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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解魂咒?那是什么鬼?”无忧目不转睛的看着千夜,“你们灵域还有这个族?”
千夜心中一顿,这丫头耍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事,如今轮到她要求自己,还不赶紧将之前的怨气都发出来,只怕以后是没机会了。
想着,千夜眼角一眯,转身走到卧榻上躺了下去。
无忧正着急,见他竟慢条斯理的睡了下去,她走过去捅了捅他的手臂,催促道,“巫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千夜偷瞄无忧,见她一脸着急,不禁暗自高兴,他半闭着眼睛,翻过身去,“我累了,先睡会!”
“什么?你现在睡觉?”无忧圆眼一瞪,看来,这家伙是故意的,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听话。既然如此,那还是得来点强硬的手段,虽然不会法术,可是她还是会其他的不是偿。
无忧偷笑,风轻云淡道,“嗯,却是,该休息了,不过我看你这屋子常年罩在竹影中,不免有些阴冷啊,不如我来给你加点温如何!?”
千夜一听,后背一震,她这话什么意思,“加温?!”。扭头一咕噜坐起来,千夜见到无忧手里托着一团暗红色的火球,眼里满是危险的笑意。
“你!你……你想干什么!”盯着她手里的红莲业火,千夜舌头打结。
这东西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记得百年前无忧刚刚知晓人世的时候,一次跟随主子前去看望,一向有口无心的自己不过无意说了几句玩笑话,没想到这初具人形的丫头竟然隔着蛋壳丢出一团红莲业火,悄无声息的火将自己半边的毛都燎了个干净,害得他半年都羞于白天出门。
“屋子里冷,我给你加点温!”无忧笑得天真无害,一步步朝千夜走来。
千夜一个激灵,“不用了,我觉得热!”
无忧一愣,“你热啊,你早说啊!那没事,咱们还有这个。”说着,她右手一个翻转,整只手瞬间都包裹上一层晶莹透明的寒冰,“喏,那我给你降降温。”伸手便朝千夜的脸面抓来。
“万年玄冰!你……你也收起来,我不热了!”千夜都傻了眼,只一味在屋子里打转,躲着咄咄逼人的无忧。
“哎~不要客气嘛!咱别的好东西没有了,唯一的千年竹精油也给你了,如今便只剩这些东西了,请笑纳,笑纳!哈哈!”无忧兴高采烈的追着千夜,见他满屋子乱窜,她干脆一下蹦到桌子上,便朝千夜扑了过去。
“啊——啊”千夜转身跳到卧榻上,眼见无忧冲了过来,他大喊,“好了,我带你去,别闹了!”
就在那万年玄冰离自己只剩几厘米的时候,千夜喊了这话,让无忧停住了脚步。
无忧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着千夜,一脸无害,千夜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带你去可以,不过能不能成,那就看你的运气,不成可别怪我!”
“嗯——行,我这人向来是非分明!”无忧一撅小嘴,一拧鼻子,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看得千夜眼前一亮。
无忧见千夜终于被自己拉到一条船上,高兴极了,她握着那札,坐到桌边,兴奋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么?”
“现在?我可什么都不会啊。”千夜将那札拿到手里,前后看了看,“打开这个札的禁咒,有两种法子。”其实,作为凤族的一员,他也好过这本札的内容,因此,他曾经仔细留心过打开着本札的办法,只可惜,当他得知后,便还是放弃了。
“两种法子!怎么说?”
千夜看了一眼无忧,“一便是凤主亲自催动札之上的禁咒打开札。这是历代凤主都有的能力。”
“这就不用想了!说第二个吧!”无忧托着下巴,瞟着桌上的札,白了一眼千夜。
“第二个,便是三五之日,汇聚巫族嫡传后裔和凤族凤主的血,和着札一起放入菩提树下的玄门阵法里,便可启动禁咒打开札。”
“要几滴血也不是难事!”无忧摩挲着下巴,觉得这事算是有点眉目了,心里灵光一闪。
千夜说罢,啜了口茶,冷笑道,“你觉得,若真的这么简单,这札里的精妙法术数百年来,还能守得住么?!”
无忧侧目冷冷的看着他,千夜起身,“取到血,还要在菩提树下找到玄门阵法,那地方我去过的,除了一片红土,什么都看不出来,想必是有玄机的。”
无忧闻言,挑眉凑了过来,“你去看过?这么说,你也打着札的主意?嘿嘿……”
千夜防备的后退几步,冷眼瞧着。凤族,谁都知道这札,谁不想精修法术,只不过,机会有没有就另当别论。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别这么紧张,若真打开,给你看也不为过啊,反正你是凤族的,算不上泄露外族!”
千夜睨着她,不知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笑,他缓了缓,继续道,“而且,会巫族禁咒的,整个灵域便只有两个人。可我觉得,他们俩任谁都不会帮你!”
“谁啊?”
“白玉川和九色!”千夜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得意一笑,“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就回去找凤主认输?”
无忧咬着牙瞥了他一眼,若不是现在只剩这只黑鸟可以帮忙,就凭他这找死的样子,自己真是恨不得扒光他的毛啊!
无忧嗖的一声站起来,“我若回去认输,我定告诉白玉川,你偷了他的千年竹精油!哈哈!”
“你!哼!输不起的小无赖!”千夜不理他,便要出门去。
无忧立在原地,看着千夜在院子里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上过竹油的玄铁甲套,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鸟人,即便你是个鸟,可是好歹也是个男子吧,男子是不是就该说话算数?”
千夜抬眸,戏谑道,“我说话当然算数,只不过……”
“那好,你答应便好,其他的无需多说,三日后自会来找你!你看我是赢还是输!”说着,无忧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消失在竹林拐角。
星魂扇动着膜翼,俯视着脚下的窄桥,忘川河水,万年不变的浑浊汹涌,时不时有阴兵鞭打这冒出水面的白骨。
忽然,一个暗色的身影,从星魂的身下一闪而过。星魂一贯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精芒,随即身形一幻,便消失在虚空里。
幽冥殿里,硕大的水晶球正在飞速的旋转,翩翩惨白灰暗的脸上,那双眼睛却是犀利冷峻,此刻,她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水晶球里的东西,手指却有几不可见的微颤。
骷髅之上的玄冥,挑眉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侧眸看了一眼翩翩,声音慵懒阴冷,“怎么样,看清楚了么!”
后背一紧,翩翩伸手握住水晶球,缓缓转身道,“属下无能!暂时还是无法辨别!”
玄冥眯着狭长幽暗的眸子,忽然虚空之中,一声脆响,“啪!”。
“属下无能!请冥君息怒!”翩翩捂着脸跪在地上,顾不上唇角溢出来的暗黑色血液。
玄冥慵懒的站起来,“我这里,从来不留着无能的人!”玄冥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幻力一闪,殿里又响起一声“啪!”
“当然,无能的阴灵,我也不喜欢留着!”说着,他身形一幻,瞬间便来到翩翩身前,此刻翩翩已经被他两巴掌打的摔倒在地,见他靠近,翩翩迅速起身跪伏着,解释道,
“阴极之力似乎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压制,属下无法辨别具体的位置。属下灵力微弱,实在法参透那股灵力的来源和底细……”
玄冥没有回应,妖冶的眸子睨着地上跪着的人,似乎是在思索着她的话。
忽然,眼前黑色一闪,一个暗人出现在阶下,垂首侍立。
“启禀冥君,属下调查清楚了,灵域凤族新入门的弟子丝毫不会法术和灵力!”
玄冥一愣,随即狞笑起来,“哈哈哈……凤族收了个不会法术没有灵力的废柴?!”
“回禀冥君,这丫头虽然不会灵力和法术,却十分可疑。”
“如何可疑?”
“属下发现,妖域世子和她似乎有来往!”
玄冥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哈!灵域的外族弟子,竟然和妖域的人有来往,真是有趣的紧。”
玄冥一挥手,“继续跟!”
“是!”暗人身形一幻,消失在眼前。
玄冥走过翩翩身边,她依旧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你说,两次感应到阴极之力,那丫头和寻涯都同时出现?”
“是!冥君!然而是否是巧合,属下无从得知,压制阴极之力的那股灵力过于强大。属下……”翩翩正欲解释,却不想玄冥一掌击在翩翩的后背,将一股幻力瞬间注入到她的体内,翩翩顷刻间,只觉得全身血脉喷张,好似随时都会爆炸一般,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嘶鸣,“啊——”
看着虚空之中发丝纷飞的人,半盏茶的功夫,玄冥已经注入了不少的幻力,瞬间抽回掌风,翩翩安静的落回地面,脸上却显出狰狞的黑色血脉,宛如蛛。
“本君赐予你些许幻力,你给我好好盯着这两人。”玄冥缓步走出大殿,翩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匍匐起来,低声道,“是!”
无忧在自己寝殿内,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取到那两个人的血。
在千夜处,见到千夜的玄铁护甲,原本以为随便拿个尖锐之物,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到凤启的血,却不想,她假摔,她偷袭,皆被凤启巧妙的避过,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的意图一般。
已经平白过去三日了,无忧一生气,踢了桌子一脚,结果自己疼得半死,她一屁股坐在榻上,气鼓鼓的想着办法。
不知不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榻上的无忧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窗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嘟嘟嘟!”
榻上的无忧依稀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屋子里黑黢黢的,她似乎还未清醒。
忽然那窗棂上,又传来一阵声音,“笃笃笃……”
无忧一惊,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低声道,“谁!”
“死丫头,是我啊,快开门!”
“青青……”无忧一愣,疾步走到门前,将门拉开。青青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便挤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这么神秘兮兮都干嘛!”
“咦——你这没心没肺的,你自己约了我啊,你没到清莲池,我等了好半天,还是不放心,特意来瞧瞧你,你倒好,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我真是自作多情!”青青吃力的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一下子躺倒在榻上,看来是累坏了。
无忧这才想起,她那日是约了青青,今日要学厨艺,没想到被札的事一耽搁,自己都忘了。
“青青,对不起哈,我现在火烧眉毛了,没空学厨艺,连累你大老远的跑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又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凤主?”
无忧见她一脸苦瓜表情,凑了过来,无忧叹了口气,札的事,向来必须是要告诉青青的,后面还指望她能帮自己呢!
无忧悻悻的将一切对青青和盘托出。言罢她托着下巴叹了口气,睨着桌上的夜明珠发呆。
“这么说,一个月之内,你不仅要打开札,还要学会里面的法术?!”青青撅着嘴,怀疑道,“你觉得你能做的到么?”
“我不想认输去扫地,可是……可是这确实是有点难啊!”
“有点难?我看是十分难,非常难!你到现在连你师父的血都不曾到手吧?”青青真是觉得无忧没救了。
“是啊!好难!我假摔,偷袭,都试过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地,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难不成我拿着刀子说,‘师父,你让我扎一下呗,反正你的血也不少!’,难不成这样么?!”无忧一翻白眼,干脆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青青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有些乐,她舔了舔唇,“要我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干不干做呀!”
无忧闻言,一阵欣喜,“你快说!”
“这还不简单,偷啊!”青青挑眉,神秘一笑。
无忧闻言,欣喜若狂,捉着青青的手臂,“你说,你快说,有什么法子?”
青青神秘一笑,挑眉道,“骗不到,那就偷!”
“偷?”无忧拧着眉,“怎么个偷法?他灵力那么好,我却是什么都不会,还没动手偷呢,就被发现了!你觉得可行么!”
“哎~你不会灵力又气息太重,才会被发现,但凡你能收敛气息,便能短时间内不被发现。你动作快点保证能偷到!”
“如何收敛气息?”无忧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劲,她睁着眼,傻傻的看着青青。
青青眉眼一弯,“我教你,我刚学的龟息*!”
“真的?”无忧眼前一亮,忽然,她又黯淡下去,“你行不行啊?你都是个半吊子,而且还是刚学的!”
青青一捏鼻子,“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无忧点点头道,“也是!可……”话还没说完,青青便一把将她扯了去,“别废话了!现在就听我说!”
昏暗的夜明珠旁,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老半天没有分开,直到子时一过,屋里的光线突然一暗,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出现在无忧殿门口。
“我说,干嘛非要今日去?你就不能容我多练习两日,或者更有把握!”说话的,竟是无忧,只见她一袭黑衣,乌发高高束起,宛如男子,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青青牵着无忧,猫着腰走在前面,她听无忧这般抱怨,回头道,“大小姐,你练来练去,都差不多,这功夫,日子短是没效果的,我们这已经算是速成了,何况,今日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偷’的机会。”
“什么意思啊?”无忧扯了扯她的衣袖,见她眼看着便要出了竹涛院,“你是不是走错了啊!我师父的寝殿在那边呀!”
青青一把扯着她,“你别说话,跟我来,等会,你自然知道。”
院子外的东南角是百花小径,不多一会,两人便走到小径的尽头。虽然是子夜时分,可是这里的花异草依旧竞相开放,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充斥着两人的身心,甚至借着月光,能看出那怒放的花朵颜色。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里是群芳池啊!”
青青得意一笑,她可是知道灵域秘辛最多的人,平时没事就爱联络着各族类的小姐妹嗑瓜子,八卦花边。她将无忧拉到墙角边,隐匿在花丛里。
“你可知道,今日是中元之日?”
无忧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她,“今日是人域的中元节,千夜那家伙还从人域带了好些特有的节礼回来显摆呢!”
青青继续道,“中元之日,阴气最盛,凤族历来都是纯阳之身,因此每年的今日,凤族的凤主都必须进入这群芳池涤净污秽,吸取群芳精华,以保证修行。今日,此刻,你师父正在里面涤净——也就是洗澡呢!”
“洗澡……”这两个字一下子便绷紧了无忧的神经,她的脑子里瞬间充斥着凤启衣衫半露的臆想。
青青见她这副模样,忍住笑,晃了晃她,“喂!你别发愣啊,你此刻进去,凤主他正闭了五观六路,再加上你用了龟息,更加不易察觉。退一万步说,即便察觉,你觉得,他会光着身子与你计较么?!哈哈哈……”青青一阵笑,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计谋赞叹不已。
无忧回过神,“那你不早说,我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办!?”
青青捂着嘴笑开了,“小祖宗,你是打算拿你师父放血么?还工具!哈哈……给!拿着这个!”轻轻说着讲一个小小的尖刺和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珍珠耳环交到无忧手里。
“这是什么?”
“这是刺槐的尖刺,我刚在路上顺手拔的,这东西扎一下,能带出几滴血便足够了。”说着,她只轻轻一捏那珍珠耳环,整颗珠子便“啪”的一声分成两半,“这是我平时放珍珠粉的,大小更好给你储存那几滴血,你快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无忧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眼前含笑非笑的青青,“青青,你不是坑我吧,真的要我去么?”
“喂喂,好心当作驴肝肺啊!去不去,随你咯!”青青见无忧犹豫,催促道,“快去吧,凤主只会在这里呆一个时辰,等你得手了,我带你遁地逃走,想来他若知道是你,也不会真的计较的。”
无忧一咬牙,便转身闪了进去,她却不知,此刻头顶之上,一个黑影也跟着她进了群芳池,落在暗处的树影里,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没有灵力,月色不明,她只能眯着眼睛往前摸索着走,生怕踩到什么。
龟息功太费劲,她只怕自己不能像青青那里有灵力支撑能憋许久。
眼看着就要靠到群芳池的边缘,她才一口气憋住,收敛气息。
拨开池边的繁华丛,月华正好穿过云层投射了下来,无忧见到了让她流鼻血的一幕。
只见蓝盈盈的群芳池中央,立着一个身影,那人正背对着无忧,雪白无瑕的皮肤,被如墨的青丝遮住半边的赤条条的背,匀称流畅的腰部线条缓缓延伸到水里,那淹没在水里的身段恍惚不明,却是极其优雅,宛如水仙仙子。长发氤氲在水中,那人却是纹丝不动的立在中央,头顶一道五彩的光晕循环往复。
无忧看得愣在那里,甚至连自己流了鼻血都不自觉。忽然顺着风,一丝血腥气飘了过去。
正在入定的凤启,略一侧脸,沉声道,“什么人!”无忧这才缓过神赶紧趴在地上,花丛掩盖了她的身形和那淡淡的血腥气。
无忧赶紧扯了一把身旁的薄荷叶子擦了擦鼻尖,静默的趴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见凤启并未有所动静,无忧才轻手轻脚的抬起头,透过那花束之间的缝隙,悄悄打量着。
“哎~他在水中间啊,我这不会灵力的,怎么过去啊!难不成游过去啊!真是失策失策!”无忧心中一阵嘀咕,却不想那暗处的人,看着她苦恼的挤眉弄眼,却是抱着手臂好以整暇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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