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跋瑶穿的不多,怕拓跋瑶被冻病,孟竹青也没空注意到拓跋瑶此刻有多美,而是赶紧进拓跋瑶住的院落,拿了件白色貂皮披风出来给拓跋瑶披上。
拓跋瑶酒意上头,脑袋有些不清楚了,只是任孟竹青给她系好披风。
给拓跋瑶系好披风,孟竹青还是有些不放心,怕拓跋瑶受凉,就恭敬道:“郡主,这天太冷了,您还是回屋吧。”
拓跋瑶趴在桌上,一只手拿着酒壶往酒盅里倒酒,因为醉了,她手都不稳了,酒总是没法准确倒入酒盅中。
醉眼则朦胧的斜睨着孟竹青,有些生气的质问:“你是谁,竟敢管本郡主?”
都不认得他了,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孟竹青小小叹一口气后,才恭敬回道:“末将孟竹青,末将自是不敢管郡主的,只是这夜太深了,郡主一个人在这院里不安全,还是回屋比较好。”
“孟竹青……孟竹青……”拓跋瑶根本没听孟竹青后面说什么,只是听孟竹青说到他是孟竹青,她就低低喃了起来,就喃着孟竹青的名字,不停的喃着,“孟竹青……孟竹青……”
孟竹青心里一动。她可还从来没有这般喃过他的名字,就仿佛他的名字对她来说很重要一般。
“大胆!”拓跋瑶突地怒容乍现,一手拍桌,艰难的起身,一手愤指着他,“竟敢骗本郡主!你不是孟竹青!你不是他!”
孟竹青:“……”
他若不是孟竹青,那他是谁?
“郡主,末将就是孟竹青。”孟竹青好声好气的回答。但回答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力。跟一个醉鬼解释这个,让他都觉得他自己现在有点傻。
“你不是他!”拓跋瑶仍坚持,不相信他就是孟竹青。“孟竹青他没有面具,你脸上有,你不是他,不是他……”越说,她的声音越小。
最后,几不可闻。
孟竹青,默。他也不想自己戴面具,但他现在的这张脸,会吓到人,而他,也不想让她看见。
“不是……你不是……”拓跋瑶一边用那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着,一边摇摇晃晃的又坐回圆石凳上,趴在桌上,拿起酒盅,又开始喝酒。
孟竹青是知道今儿个是拓跋瑶父亲和五族的忌日的,见拓跋瑶又开始喝酒,他其实明白她今儿个心情肯定非常不好。
看她这样,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只是——
“郡主,你不能再喝了。”孟竹青还是没忍住的开口劝道。
拓跋瑶却张口就冲他吼道:“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管我!”
孟竹青愣住。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他是孟竹青,就可以管她的意思么?
思及此,孟竹青不由地被自己这想法给逗笑。一个醉鬼说的话,他竟然也信。他还真是傻的可以。
“你……笑什么?”拓跋瑶喝酒的时候,瞥见孟竹青在笑,她那好看的眉毛立刻就蹙了起来,微微侧首,她满是醉意的问他。
也没等孟竹青回答,拓跋瑶就又继续灌自己酒,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本郡主怎么还没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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