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葭发现男人神色有异觉得自己这一步肯定戳中他内心某个隐秘不可示人的角落。
试想严知返如果真的和宋家那位清清白白、无甚牵扯当时在场那么多名媛千金他为什么别的不选偏偏挑中沈婠?
那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两个人之间并不干净?
她制不住严知返却可以利用沈婠对他进行掣肘:“难道我话说得不够清楚?还要严少再确认一遍?”
咽下最后一口男人放下刀叉扯过餐巾擦了擦嘴随手丢到一边。
起身居高临下打量对面的女人冷眼无波:“那就随你的便。”
言罢径直离开。
沈蒹葭彻底傻眼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撂在餐厅。
靠——
“什么玩意儿?”
他以为他是谁?
严知返没想到沈蒹葭前脚刚放完狠话后脚就真的对沈婠出手了。
而沈婠更加没料到自己会招惹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这天阳光明媚。
沈婠在“蜜糖”跟二子、三子谈完又和郦晓昙沟通了一下财务上的细节刚走到巷口正准备过马路取车就被三个彪形大汉以身为墙堵住去路。
她不动声色后退两步表情尚算镇定:“几位有事?”
为首之人:“请您喝杯茶。”
“我认识你吗?”
“你认不认识我不打紧重要的是我认识你。”
沈婠眸色微凉:“请我喝茶可以;但总要知道是谁请客吧?你——”她扫过为首那人又落到旁边“还是你?或者是你?”
三个大汉不约而同皱紧眉头。
女人嗓音彻底冷沉下来:“不问清楚怎么跟你们走?来路不明的东西我可不喝。”
当然问清楚也不一定跟你们走;来路有明的东西也未必会喝就是了。
另外两人看向中间为首那人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后者直视沈婠半晌“我家小姐有请。”
“你家是哪家?”
“去了你就知道。”
沈婠冷笑:“抱歉我很忙没空喝闲茶。”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我倒觉得后者更有意思就看谁请谁了。”
为首大汉目露凶狠朝同伙使了个眼色三人齐齐动作将沈婠包围在中间看架势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
沈婠见状非但没慌还始终保持微笑:“你家小姐有没有告诉你们绑人也要走点儿心在别人的地盘儿上耍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三人面面相觑。
“既然她不会教那就只能我代劳。”轻描淡写。
可是下一秒随着沈婠一个响指十几号身穿西装的黑衣保镖瞬间从金色大门内涌出也不知原地待命了多久得到指令终于可以出来的那一刻才这么迫不及待蜂拥而至。
瞬间将三个大汉包围且各个手里都有“工具”。
沈婠仍是那般笑着走到为首之人面前站定:“你家小姐是谁?”
吁——
沈蒹葭勒紧缰绳座下枣红马随之止蹄她握着马鞭一个漂亮的翻身转眼便站定实地。
一身骑马装衬得她英姿飒爽。
“小姐喝点水。”
“小姐擦擦汗。”
“小姐我替您撑伞”
偌大的跑马场绝大部分客人都选择独行驱策或信马由缰总之都是一个人自得其乐。
只这一处女佣男仆端茶递水套鞍牵绳将骑马的人围在中间好不热闹!
沈蒹葭无视来自各方的打量和关注全身心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
突然手机响了。
当然不用她自己动手很快就有佣人递上来她抬手接过放到耳边:“喂?”
“小姐人带到了。”
沈蒹葭放下水杯倏地坐直两眼噌噌放光:“带到后山禁牧区我马上过来!”
不等那头再说什么她径直挂断随后抬步就走。
一堆人立马跟上看那反应速度应该是早就被训练出来了。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沈蒹葭皱眉。
女佣:“!”
男仆:“?”
不是您吩咐我们走到哪里都别掉队吗?
沈蒹葭自己也想起来了抬手一挥:“不用跟着你们都留在这儿。”
“是。”
后山禁牧区。
草坪开阔将作为来年马儿的口粮因此有专业人员进行打理。
沈蒹葭到的时候沈婠和那三个被她派出去的人已经在了但是场景跟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按照既定剧情她派人去绑沈婠正常人都会反抗一下吧?
当然最后还是敌不过男人的蛮力被不情不愿地带过来不说哭哭啼啼、神色凄惶至少也该披头散发、形容狼狈。
然而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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