宇集团这一条路。
“只不过这几日申家内部又有了新的变化——无论‘血裔阵营’还是‘义子阵营’似乎都注意到了他的野心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两大阵营竟然联手向他逼宫。
“他虽然是寰宇集团的大管家手头的股份终究不够往日里为了潜伏爪牙也没办法豢养太多党羽面对‘血裔阵营’和‘义子阵营’的咄咄逼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申元彪让我转告您再这样下去非但他不可能成为寰宇集团的掌舵人就连他和血盟会合作的种种迹象甚至是刺杀申元豹的关键证据都有可能落到对方手里。”
“这算什么?”
“车辆维修工”眼底凶芒大盛“威胁吗?”
面对他一半灼热如岩浆一半刺骨如冰锥的目光“大学教师”忍不住后退半步。
“车辆维修工”微微皱眉明面上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分像是忍不住“大学教师”的挑剔声音里带着三分火气将对方的反应遮掩过去。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等“大学教师”恢复镇定“车辆维修工”也收回了眼底的凶芒话锋一转道“听说寰宇大观里传来消息申元豹已经死了死因不清不楚临死前还将他的私章交给了申元彪这才令申元彪沦为众矢之的?”
“是有这样的传闻。”
“大学教师”道“不过根据申元彪的分析这应该不是真的而是申元豹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目的就是激发‘血裔阵营’和‘义子阵营’的野心甚至激发他的野心用‘引蛇出洞’的方法让所有蛰伏在寰宇集团内部的野心家统统原形毕露自投罗网。
“就是考虑到申元豹很可能诈死申元彪才不敢放开手脚和他的侄子们大干一场以至于束手束脚落入下风。
“问题是就算看破这是申元豹的计谋申元彪也无计可施。
“归根结底申元彪的权力和地位统统源自申元豹只要后者还没死而且对他产生了怀疑无论他怎么蹦跶都逃不出后者的手掌心。”
“所以——”
“车辆维修工”冷笑露出雪白而且锋利的牙齿“申元彪的意思是要让申元豹的诈死变成真死?”
“没错。”
“大学教师”点头“申元豹一天不死寰宇集团就一天不可能真正落入旁人手中寰宇集团内部很多摇摆不定的家伙也不可能真正服从申元彪的指挥。
“申元彪建议我们针对正在诈死的申元豹再搞一次刺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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