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三子突然开口。
“哪里不懂?”
“为什么放人?”心慈手软不是沈婠的风格。
二子目光投向远处:“因为猫捉老鼠的‘捉’不是‘捉住’的‘捉’而是‘捉弄’的‘捉’。”
三子目露恍然似有所悟。
“晓京回来啦!”
潘晓京刚换上拖鞋就听到钟玉红的声音。
她抬眼望去嘴角染笑:“妈我回来了。”
突然目光一滞落到同样坐在沙发上、与老太太中间只隔一个小姑娘的沈婠脸上笑容骤僵。
“晓京?晓京?!”
“妈”她猛然回神“怎么了?”重拾笑容抬步走过去。
“你没事吧?脸色看上去好差。”
潘晓京挨着钟玉红坐下闻言抚上面颊:“这样啊?”
“咦?”老太太好似发现什么不由蹙眉“凑近了看怎么是肿的?”
“牙龈发炎。”是早就想好的说辞才能在出口瞬间如此沉着坦然。
有些人天生就会撒谎。
“两边都发炎了?”
潘晓京点头。
“牙龈发炎牙齿也跟着痛这可不算小事让老徐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
“我买了药。”
钟玉红点头:“那就好。如果吃药没用还是要赶紧去医院知道吗?”
“嗯。那我就先回东院休息了您慢慢看。”
“去吧。”
离开的时候潘晓京忍不住回头只见钟玉红和沈婠有说有笑不时夹杂着小孩儿软糯的童音电视里正播放一部国产动漫。
气氛和谐宛若一家。
就在这时沈婠突然侧头朝她看过来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带着几分深沉又掩藏一丝戏谑。
潘晓京呼吸凝滞明明五月的风已经褪去干冷可她却像身处严冬霜风割面。
一个哆嗦她率先收回视线远去的脚步染上匆忙几乎落荒而逃。
房间内。
伴随着哐当一声潘晓京后背抵住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脑海里不断回放沈婠看她的那个眼神寒意自脚底窜起很快将她笼罩。
不她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死了
叩叩叩!
“少夫人?您在吗?”佣人站在门口轻声询问。
半晌里面才有回应:“什么事?”
“太太说您不舒服让我送杯温水过来。”
又等了十几秒门才从里面打开由于灯光太暗佣人看不清潘晓京脸上的神情打算连水带托盘一并送进去却被对方拦下。
潘晓京:“给我吧。”
佣人低声应是呈高托盘的同时习惯性低头。
潘晓京拿起水杯转身关门。
她把被子放到床头柜上先去洗澡。
洗完澡情绪也平缓不少她有点口干顺手捞起柜子上的水杯刚送到嘴边嘴唇沾了点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漫开。
潘晓京面色剧变哐当一声玻璃杯自手中脱落砸在地板上液体伴随着玻璃碎片溅开。
女人猛地后退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
下一秒朝洗手间飞奔趴在马桶边缘用手指疯狂抠喉呕吐声不断。
直至胃里泛酸水和食物残渣都吐得七七八八以后潘晓京又冲到盥洗台旁连杯子都顾不上用直接打开水龙头往嘴里灌水。
一边灌一边呕不断重复直至她感觉喉咙快要被抠破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吐了才停下来死狗一样趴在盥洗台上浑身颤抖大口喘息。
哐哐哐!
再次传来敲门声。
潘晓京没动死亡边缘游走一圈仍然心有余悸。
可敲门的声音持续不断她不得不整理好自己强自镇定地走出洗手间。
门打开这次不是佣人是沈婠。
“潘小姐那杯水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潘晓京瞳孔紧缩针尖一般射出凛然厉色:“是你?!”
她冲上来想要撕烂沈婠那张带笑的脸不顾场合也不在乎什么涵养和气度。
“贱人!”
沈婠侧身一避抬脚把她踹进房间自己也跟着入内关门落锁。
潘晓京从地上爬起来后退至角落后背抵在墙壁上戒备全开:“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宋家你以为你还能像之前那样想打就打?”
“我打你做什么?你也说了这里是宋家我可不想脏了手。”沈婠盈盈带笑“你还没告诉我那杯水好不好喝。”
“疯子!你居然给我下毒!”
“下毒?”沈婠故作惊讶“你在说什么呢?”
“水里加了氰化钾!你想毒死我!”潘晓京目露恐惧。
“是吗?”沈婠冷笑“谁告诉你水里有氰化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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