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无言,我记得你拿出来的图像你那徒弟是黑发黑眸吧?那脸和岁数倒是对的上,不过你别告诉我她是人类,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气息!”流墨墨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鹿齐一眼,然后直接把像个好奇宝宝探头探脑打量他们二人的雪如楼拖着走远。
“唉,那两个都是我徒弟,不过他们当时在血色试炼场都死了,后来机缘巧合才夺舍了肉身复活过来;你别总是提她不是人类,那孩子当时死去也才十岁!”绵老看着流墨墨把雪如楼拖走,立马转头跟鹿齐和千影解释,完了还严肃的警告一番别戳着流墨墨的‘痛处’。
“夺舍啊,不过能找回来也是好的;我跟你说件事儿···”鹿齐叹了口气,看着绵老的目光透出一抹同情,谁不知道绵无言的脾气,这么多年不过收了四个徒弟,却在血色试炼场全部遇害,这几年他说他还有两个徒弟没有死去,直接就离开碧落门到处游荡寻找;熟识他的人哪个不叹息,都说他是伤心过度;不料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真有两个徒弟是活着的,虽然是已经死了一次重新夺舍复活的;他看着绵老终于找回了徒弟,想着他应该不会受太大的打击,虽然他和云清子的关系非常好;于是他犹豫一下打算告诉他云清子的死讯。
“什么事?哎,我怎么觉着你怪怪的?”绵老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鹿齐,却发现又有几处空间裂缝被撕开,好几道人影从中窜了出来;可是看清楚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些出来的人中没有云清子的身影。
“云清子呢?”绵老扭头急促的问道,却迎上了鹿齐复杂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其他几人则是对视一眼,沉默的打量周围;拎着雪如楼奔到远处粗大石柱上坐着的流墨墨顿时引起了众人注意,乍一眼看过那熊熊燃烧的血焰还有那头血红的长发和妖异的血瞳和死去的董刑还有几分相似。
“他··他和董刑同归于尽了,”鹿齐看了一眼被流墨墨和雪如楼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迅速拍了下绵老的肩膀;
“小心点,你那两个徒弟好像有人看上了。”绵老一惊,对于云清子的死讯还来得及震惊心痛就立即被鹿齐接下来的话弄的直接黑了脸,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除了林寒影和杜莎之外,对流墨墨他们感兴趣或者凑热闹的几人悠哉的向流墨墨雪如楼走去,急忙转身快速的飞了过去。
“不知几位找我两个徒儿有何贵干?”绵老黑着脸挡在流墨墨他们面前,语气不善的看着面前几人;
“你徒弟?这个小女孩我怎么觉得她师傅应该是董刑呢~!”怜玫离得近了,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流墨墨,然后目光转向雪如楼以后就再也挪不动步;
“呸!我的乖徒儿可不是你们修魔者!”绵老鄙夷的看着怜玫,然后发现她炙热的目光顿时心底一沉,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喜欢收藏各种美男!
“咦~这孩子不错啊~这副高雅邪魅的模样却是好像孩子一样的纯真气质,居然还有这样极端的极品~绵无言,把他送我如何~或者我用别的天才少年和你换。”怜玫品头论足的话让流墨墨的脸也黑了下来,雪如楼皱紧眉,脸颊气的通红,对面那个长相清纯的女人看着他的那种**裸的掠夺目光让他非常不舒服,非常生气,他的墨墨都没有这样看过他呢,这女人居然!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才不要你!滚开!”雪如楼气呼呼的从流墨墨身后窜出来骂道,却被流墨墨又拉到身后,怜玫看他的目光越发炙热起来;
“哎呦~骂人的时候更可爱~~真想好好疼惜你~~绵无言,到底换不换?若是不说话那我就直接把他带走了。”流墨墨彻底怒了,虽然她是要把雪如楼送走不留在身边,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觊觎雪如楼,还当着她的面说那些露骨的话。
“哪里来的老太婆,这么大年纪还贼心不减,看见男人就挪不动步,这得是缺男人缺成什么样才会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流墨墨站起身,满脸嘲讽的看着怜玫,声音格外的尖锐;一时间绵老直接楞了,除了怜玫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流墨墨,还有桃灼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其他人也都被流墨墨的话惊的愣住。
“噗,怜玫,你这是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抢人家的情郎啊~啧啧~”桃灼看了一眼雪如楼亮晶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流墨墨身上,不由的撇撇嘴角,娇笑着说道;
怜玫本来就因为流墨墨的话直接怒了,却忌惮站在他们身前的绵老,所以只是阴沉着脸站在原地,谁知道桃灼却突然开口,让她直接丢了脸,她目中冷芒一闪,却是突然发动攻击;赤红的骨鞭虚影猛的出现在流墨墨他们身后的虚空中,悄无声息的带着幻影卷向雪如楼;却在碰到血焰瞬间直接被卷了进去,没有造成似乎影响;流墨墨冷笑的抓住骨鞭虚影轻甩两下,然后直接丢进血焰中被血妖姬之力吞噬干净。
“啧啧~就这点本事还玩偷袭?我就是闭着眼不放神识你都碰不到我们!”流墨墨的嘲笑没有引起怜玫的反击,怜玫身旁几人却是和怜玫一齐变了脸色;
“这股气息··从未见过!你到底是何人!”怜玫脸色凝重的问道,流墨墨却是不屑的摇摇头,一脸你是蠢货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怜玫眉头一跳,却是把目光转向绵老;
“你收的是什么徒弟?这种诡异的气息,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么?”绵老冷笑,
“可笑,我自己的徒弟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化神期的居然攻击不到她一个金丹期的小姑娘,若是传出去,得笑掉多少牙!”
“你!哼,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捉了,你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徒弟我帮你送他们去冥界玩吧!”流墨墨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怜玫难听的形容,却是直接抖抖衣袖,然后抓住雪如楼的一只手臂,然后迅速放开,原本燃烧成一大团血色火焰的血妖姬之力瞬间被分成两团,各自包裹住两人;
“别离开血焰,”流墨墨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走到绵老身旁,随意的扫了一眼怜玫身后一群不知道抱着什么念头在哪儿围观的几人,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流墨墨随意的把手放到绵老肩头,绵老一惊,他身周的亲个防护罩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就被流墨墨身周的血焰咬了一口,破开一道缝隙;流墨墨接触绵老的身体,直接传音到绵老识海中问道。
“没错,就是他们;怎么你还真想打啊?死丫头,她可是化神期的,就算刚才你挡住她的那道骨鞭,若是她真的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条!”
“喂喂,臭老头,你这叫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不?就算打不过也要打,难道你还有本事让她和我握手言欢?”
“这个啊···这个主意不错嘛~可以考虑。”
“去!不靠谱的臭老头,”流墨墨鄙夷的瞪了绵老一眼,然后抽回手臂不再搭理他;绵老却是扬起笑容,流墨墨虽然变了很多,可是本性依然没变呢。
“咦,那个青年怎么这么眼熟?”就在流墨墨准备用自己这个‘鸡蛋’去碰碰怜玫那个大号金刚石时,一直心不在焉和桃灼闲聊的阳青突然蹦了出来,惊疑的打量着雪如楼。
流墨墨脸色一变,看着阳青惊疑上前的模样不禁懊恼;该死!居然忘记雪如楼的肉身是锦玉了,这回好了,人家掌门直接发现了。
阳青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个之前一直缩在流墨墨和绵老身后的青年现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人前,虽然那道笼罩全身的血焰和气质非常陌生,但是那体型,那面容···
“锦玉!”阳青仔细辨认一圈,然后惊呼出声;随即惊讶的跑到雪如楼面前,只是他看了看血焰没有试图去触碰;而是脸色难看的盯着一脸懵懂的雪如楼质问道。
“你为何会和他们在一起?”阳青面色不善的扫了一眼流墨墨和绵老,流墨墨无奈的耸耸肩,和绵老对视一眼,默契的上前挡住阳青;
“喂喂,阳掌门,他叫雪如楼,不是什么锦玉;是我师兄;你别乱认亲戚啊,”流墨墨一脸鄙夷的看着阳青,绵老则是站到雪如楼另一侧,啧啧的摇头;
“唉,我说;怜玫抢男人也就算了,阳青你怎么也···你是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感兴趣了?”绵老连连叹息,还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对桃灼挑挑眉;原本就一脸惊疑的桃灼听了这番话,再加上绵老和流墨墨配合完美的笑容,脸直接绿了。
“你!绵老头你胡说什么呢!”阳青惊怒的大声反驳,看见桃灼的脸色更加焦急,急赤白脸的指着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的雪如楼急促解释;
“他是锦玉,是我宁阳教的监院!你们做了什么手脚让他都不认识我了!”流墨墨强忍笑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对正欲开口的绵老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话,然后一脸纠结的看了看雪如楼又看了看阳青;
“你们宁阳教的监院怎么会变成我师兄啊?阳掌门确定不是认错人?我这师兄前段时候被人拐走了,最近才找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居然只记得我这个师妹;奇了怪了,他若真是你说的那什么监院,莫非是他在被人拐走的时候去当的?”阳青脸色憋的铁青,吹胡子瞪眼的大声呵斥;
“你这女人!胡说八道!锦玉明明是我宁阳教的监院,他在宁阳教呆了近百年,跟着我起码六七十年,我岂会认错!你们拐了他是想干什么!”
“呸!他可是我的大徒弟,碧落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阳青你发什么疯说他是你门下监院?你可仔细看看,他的魂珠可能作假?!”绵老冷笑着取出雪如楼的魂珠,在场的人一眼就看出魂珠中的灵魂气息和雪如楼争相呼应,那股对于阳青来说完全陌生的气息让他突然醒悟过来,原本惊怒的脸直接阴沉下来;
“哼,绵无言,你真当我是瞎的吗?”绵老撇撇嘴没说话,流墨墨有些恍然,却也是无所谓扫了一眼阳青,然后直接走到雪如楼身边准备看好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现在已是我的徒弟,阳青你还想做什么?或者说你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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