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上来之后,看着傅华说:“傅董,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啊?”
傅华说:“是这样的小王,最近澳门那边可能有人会对我不利,这段时间我需要你随时都跟在我身边,保障我的安全,没问题吧?”
王海波笑了一下,说:“傅董请放心,我来您这边就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的。”
傅华说:“那行,你最近警惕性给我提高些。”
这时傅华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是冯玉山的,傅华就接通了电话,笑了笑说:“诶,冯董啊,找我有什么指示吗?”
冯玉山笑了笑说:“指示是没有的,不过就是我这边关于顾惜言的入职前调查已经出来了,我想要跟你谈一下我的看法,你看是我去你那,还是你来我这里啊?”
傅华笑了笑说:“那当然是我过去您那呢,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傅华就带着王海波去了冯玉山那里,见面之后,冯玉山就把一叠资料递给了傅华,说:“你先看一下吧。”
傅华就翻看了资料,资料的内容很详尽,不但有顾惜言在上海的生活经历和上海的工作经历,甚至连顾惜言在美国读书和工作的经历也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么短的时间冯玉山能够就拿出这么份详尽的资料,看来他对顾惜言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调查资料对顾惜言的评价多是正面的,说顾惜言心思缜密,能力出众,在工作中屡创佳绩,同事对他也是颇多赞誉的,人品也是很不错的。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完人,但是这样一个人来出任金牛证券的总经理,傅华觉得还是满够格的。
傅华就放下了资料,看着冯玉山笑了笑说:“冯董,您对这份调查资料怎么看?”
冯玉山笑了一下,说:“单从这份资料上来看,我挑不出这个顾惜言有什么毛病,整体而言,让他出任金牛证券的总经理,还是挺适合的。”
傅华笑了,说:“您这么说就是还觉得有些地方不放心了。那您觉得他什么地方让您不放心了?”
冯玉山笑了一下,说:“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他在上海事业发展得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想来北京了。要知道证大证券在行内的地位可是比我们这个金牛证券高的太多了。”
冯玉山这一点说得到也不假,证大证券是行内数的起来的大证券公司,而金牛证券却是在证券业排名倒数的小型券商,两者基本上没什么可比性的。顾惜言舍大而取小,是有些让人奇怪的。
但这一点傅华并不像冯玉山一样感觉奇怪,他曾经有过跟顾惜言一样的心境,迫切地想要离开某个环境,即使要去的环境比起原来的环境差得很多,他也是在所不惜的,他觉得顾惜言之所以会这么做,可能就是因为跟他当初的想法是一致的。
傅华就笑了一下,说:“冯董啊,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人有些时候会处于某种原因迫切的想要离开原来的环境,即使不惜一切也是要这么做的。我当初就是这样子来北京的。”
冯玉山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个情形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关键在于,对于顾惜言来说,这个某种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这个原因会不会对他到金牛证券任职有妨碍啊?”
傅华心中已经是有些认定想要顾惜言这个人来金牛证券了,就笑了笑说:“冯董啊,关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不妨碍的。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情绪和隐私的,要说会不会妨碍他的工作,可能都是会妨碍的。即使现在不妨碍,将来某个点上也是可能会妨碍的。这一点谁也是无法保证的,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排除在外吧?”
冯玉山笑了起来,说:“这一点倒是我过虑了,可能是我因为对他面相上有些看法,潜意识中就对他有所排斥吧,但其实从查到的这些资料上看,这个顾惜言还是挺优秀的。好吧,对你们要用这个顾惜言,我表示赞同。”
傅华笑了笑说:“那行,回去我就通知顾惜言来金牛证券上班,先试用他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看情况决定是否真的要聘用他。”
冯玉山点了一下头,说:“行,这个你来决定就好了。”
聊完顾惜言的情况之后,傅华就从冯玉山的办公室离开了,上了车之后,他就让王海波送他回驻京办。也许是受冯玉山所说话的影响,在车上傅华一直在思索着顾惜言为什么会在上海发展得好好的,突然就想来北京发展。
从冯玉山的那份调查资料上看,顾惜言最近一段时间在上海,无论工作还是家庭上都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突然的变故的,这突然要转换跑道来北京发展,确实是有些令人奇怪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啊?
想来想去,傅华也没想到什么端倪,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什么地方放心不下的,好像是他忽略了一些什么的。
想着想着就到了驻京办,王海波把车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傅华,问道:“傅董,要我陪你上去吗?”
傅华笑了笑说:“你陪我上去吧,这两天我们还是谨慎些,别给人钻了空子。”
王海波点了一下头,说:“是,我们是该谨慎些的。”
王海波重复了傅华的话,再次提到了谨慎,一下子点醒了傅华,他知道了忽略了什么啊。调查资料说顾惜言这人心思缜密,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会不事先查明要应聘公司的资料呢,既然是这样,他该事先就知道负责应聘的就是汤曼才对的。
但是那天顾惜言却是说:“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来金牛证券应聘,接待我的我的居然是小曼,我跟小曼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我记忆中的她还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呢,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她已经出脱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顾惜言当时这么说,是把他跟汤曼的这一次见面说成是一种偶遇,而非他早就知道汤曼在金牛证券任职。再是汤炎在北京证券行业也是一号赫赫有名的人物,顾惜言即使是在上海,但也是证券圈子里的人,他应该是知道汤炎在北京是做什么的。
那顾惜言如果想要来北京在证券行业发展,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应该是汤炎才对啊。但是他并没有首先去找汤炎,而是装作不知道汤曼就在金牛证券,而跑来金牛证券来应聘。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他这么做是在掩饰什么吗?
傅华心里一惊,难道说顾惜言这一次来金牛证券的目标是汤曼?他应该还记得小的时候汤曼对他是情有独钟的,因此这一次的重逢即使不能再续前缘,起码也会在面试的时候,对他网开一面的。那他进入金牛证券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傅华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了起来。他担心顾惜言这一次来北京,是想对汤曼或者汤家有什么算计的。他就看了一眼王海波,说:“小王,我们先不上去了,你送我去汤炎汤少那里,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汤少聊上几句。”
王海波就调转车头,拉着傅华去了汤炎那里。汤炎看到傅华笑了一下,说:“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
傅华笑了一下,说:“是有些事情想跟汤少了解一下,刚才冯玉山冯董把我叫了去,给我看了他对顾惜言所做的入职前调查,我看了调查资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哦,”汤炎看了傅华一眼,笑着问道,“什么问题啊?”
傅华说:“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在顾惜言还在北京的时候,他跟你们家的关系怎么样啊?”
“还不错吧,”汤炎笑了笑说,“他跟我算是发小,经常玩在一起,当时我们两家的感情还不错了。”
傅华笑了一下,说:“那问题就来了,他跟你的关系这么好,来北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你啊?你汤少在北京的证券行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吧?”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汤炎有些疑惑的说,“可能他并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吧,我们失去联系也有一段时间了。”
“失去联系不代表就不能再联系了啊,”傅华说,“如果是我,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发展,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能找到什么样的人来帮我,同学啊,发小啊,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也许他是不想托庇于我吧,”汤炎有些犹豫地说,“我记得顾惜言这个家伙当初可是很傲气的,他也许只是不想投靠我,在我手底下混饭吃,所以他才会直接去金牛证券应聘,结果他却没想到他遇到了小曼。”
傅华笑了,说:“汤少啊,你觉得顾惜言遇到小曼是一种偶然吗?”
“难道不是吗?”汤炎迟疑了一下说。
傅华说:“我觉得不是,我本来并没有怀疑这一点的,但是我今天看了冯董给他做的入职前调查,上面对顾惜言的评价当中有一个评语是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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