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夙已交代完,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目光唰的射向烟霞。
烟霞哼了一声,抖了抖被青夙已几乎揪秃的尾巴,那意思是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青夙已:“……”他咋就那么手贱呢,好端端的拔毛做什么。
“尾巴我赔你,彩色的。”
“跟我不搭。”
“那我赔你双倍!”
“粘上去的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了,多浓密多茂盛!”
烟霞歪在白似久怀里,又哼了一声:“那你把你头发全给我。”
“死鸟,你别得寸进尺!”青夙已彻底炸了锅,一个大鹏展翅跃起就要扑向它。
然而半路被人一巴掌糊在了脸上。
青夙已扭头,捂着红肿的脸怒瞪非夜白,眼看着就要炸了。
非夜白却好以整暇的端起茶盏,朝他一举杯,青夙已还以为他这是要赔礼道歉呢,结果就见茶盏嗖地一下自他指尖滑落。
“啪”,茶盏碎了。
“当面猥亵本皇的妻子,你是当本皇不存在?”
“什么猥亵不猥亵的,你竟敢将本帝说成这般……”
话说了半截,青夙已顺着非夜白的目光低头一看_——
他此刻正以一个难以言诉的姿势蹲在石桌上,面前触手可及的是烟霞光秃秃的尾巴,以及白似久的衣领。
从他这个角度——
风景无限好,只是要遭殃。
他抽了抽嘴角,一点一点收回了五指大张的手。
好家伙,差一点就要酿成大祸。
“咳,我什么都没看见。”
青夙已立马弹开,坐回了原位,伸手想要倒杯茶压压惊,低头一看茶盏已被他一番动静给打翻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一抬眸,对上白似久难得阴沉下来的眼神,立马别开了眼,抬头望天:“打的好,打的好!方才本帝昏昏欲睡什么都看不清,多亏了魔皇这一掌,本帝这眼神也恢复过来了,看东西格外的清晰。诺,你们瞧,远方有鹏来。”
白似久语气不善的“嗯?”了一声。
“实话,大实话,真有一只大鹏!”他就差对天发誓了。
白似久抬头看天,一愣,非夜白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眸光一冷。
还真有鹏来。
转眼之间,刚升起的朝霞整个被糊了个严实。
青夙已看着漆黑的天空中乍现的虹芒,惊呼一声:“是刑圭,他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鲲之王刑圭。
原本就不大的石桌旁瞬间挤了四个人。
明显有些局促。
良久,白似久自非夜白兜里又掏了一套崭新的茶具,刑圭主动献上了翠罗烟茶,又找青夙已借了一团炎阳之火,开始烹茶。
四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袅袅的白烟,没人说话。
茶烹好了,谁先又是个问题。
按理说刑圭辈分最大。
但非夜白是自家男人。
至于青夙已,已经蠢蠢欲动准备抢茶了。
“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自便。”白似久眉眼一弯,笑了,抬手就给自己斟了一杯。
这第一杯,三人举双手赞成。
可第二杯,就十分关键了。
青夙已和刑圭对视一眼,达成一致:先对外,后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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