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长的飞行时间让时兰的身体承受极限。幸好她习惯了俄航的“粗暴”但是孙博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明明大佬才是孕妇但是吐得昏天暗地的人居然是孙凌。
两人好不容易捱到莫斯科接机的人告诉时兰他们还要转车因为人在莫斯科附近的小镇如果再等上一天说不定又要跑没影了。
“直接过去吧。”总要先过去把该说的话说明白该做的事情先做了。
“大佬你身体没问题吧?你应该知道我出来这趟脑袋可是悬在脖子上你和宝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宴总能把我五马分尸。”孙凌扶着车门一脸惨白地询问时兰。
时兰瞥了她一眼替她把毛绒绒的帽子戴上这才问接待人员:“有缓解晕机的药吗?”
“有的夫人。”毕竟俄航早就声名在外了。
两人上了车因为安排了豪华房车所以孙博士得以缓解。
喝了些热饮吃了些美食再趴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似乎也把晕车的难受抛诸脑后了。
房车上一共四个人除了司机以外接待的那个男人也是一个医生。
时兰知道宴总的意思所以乖乖地接受医生的诊治。
“目前状态还好如果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这关系到你和宝宝的健康千万不能大意和逞能。”
时兰颔首这种时候她知道轻重。
回想前世总来这个地方时兰深吸口气以前喜欢这里的人情冷漠但是这次她过来竟然就是为了感情在她心里霍昭和安様一眼都是她的弟弟。
不知道车开了多久时兰和宴总聊了一会又眯了一会待她们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小镇上零星的几户人家透出鹅黄的灯光睡醒的孙凌朝外面看了一会然后发现这里的房子全是小木房子而且颜色艳丽看上去格外童趣尤其是屋顶还覆盖积雪这样看上去竟然像是漫画中的童话世界。
“人在的位置还要靠郊外在一个非常小的诊所里。”接待的工作人员告诉时兰“状况不太好否则我们可能根本找不到他。”
“没意识了是吧?”时兰问。
对方震惊地看向时兰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这人但凡还有点意识都会不停地逃。”
所以这太好猜了。
几人又朝着郊外走了一会这次连零星的灯光也没有了几分钟后在一栋黑压压的建筑面前房车停了。
“穿好衣服注意防寒。”
时兰裹上厚厚的羽绒服和孙凌一起下车走过又长又黑的隧道后在一个非常简陋的治疗室里看到了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霍昭。
“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他需要立即转移腿上的感染刻不容缓再耽误下去要保不住了。”照看霍昭的医生用俄语对接待的工作人员说道“我先在只能给他继续注射抗生素但是你们要抓紧时间做决定。”
“当然立即转移。”时兰说。
“可是这个人非常倔强只怕他醒过来之后会强行跳车我们的人已经试过了他不肯去大医院。”
“我有把握说服他。”时兰跟对方笃定道“所以你们只需要负责转移其他交给我。”
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众人合力将霍昭抬到了房车上时兰直接将床让给了病人让他继续打着点滴。
“大佬霍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孙博士看到霍昭的惨状忍不住问“这伤也太重了。”
看到霍昭经历的这些时兰的眼底烧起一片赤色相对的梅凤兰的下场也会越惨。
时兰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房车就这样默默前行直到车内传来一道痛吟声。
当霍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时兰。
大佬就那么镇定地看着他仿佛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全都知道。
“我已经联系了德国运动神经方面的专家也给他看了你现在所有的资料那边回复我你还有完全康复的希望但是需要三年甚至更久在此期间我不会告诉安様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更不会放他过去找你所以你不要再逃了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双时最有能力让你恢复如初。”
霍昭撑起身来看着时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亲自过来。
时兰仿佛懂他的意思遂以道:“你觉得宴时修为什么会放我过来?”
霍昭愣住摇了摇头。
“因为你重要。”
“我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当做一把武器、一把利刃觉得自己只有兵器的价值但是对我来说不是对安様来说更不是。”
“我把你当做另一个弟弟虽然我年龄比你小。”
“至于安様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和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一直不分伯仲你真的……想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吗?”
“不管你是否康复是否健全对我们来说你活着于我们就是价值。”
“霍昭死不可怕被忘记才是真正的可怕。”
霍昭一直很服大佬的那张嘴事实就是如此他知道他一旦让大佬开了口那他这一生就再也走不掉了。
“那个伤你的人呢?”
“死了。”霍昭沙哑地开口。
“那我们还是赚了对吧。”
霍昭颔首。
“那个人我也找到了现在在她脖子上挂了一把生锈的斧子她动一下我砍一下我要让她知道伤你的代价。”
“小混蛋的微信加回去吧之后我会告诉他你去德国封闭训练但不要闹失踪。”
霍昭听从安排一一点头。
这让随行的医生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呼这还是那个倔到跳车的驴子?
但是有人在乎、有人管着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再冷血的杀手也会有软肋吧……
看到人在身边时兰松了口气。
至少对小混蛋有个交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时兰靠着靠垫睡了过去但是她这一睡很久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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