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婠婠从来没有想过笑也是一种痛苦。
当那没入体内的寒冰惹成的痒外加那拂尘不断的在脚底板心里开始骚动合起来的感觉几乎彻底的摧毁了婠婠一时间溪边那哗哗的流水声都被婠婠的娇笑声所遮盖。
尤其是在一身的功力被限制的时候在长生真气的刺激下这种感觉立即便放大了。
不一会儿。
婠婠已经陷入了失神的状态整个人已经酸软无力。
不仅如此嘴角更是流出不少晶莹透亮的口水。
在心里婠婠几乎将岳缘骂了个狗血淋头。对此一直专心致志的在用拂尘挠人家脚底板的岳缘自是没在意那认真的模样似乎是在一间十分伟大的事情。
不行!
在这样下去绝对会出问题!
自觉这样笑下去婠婠觉得自己会出大问题会坏掉一声闷哼体内的天魔真气强行运转被点住的穴道生生被冲破天魔力场顿时爆发暴起的气劲将正在唛头挠痒痒的道公子给冲了出去。
短短的时间里婠婠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如受惊吓的小松鼠婠婠在迫开了岳缘后整个人纵了出去可惜第一下没事儿第二下却是脚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再度起身在连续越过十数丈后这才停了下来。
转过身望着站在那里一手持着拂尘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岳缘。
“……”
“今天的一切。婠婠会回报给公子的!”
喘息着回了一句婠婠便收回视线人如一道青烟飘向林间那飞奔的速度几乎将她的轻功发挥到了好像在她后面站着的是三大宗师。
半晌。
目光从婠婠消失的背影上收回人却慢慢的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岳缘的眼中闪烁着些许迷惑。刚刚的那个冲动让岳缘回想起了一件熟悉的过往。
就好像当初一见到赤练仙子莫愁那般……
冲动了!
就会上前展现自己对人家的好感。而刚刚自己挠婠婠的痒痒几乎同样如此。
不!
不完全是!
摇摇头在观想了三人后尤其是在这段时间进行三者合一的阶段。岳缘肯定的是飞马牧场一战已经坐化的禅主了空那满是佛家真气的最后一击那好不容易的平衡融合已经出现了纰漏。
这份纰漏究竟会对自己产生何种影响岳缘却是不得而知了。
是好?
还是坏?
这段时间来岳缘倒是还没有觉得自己出现一些坏的影响。不过岳缘倒是觉得自己有一种重新恢复起当初初入神雕时期的感觉了只是这一点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希望别落得跟邪王石之轩那般的模样。
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自觉身上还没多大问题的岳缘立即收拢了心思。又再度开始慢慢的开始尝试融合起来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够修复了空那一击出现的问题。
接下来……
纯阳的教众已经开始下山传教与佛门争夺起信徒来。
单单就这一点便会使得宁道奇坐蜡。无法对纯阳说什么否则的话道门那将是赤裸裸的分裂。宁道奇正因为看得太多追求天道他不会对纯阳出手。
虽然他为了天下大势与和平但是道门的分裂宁道奇还承受不了。
当然。
若宁道奇到了破碎虚空的地步那是另外的事情了。
至于接下来。岳缘也不会去继续追杀那些和尚还有师妃暄的师妹秦川了灭佛不是那么简单的单单凭借杀戮尤其是四周还有其他的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的时候肆意的杀戮无疑是下策。
杀戮若是无法一击灭敌的话那么就必须防备对方的反弹。
眼下纯阳和道公子都还没有足够的底蕴去抵挡。
佛门千百年来的底蕴不是区区一个纯阳能够媲美的哪怕有了岳缘的帮助可问题是眼下的道门并不团结内部生生的两拨人马完全拖累了彼此的战斗力。
心中对以后的事情进行了一番分析思索后岳缘这便走出了溪边朝森林深处的难民处走去。
七天后。
岳缘离开了洛阳的大范围。
在这段时间里足足燃烧了这么长的时间的静念禅院终于熄灭了下来那坐落在其中的佛像还有铜殿都生生的被融成一大坨一大坨的巨大铜块。这些东西则是被王世充派人全部收了回去。
在王世充的安排下这些铜再度回炉变成了铜钱。
至于离开是因为王世充接下来与瓦当李密两人之间的战争终于开始了。
一者防守。
一者为了破洛阳以改变自己现在的劣势从而重新得到天刀宋缺的支持。
为了踏上那一步双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开始了无数的小摩擦洛阳外面的有些小镇上已经发生了战斗瓦岗军步步紧逼。在这种情况下岳缘自然不会在这乱糟糟的战场上留下来。
王世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在洛阳岳缘便已经知道了更不用说自己又将那和氏璧碎片拿了回来。若是现在遇见只怕对方搞不好会丢下李密先对付自己。
至于李密……
杀了翟让而夺取龙头位置的人从这一步就已经走了下坡路。
对比起洛阳即将发生的战斗岳缘眼下的心思已经落入了巴蜀。
接下来的时间里岳缘乘船沿着水路去了巴蜀。
倒是在这几天中却是再也不见了婠婠的踪迹也不知道人家跑到哪里去了。再吩咐了门下弟子的行动后。岳缘便掉转头寻了一艘船沿河而下向巴蜀的方向而去。
巴蜀。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正因为路难走。岭南巴蜀一带几乎被崇山峻岭还有那参天树木与悬崖绝壁所阻使得进入巴蜀的路十分的难走。若走陆路其难度不下于登天。眼下进入巴蜀最好的路途便是水路。
而且还是需要看季节。不能在涨潮发洪水的时节走的水路。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自三国以来巴蜀就是处在这样的半封闭的态势外面的进来难里面的出去同样难。
这么多年来巴蜀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好转。其道路还是那般的难走。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身处岭南的天刀宋缺被困在了这里地利的不足生生的将拥有非凡军事智慧的宋缺给堵在了里面。就如同曾经的蜀国的诸葛丞相。
若没有好的天时那么宋缺将会是一生镇守南方的架势。
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当初的杨坚杨广便是这样的情况而有心争夺天下的宋缺却是天时地利都不和。更是无奈了。
更是连成都都暂时拱手让给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谢晖使得其创立独尊堡成为了成都的最大势力。这一步无疑是天刀宋缺对梵青慧的妥协对隋朝的妥协。
只是到了眼下这个时候……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的宋缺怎能还会宅在家里?
他的手早已经动了。
成都。
“唔!”
刚刚下了船踏足成都的岳缘第一眼便开始打量起这个时期的成都来。不得不说眼下的成都很有别样的风味。
与洛阳扬州不同。
这里有着更多的异族其中行走在街上的有着许多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异族人。
譬如那半露了半个腰肢将小蛮腰留在外面一身金银饰品叮叮当当的苗族女子其大胆程度要远远超过自己曾经见过的蓝凤凰。不同时期有些习惯果真不同。
这般的打扮要是蓝凤凰见此定会对自己先祖的习惯甘拜下风。
望着那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轻笑中手中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摇着扇子带着月缺剑在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中岳缘正式踏足这对比起中原战乱喧天这里暂时独显幽静的城市来。
折扇轻摇中白色的扇面上出现了数个美人儿的模样显然这折扇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曾经的那柄折扇。
当然岳缘并没有身穿道袍而是换了一身白色的锦衣。月缺剑则是被挂在腰间头戴儒冠衣襟飘飞中颇有一种赶考学子带剑出游的感觉。
寻着香味岳缘踏上了这成都城赫赫有名的天香街。
菜香。
酒香。
还有女儿香。
……
就在岳缘已经踏上巴蜀的时候在飞马牧场里寇仲和徐子陵在鲁妙子的教导下水平有了极大的提高。
而飞马牧场更是与少帅军紧密合作使得少帅军的势力大为增长。
其膨胀的成都甚至给两人所认的老爹都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数天前瓦岗李密进攻洛阳王世充已经打成了一团。这样的局面我们现在无法插手!”
看着收到的情报寇仲皱眉说道:“但这样却也是其他人的机会!”
“其中李阀尤其如此!”
徐子陵目光落在那地图上沉思了下回答道。
无论谁获胜对以后李阀南下进攻洛阳都是帮助。
“不错!”
站在一旁的鲁妙子对两小子很是满意两个小子态度比起他们的师傅实在是好上太多那完全是天差地别。道公子太聪明这样的人让同样身为聪明人的鲁妙子微微不爽。
手指点着地图鲁妙子点头说道:“那寇小子你说眼下李阀会怎么做?”
“破飞马牧场未果!”
“那李阀眼下最重要也是最想要做的便是打败窦建德同时扩大地盘的同时还能防备我们少帅军地盘的扩大为以后的南下做准备!”
寇仲几乎未有停留便说出了眼下李阀的打算这已经算是阳谋算是明面上的动作了。
“所以窦建德不能败如果败的话也不能败的太快说实话我对窦建德能够挡下李阀的时间实在是不抱有期望!”
叹了一声寇仲摇头无奈脸上满是严肃之色:“所以为了让窦建德多坚持一段时间我得去帮下忙!”
“……”
徐子陵呆呆的看了寇仲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听闻这次进攻窦建德的先锋乃是李阀三公主啊!”
“呃!”
自己心里想什么身为兄弟的徐子陵自然猜到了寇仲略微尴尬一笑不过随即认真过来说道:“在李阀李秀宁在军事实力上几乎与那李世民不相上下这一次飞马牧场之役其实是我们少帅军败了是我寇仲败了!”
说到这里寇仲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一天的站战争场面。
哪怕是腹背受击李秀宁和李靖仍然安然退出甚至娘子军和玄甲军的伤亡都不大相反飞马牧场的士兵和少帅军有了不小的伤亡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打了寇仲的脸。
尤其是他在李秀宁的面前的时候。
“现在我在鲁老这里学了不少的东西有了不少的成长正要在战争中融会贯通!”
“若是连李秀宁都打不过那我寇仲该谈何对方李世民?”
徐子陵听到这里便知道寇仲已经有了决定。
这个决定并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一旦这即将面对的两人是寇仲和李秀宁的时候徐子陵就觉得怪异了。
还有最近的师门也变得怪异起来。
师傅也是如此。
再加上眼前的寇仲难不成就自己一个人是正常的?
徐子陵蹙着眉头捏着下巴如此想到。
扭头望向窗外外面日头正浓。
正是夏日时分。
春天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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