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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来吧！”胡诚学喝出去了。
这一针，寂寥扎的确小心，不过却也快、准、狠。
在银针拔出来的时候，尾端带出来一滴黑血。
“起来吧！自己去浴室洗个热水澡。”该做的事，寂寥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我……好了？”胡诚学觉的很不可思议，他迅速从浴桶中站起来，膝关节真的可以自由运动了。
寂寥把银针收好，伸了个懒腰，“你自己慢慢体会吧，我困了，先去睡了。”
“等等，许一凡。”胡诚学叫住欲要离开的寂寥。
“还有事吗？”寂寥定住身形，还以为胡诚学哪里弄不明白想要问他。
“你真的是许一凡？”从今天晚上开始，胡诚学心头就存了疑虑，感觉白天的许一凡跟晚上天的许一凡根本就是两个人。
之前因为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把身体治好，哪怕有再多的疑虑也压在心里。既然现在他已经没事了，就想把心头的疑惑解开。
“你觉得我不是？”寂寥反问。
“反差太大。”胡诚学认真的说道。
“反差，有什么反差？”寂寥明知故问。
“白天的许一凡，说句好听的话，那是天真、可爱，若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比较娘儿。而晚上的你，冷血、无情、更无怜悯之心，但是像个男人。”胡诚学趴在桶边上一一分析。
“然后呢？”寂寥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什么然后？”
“你分析了半天想说什么呢？”
“我……”是啊，胡诚学暗道：他分析了半天，到底想表达什么？
“白天我和晚上的我，即便有再大的分别，跟你有关系吗？”寂寥嗤笑。
“我……”胡诚学答不上来。是啊，和他有关系吗？
“既然和你没有关系，就别操那么多闲心。”寂寥冷冷的甩下一句，转身离去。
“许一凡，你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冲着寂寥的背影，胡诚学大声问道。
这是他所能猜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寂寥的脚步顿了一下，双重性格？与双重灵魂也差不太多。想不到这胡诚学观察的倒仔细。
因为张晓彤一直都是白天出没，而寂寥总是活跃在深夜。他们的朋友几乎没有交叉，唯一见过他们两个人的，只有齐大勇和徐强。
齐大勇一直以为挨揍的那次是寂寥试探他，根本没有往他处想。而徐强与张晓彤照面，基本无交流，所以没有人怀疑他们有两面，包括许一凡的父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深夜里的寂寥。
这么算起来的话，胡诚学是第一个和张晓彤与寂寥都有接触的人。加上他本来就心思细腻，爱多思多虑，而张晓彤和寂寥的性格又相差太大，若心中没有疑虑，那才叫有鬼。
“胡诚学，收起你那点小聪明，你的病我已经治好了，记住你答应的事。”寂寥回过头来，说道。
胡诚学？白天的许一凡总是胡大哥胡大哥的叫，此刻却连名带字一起叫，看在他真的有双重性格。
“如果我反悔呢？”胡诚学很想知道此刻的许一凡会怎么做。
“我能治得好你，也能再废了你！”寂寥的声音发冷，双眸射出两道寒光，直逼胡诚学。
“我……我开玩笑的……”胡诚学很没骨气的脖子一缩，气势弱了下来。
白天的许一凡像一个无害的小弟弟，可此刻的许一凡如同恶魔转世。
“胡诚学，今天晚上除了给你治病，什么也没有发生。”寂寥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幸亏胡诚学理解能力强，明白他说的是杀手的事。可是这明明是他做的事，更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为什么不允许他提?
不，不是不允许他提，而是不能再白天的许一凡面前提。
此刻胡诚学毫不怀疑，许一凡就是双重性格，而且他们还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
只不过白天的许一凡比较面，而晚上的许一凡就很强势了。
胡诚学在浴桶里想了一会儿，直到冰冷的感觉传来，才知道余下的这点酒已经凉了。
他赶紧爬出来，简单的套上了衣物走进浴室去冲洗。
他多久没有这么利索的走过路了？胡诚学甚至还有点不相信的来了几个蛙跳。
不疼，真的不痛，弯曲自如。不但如此，他还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
这百果酒果然神，许一凡说用这个可以治好他，果然治好了。再联想到它的味道，胡诚学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既然这百果酒这么神，酿制的方法肯定独特。如果可以掌握，那么就是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答应为许一凡工作五年，原本多少有敷衍之嫌，现在他倒是要好好对待了。
其实今天下午许一凡赖在他这里不走，胡诚学一直以为是柳明心授意的。
柳明心与江宇杰成亲之后，外界认为他们是郎才女貌，可是胡诚学却知道，他们夫妻不和。
毕竟是曾经令自己心动过的女孩儿，胡诚学对柳明心还是比较关心的，虽然对她避而不见，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柳明心一心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大，也有脱离江家的打算。
这些年来，江宇杰站在她身后为她挡风遮雨，成为她的庇护伞，她心缘珠宝才会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柳明心很清楚，如果单靠她自己，她永远脱离不了江宇杰的掌控，所以她需要外援。
前段时间听说过她想要在燕京开设分店，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址。
在许一凡说他买下东华大街商业门市时，胡诚学的第一反应是：柳明心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因为许一凡白天的表现实在不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尤其是他说没有钱的时候。
他明明没钱，却敢投投资千万店铺，又认了柳明心做姐姐，这无法不让胡诚学产生其他的联想
可是看到晚上的许一凡之后，胡诚学就明白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许一凡绝对不是一个会屈居人之下的人，他自信、霸气、张狂，也有足够的本事，这可不是柳明心能控制了的。
柳明心？她恐怕也是许一凡一颗利用的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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