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你站哪边。”
“于公你有你的职责跟信仰;于私作为故人不管咱们以前相处是否愉快到底情分还在。”
陆深知道蒙混不过去了。
倏地正色起来:“这是单选题?”
“做人不要太贪心。”
“有些问题远远不到两难的地步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沈婠挑眉:“所以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陆深沉住气缓缓开口:“不如你先告诉我腾飞和蜜糖的幕后老板是谁?”
“凭什么?”
他哼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你!”
对此沈婠不置可否。
“没错我是接到上头的命令来查这两处产业但归根结底是查你。”陆深承认了反正沈婠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他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查我什么?偷税漏税?还是非法经营?”
陆深嘴角一抽“那是国税和工商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宽。”
“那你管什么?”
“**。”
沈婠眉心一跳。
“扎马码头是你的产业吧?”
她没说话但这个时候不开口就等同于默认。
虽然早有所料但得到证实那一刻陆深心头仍然不免一惊。
当年在宁城他就知道沈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没想到她来了京平还敢这么横:“你胆子不小啊!京平的运输尤其是内陆河运早就被那几家垄断你倒好不仅开发常年荒弃的扎马河还建了码头和仓库这不是虎口夺食吗?”
沈婠:“我乐意。”
陆深:“我再问你上个月东山制药厂那批进口药是不是经你的运输路线最终停靠在你的码头进行转运?”
果然跟那批药有关!
二子和三子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错是经我码头了”沈婠停顿一瞬冷笑爬上嘴角“那又如何?”
“内陆河运是最容易发生**的捷径查到你头上真心不冤。更何况还是药品那么敏感的东西。你跟我说实话那批药究竟是给制药厂的还是被你扣下了?”
沈婠保持沉默。
陆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是给制药厂那我立马调转枪头去查东山可假如落到你手上”
“如何?”
“这事儿没完。”
沈婠既是码头的拥有者也是这批药品的获得者当这两个身份重合落到一个人头上那罪行就具备了发生的可能比如偷运违禁品再比如**其他要命的东西!
总之不容乐观。
“你该庆幸今天被派来的人是我否则——”剩下的话陆深没说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沈婠白皙的指尖划过杯口边缘轻笑:“如果不是你你觉得其他人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理直气壮地跟我讲话?”
“那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
沈婠抬手:“请随意。”
陆深:“”
“你走吧”她站起来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再耗下去也问不出来“我会配合上面调查所以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玩明察暗访那套。”
陆深凭着蛮力挣脱三子的束缚也跟着站起来语气激动目光急切还带着那么一丝烦躁:“配合?你怎么配合?!拿了那么多药你打算怎么开脱?!”
在他看来沈婠就是死鸭子嘴硬。
说句软话从他这儿讨个人情就那么难?
沈婠:“我自有办法。”
那批药是直接供给大学研究室的又以东山制药的名义购入无论开口还是闭环都不在她手上追究起来沈婠顶多就是给东山提供运输渠道的正经商人兼药物实验室的金主爸爸无论如何帽子都扣不到她头上。
再说山药厂人家需要河运途径怎么了?哪条规定写着药品运输不准走河运?
至于研究室这几年名声在外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研究成果一项接一项的出如此高效率必定需要进行高强度实验所需药品自然不是签字下发那点就够的通常会花钱购买只要做好登记每年定时上交清单以便核实查证就行。
否则国内那么多实验室要想支撑下去为什么都会寻找资方爸爸?
就是因为研究所需光靠国家分配根本不够得花大价钱去买!
如此方方面面就能说得通了沈婠还担心摘不清自己?
但陆深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
他只知道沈婠做的事太敏感也太容易引起误会如果真的往下查谁知道会挖出点什么?
介时一个很小的差错都可能造成致命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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