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他们只比那女人晚一步进府,怎么立体地图上,那应该是她的光点竟然已经走了挺远一段路了,真是,快速啊··
琴瑟色盯着立体地图,然后和那侍女扶着公孙绿竹,跟着大部队往前走,方向和此间主人并非一处,而是沿着这巨大的府邸的外围前行,七拐八绕间,即使一直盯着立体地图,琴瑟色也觉看的眼晕;
这什么毛病啊,府邸修的这般复杂,也不担心自己迷路了~!
而这般前行很远一段距离后,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而琴瑟色因为扶着公孙绿竹需要顾忌她走的慢,所以落到了最后面,在看着立体地图上前方那些光点停下,汇聚在一个院子里后,神色不由微动,只看向前方。
前面雕梁画柱,入目皆是剔透的琉璃瓦,而正前方,则是一道半月形的镂空拱门,透过那些镂空花纹缝隙,能看到里面并不少的人影;
直到走到面前,穿过拱门后,眼前入目就是一个极为宽阔,仿佛广场的院子,院内散步着数量不少,被精心修剪过,正盛开着满目洁白花朵的高大玉兰树,而之前进去的人们都在院中停留,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打量四周,却安静非常的陌生人们。
“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便直言了;”而在琴瑟色她们进去后,那站在院子一端的一名侍女只扬声道;
然后下一刻,就见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看着那侍女;
“此处是三公主府,诸位都是我们三公主心生怜意带回来的,或是养伤,或是养病;因为三公主乃女子身份,府内亦有不便,是以,诸位接下来请暂居于这处院子,到时自有名医过来依次帮诸位诊察,我们三公主宅心仁厚,此举并没有任何意图,诸位敬请放心。”
那侍女不亢不卑的说道,而人们闻言却是有些惊哗起来;
三公主府?!竟然是——
“··那个,这位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而在人们神色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却是一脸犹疑的上前说道;
“不知你有何问题?”那侍女见状只朝他笑了笑,然后温和问道;
“我就是想问一下,公主府内不许走动,我们就只能留在这个院中,那,那我们若要离开··怎,怎么··”那少年吭吭哧哧的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不过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这是公主府,他们的活动区域仅限于这个院子,不能出去;而他们之前会被带来,基本也都是与琴瑟色她们一般,被无法拒绝的带来的,现在又被‘禁足’,即使那侍女态度再好,说的再好听,他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若要离开,自然就可以离开呀;公主把你们带回来也只是看不过眼,想帮你们治好伤病,若是你们觉得并不需要,你们在外也可以寻到比公主府内的更厉害的名医,要出去找他们看,那自然更好了。”
那侍女笑眯眯的说道,让众人都是一阵沉默,那提问的少年更是神色僵硬;
什么叫,可以寻到比公主府的名医更厉害的名医?!
这侍女就差直接说,把你们留这儿是给你们医治伤病的,没医好不许走,除非能找到更厉害的大夫去医~!
而众人的沉默以及非常不好的神色,周围的侍女侍卫们也不以为意,只在一旁淡漠的看着,直到又有人上前开口;
“那,那半月后的月流火怎么办?”
“月流火?那半月后,需要参加的只管去就是了呀;怎么,诸位该不会是以为我们堂堂的三公主府还会在光天化日下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呀?可不能这么乱琢磨,若真是这样,那可真的是··伤了我们公主的心了~!”
那侍女略带委屈的说道,而人们闻言神色也是微缓,若是如此,那他们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诸位现在想必也累了吧,这院中房间足够,那边还有专门的洗浴池,男左女右,诸位可沐浴一番,好好休息,明日就会有名医前来诊察。”见众人神色缓和,那侍女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南边说道;
“那就多谢姑娘,不是,多谢三公主殿下了~!”众人闻言,神色愈发松缓,见那侍女要走,众人顿时会意的恭敬行礼道,站在最边缘的琴瑟色见状却是没有动弹,而那侍女自然也看到鹤立鸡群直挺挺站着的琴瑟色,不过一看她身旁整个头都被包着的公孙绿竹和另一个侍女,也只笑了笑,然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就离开了。
不过,那侍女离开了,其他的侍女和侍卫却并没有动弹的意思,这让兴奋的人们注意到这一情况神色不由又紧张了起来;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房间。”而侍女和侍卫们也注意到这种情况,对于人们的惊异目光也不以为意,只各自走到人们面前,微笑说道,琴瑟色他们面前也不出意料的走来一名侍女;
“谢谢。”琴瑟色见状只点头应下,然后就与原先的那名侍女一起扶着公孙绿竹,跟在带路侍女的身后往院子边上走去;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而带路侍女带着琴瑟色她们走上了走廊,又往前走了一段后,只停下脚步伸手推开了一扇房门;
“我看这位必定需要静养,这是一个小套间,正好可以住两人而不干扰。”而推开门后,那侍女却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口对琴瑟色说道;
而琴瑟色尽管已经从立体地图上看到这个套房的格局,但是面对实景的精美,大为惊讶之余,也看了看才转头朝那侍女道谢。
那侍女见状摇了摇头,然后又指了指走廊的另一边;
“那边最后一间是个小厨房,若是需要烧水动火,且自行去就是了,府里统一使用马桶,每日早晨会有人来收,每日两餐会有人定时送到那边正厅,数量管够;若是有何疑问或者事情,出了这院子就在门口有一间耳房,那儿一整日都有人在,去找他就成了。”
“明白,真是叨扰了。”带路侍女温言细语的交代了半天,琴瑟色只点头道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侍女一直未言,只与琴瑟色一起扶着公孙绿竹进了屋子,把公孙绿竹安置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后,那侍女才提出告辞,琴瑟色只客气的送她离开。
那侍女离开了,琴瑟色却是站在门口,眯眼打量院内正被侍女侍卫们分流到各个房间的人们,而没多会儿,把人都安置好后,琴瑟色才诧异的发现她们旁边的几个房间却是没人被安排过来。
不过这一点琴瑟色也只是诧异一下就没有再多想,看着那些侍女侍卫安排好人后陆续离开,她也转身回到屋里,坐到公孙绿竹身旁的另一张太师椅上。
“你现在感觉如何?”琴瑟色问道,公孙绿竹闻言,顿时明白现在能正常交流了,只立即探手摸索,然后抓着琴瑟色的手开始写;
“··你先等会儿,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说?有些事儿我还不确定,还只是怀疑;”不过,公孙绿竹被憋了半天,终于能问了,只不停的写,最后被琴瑟色无语拒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我猜测你可能是皇族,但是这还只是猜测,我并不能确定,不过,这是前提,你明白吗?”
琴瑟色盯着立体地图上的那些和她们有点距离,只在院内各自屋里小范围活动的灰色光点,神色郑重起来;
“所有的担心,包括你那回家的初衷,在你毁容之后都变的不确定,现在我们被带到三公主的府上,虽然那侍女说着是那三公主滥好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就最基本的,你觉得堂堂的三公主会为了发善心,特意堵了一下城门,然后规定第二天要一一检查才能进城,而且其中被她看上了不少人,可以说是直接强硬的带回了公主府~!”
“这些不同寻常,即便你真的是皇族,以你现在毁容,又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我觉得你回家之路很悬;”
琴瑟色耸耸肩说道,然后看着公孙绿竹僵住的手,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记得,之前你似乎说过,以后听我的。”公孙绿竹双手一颤,琴瑟色见状只反手抓住她的手;
“怎么,莫不是你要反悔?”公孙绿竹闻言立即摇头,见琴瑟色没吭声又拉着琴瑟色的手写了起来;
“··并没有?那你是什么意思?”琴瑟色好以整遐的看着她;
“··答应过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不会反悔,只是你觉得心很乱,有些害怕,有些期待,还有些··惶恐?”
琴瑟色眨巴着眼睛轻声一字一字的念出公孙绿竹写的话,然后默了默才开口道;
“好吧,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彻底冷静一下,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你要是这么慌乱,若三公主真是在找你,那你露出马脚会连带我和你一起完蛋~!”
琴瑟色认真说道,不过看公孙绿竹那依旧紧绷的模样,顿时明白她现在是真慌的一匹,也就没有再出言刺激她,只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
“你先去睡会儿吧,睡醒了再说;对了,要喝羊奶吗?··好的。”琴瑟色牵着公孙绿竹把她领到了最里面的卧房里,让她坐到床上后只取出了一罐羊奶递到她手里,然后就站起身来;
“你喝完直接放一边就是,我去看看外面情况。”琴瑟色盯着立体地图上那些已经从各自房里出来,在院子里随意溜达,已经有几个朝她们房间走过来的灰色光点说道;
公孙绿竹抱着羊奶喝了起来,琴瑟色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出来,正好看到那已经走到门外,正站在门口好奇往里看的几人。
“打扰了,我们只是看到这边唯有您这间开着门,好奇过来看看的。”看到琴瑟色,那几人立即笑着说道,琴瑟色闻言点了点头;
“没什么,进来坐?”
“不了不了,我们准备去看看浴池,您去吗?”几人中做主的那中年女子说道,琴瑟色闻言只摇了摇头;
“我孙女有伤在身,离不得人,这会儿想必浴池人也不少,还是等人松快些的时候再去。”
“啊,您孙女是怎么了?”那中年女人闻言不由惊讶问道,琴瑟色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而她身旁才有十二三岁的少女则立即杵了杵她,让那中年女人闭上了嘴,而她则面带歉意的开口;
“婆婆真是抱歉,我姨母就是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您既然要照顾孙女,那我们也就不叨扰了,告辞。”那少女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琴瑟色闻言却是看了她几眼,然后才敛眸,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那少女就立即招呼其他几人,又拉着她姨母一起飞快的走了;
见他们离开,琴瑟色只随手关上了房门,走回屋里。
看见门开着就好奇过来,怕是来看看这边独有她这一屋住人的屋子是什么样,她又是什么情况吧。
琴瑟色撇撇嘴,坐回了太师椅上;那少女脸庞稚嫩,但是处事言谈间已经相当成熟,刚才明明眼底中满是探寻,但却又故意摆出一副不好意思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模样,真以为她是九旬老妪,眼花耳聋看不出来啊~!
不过,既然那少女一行人已经知道就她带着孙女住这边,和她们不一样,那按照她露出的心机,必定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一点,看来也是没法儿清净了。
琴瑟色看着立体地图上那几个因为和她交谈,已经变成白名的白色光点回到了那头的人群中,然后就在离开不停的小范围移动,并没有离开。
不过,虽然亲眼看着那少女带着人和其他人交流,一直在一起,但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再好奇的过来;
而琴瑟色看了一会儿后就移开的目光,把门栓塞好后就渡步走到了这个套房的卧房外面,那用屏风隔出来的另一张榻上,慢慢的躺了下来;
只是走了那些路和站了一阵,就感觉身体疲惫了,看来这具身体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她的目的依旧没有任何方向,如何获得六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迹象;而琴瑟色也从最初的不甘不爽烦躁无比,到现在只有无奈叹息;
莫不是,真要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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