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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织子是躲在一个小阁楼里的,这个小阁楼是在这片庙宇群最内侧的一个建筑物二楼上。
这所建筑物显然已经失去了内有塑像让人祭拜的功能,就连大殿前的匾额上的字已经认不清了,里面是成袋的谷物粮食,想必已经被住在这里的和尚道士们当成仓库使用了。
南云织子在和他的手下进入了这片庙宇群后,自己只带了一个武士一个忍者便向最里面的大殿而去,至于其他手下则被她留在了身后,让他们自由阻击追击过来的中国特工们。
南云织子本想冲出这片庙宇的,但却发现已经有中国士兵从庙宇群外围追击了过来,那肯定是来包围自己的,于是她就又只好退了回来。
她的考虑是很合理的,自己毕竟人手少,每次杀死杀伤追击者都是利用了各种建筑物的隐蔽。
如果敢跑到空敞之处与追击者对战,那就是和对方比子弹了,这个并不是他们这些在在支那的潜伏者的强项。
那两名手下已是守住了大殿的入口,南云织子进入后发现里面竟然也有楼梯,便顺着楼梯进入到了这个小阁楼内。
小阁楼处在这所建筑物二层的一个角落里,有一股灰尘的气味,显见好久没有人打扫了,里面放着一些杂物,但却有两个面对不同方向的小窗。
南云织子顾不得屋内横挂的灰尘条儿,用手随便扫了扫,便凑向小窗来观察外面的情况。
刚才来路方向的建筑群里已经传来了枪声,显见双方已经开始了战斗。
虽然南云织子现在还没有看到有追击者的身影到来,但这两个小窗却意外地使她处于了居高临下的位置,对于战况的把握却是先有了地利之优。
南云织子回过头见阁楼的角落里有一个跛了条腿的四角方凳,想必还能坐,便走过去,终是掏出一块手帕将那方凳上的灰尘抹了一下才坐了上去。
在这些天的逃命生涯里可把她累坏了,终究是一介女流虽然性情够坚韧,但身体上的疲乏却是与坚韧无关的。
她坐稳后确定那凳子不会倒后俯下身伸出手拍打了几下因为长途奔波而变得酸胀的小腿,然后抬起头来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但她这口气也只是吁出了一半儿,因为她抬头时却发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长了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正斜倚在阁楼的门框上看着她冲他“啧啧”地砸着舌头。
长期的间谍生涯早已经将南云织子锤炼得处变不惊了,她的表情在人看来有一种故旧相逢咋见必喜的感觉,但心里却是在快速盘算着。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要么是从一楼的窗口要么就是从一楼的门口。
南云织子不认为这人会是从二楼别的窗口进来的。
如果是从二楼的窗口进来他是否有那种飞檐走壁的本事不说,敢倚在门框上也势必会被自己的两个手下发现,他能进来只能说明那自己的那两个手下已经被他解决了。
所以,对这个人自己只能智取不可力战。
另外,这个人有一双男人中罕见的桃花眼,哦,已经想起来了,是那回在车行里用肘靠自己胸的男人。
那么,这个男人自然就是支那军统的人了。
他竟然能悄无声息地跟踪自己上了阁楼而自己并未发觉,这一路上自己手下的忍者想方设法抹除掉逃跑的任何线索却始终摆脱不掉支那军警的追踪,那么肯定是拜他所赐了。
南云织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眼带笑意已经停止砸舌却在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
南云织子身上是从来不带手枪的,尽管她手枪玩的也很熟,但她却偏执地认为如果已经到了逼自己用枪自卫的地步,那就是自己这个间谍之花的耻辱。
那男子看够了南云织子便也迎着南云织子的目光静静地看了起来。
阁楼之中一片寂静,若是有旁观者看来还以为是一对深情对望心有默契的情侣呢。
“我叫花小冲,你叫什么?”最终还是那个男子打破了阁楼里的静寂。
“南云织子。”南云织子妩媚地笑了。
“哦,好听的名字,至少我乐意听,对了你怎么不拔枪?”那男子好地问道。
“我的从来不用枪的,”南云织子说这话时的表情就象一个委屈的小女孩儿让人有了楚楚可怜的感觉,“你看我的手,我不能让它们摸枪那样会长茧子的。”
南云织子伸出自己那双细嫩如玉的手,她的手确实很白很晶莹就象一个精致的艺术品。
“呵呵,”那男子笑了,“我忘了,你的武器可从来不是枪,你是从来都用这双手来缴男人的‘枪’的。”那男子把“枪”字特意咬重了一些,桃花眼里更多出了一丝戏虐调戏的意味。
“你说什么枪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会在你的‘枪’下乖乖就范。”南云织子从刚才的楚楚可怜又变成了娇羞如花。
那男子注意到她的脸竟然真的红了,脸颊上泛起一朵红云如同初恋时被吻的少女。
对,就象纯情无比得到了初吻的少女不知所措地绞弄着自己的手指,而那手指仿佛真的正在摆弄一条邪恶的枪,以最纯真之表情行最邪恶之事还真是她的强项呢!
“我不喜欢你的手,我更喜欢你的脚。你看脚多干净不象手什么都摸。”那男子的桃花眼竟然变得严肃起来了,他竟是南云织子碰到的绝无仅有的挑剔之人!
“哦。”南云织子忙臻首轻垂显见已是知错了。
于是,她俯下身竟然开始脱自己的鞋子了,晶致的绝非中国土地上所产的女士舶来品被脱了下来。
然后一双本是洁白如云却因为奔波太久而在袜桩上已是挂了圈尘土的袜子也被褪了下来,然后就是一双晶莹如玉比那白袜子比那手还要白晰了几分的玉足。
“哇”那男子惊叹道,竟然很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好白哎儿!”他由衷地赞美道。
“嗯,脚不见阳光,所以保养的就白,我有功夫的时候总是用牛奶泡脚的。”南云织子解释道。
“泡牛奶就可以泡白吗?好偏方,我身上就是黑,哪都黑。”那男子羡慕地说道,尽管他在黄种人中已经是少见的“白人”了。
“真的可以泡白的,不信你看。”南云织子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无邪,很自然地便捋起了裤腿,于是那男人的目光就追逐着裤腿向上后所出现的白晰一路向上。
可那毕竟是裤腿,而不是两头皆有出口的乡下人烧火用的炉筒子,那裤腿提过了膝盖就再也提不上去了。
“唉——”那男子无限惋惜,于是善解人意的南云织子便放下了裤腿儿开始脱裤子了。
南云织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男子,仿佛自己的手已经成为了那男人偷香窃玉的爪子,那男子的眼光落到那里,哪里的衣物便随之抛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嗯,确实是,真的能泡白呢!”那男子再次惊叹道,那表情就象见到一个叫亚当的男孩吃了那个苹果的果核竟然长出了喉结一般惊。
“不行,我试过,可是有的地方怎么泡也不白。”南云织子此时已是不着一缕地坐在那个破凳子上,不安地扭着她平滑优雅的腰肢。
“哦,哦,哦,这个,这个嘛,我是知道的,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国家有一个地方的方言管那里叫拐脖儿辣(注:东北方言,树的枝桠的分叉处)。”此时那男子为了看南云织子是否真的那么白,竟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南云织子注意到,此时这个男子的桃花眼已经变色了,竟然已经由那粉色桃变成石榴红了!
于是南云织子的心中多了一丝希冀,她相信她可以的!
“你可以为我唱支歌吗?”那男子真诚的地瞪着他的石榴红说道。
“只要我会唱的。”南云织子晗首回道。
“好啊!好啊!你给我唱一首没有调的没有词的只能说一不能说二的歌吧,可以吗,你要是唱的好听我就和你一起唱,虽然我的嗓音贼粗贼滴。”那男子拍着巴掌说道。
于是,在那样一个中原大地的一个做仓库的阁楼里的一个三好一跛四条腿的四角方凳上一个如同白羊般的妙龄女子陶醉于了自己创造的旋律,摇摆着伊呀伊呀地唱了一首没有任何歌词没有任何曲调的歌。
而那个男子一边认真地听着她唱歌的同时,一边还很细心把那女子扔在灰尘里的衣物逐件捡了起来放到了另一个随时可能会倒的破桌子上。
那个男子最终并没有加入到那个女子的合唱中去,倒是在那女人唱歌的时候往那女人的口中放了一个不知道在哪摸出来的药丸,他说那个药丸可以让她把歌唱得更好。
在那个男子让那个女子穿好衣服后对她说了这样一段话:“本来哥是不打算让你全脱光的,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俱不毒,最毒妇人心’,所以我还是让你脱光了,但哥真的不是特意的,哥一向很尊重女人,因为哥是花小冲,哥却不是给女人做检查的女科郎中。”
那男子说完这话后,那脸上尚有桃花未退的女子,却是脸色大变,剧烈地咳嗽了一声,不受自己控制地一张嘴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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