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刚刚因为噩梦的原因心里充斥的负能量全部消失,整个人好像被蜜填满一样幸福,甜甜的好像要溢出来一样。
她接受着来自凤渊全部的热情,是那样炽热,那样诱惑,她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凤渊,和往常几次的粗鲁不同,这次凤渊很小心,很温柔,司南甚至能明显感受到他强忍着心中的欲忘,小心翼翼的迁就她的情绪。
司南轻喘着气,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而就在这时,凤渊忽然停下动作,他慢慢抬起脸,长睫下的红眸含着情意,他指腹轻轻摩挲司南的脸,目光在她脸上流转。
“收了我的吻,就是我的人了。”
司南脸腾地一下更红了,她别过去,闷闷的道:“谁是你的人……”
两人并未在此处待多久,破除幻境后凤渊就带司南返回洗髓池上面了,彼时司南整个身体浸在水中,池子里的水并不刺骨,但毕竟带有洗髓之力,每一滴水都好像细小的刀锋,一刀一刀划破司南的皮肤,丹田内的灵力和身上的修为慢慢没吸走,顺着水流散去。
司南闭着眼睛,神情淡淡的靠在岸边的石头上,说不疼是假的,但相比心里的痛苦,这点疼算什么,上辈子就算了,如今重活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放过唐韵,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司南虽然是没拖衣服进的水,但此时此刻浸泡在水中,浑身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她身材本就不错,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只是平常很少穿现身材的衣服,可现在……
咳咳,凤渊没敢再多看,转身朝池子边的林里走去,他背过身,淡声道:“觉得灵力流失的差不多,没那么痛的时候就出来,我在林子里等你。”
说完,凤渊就赶紧加快脚步离开,想他也是堂堂神兽凤凰,是凤炎岛的主人,这是怎么了,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他什么女人没见过。
可越是这样想,司南刚刚浸泡在池水中的画面就越浮现在他眼前,白皙细嫩的小脸,红润细软的唇,还有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
凤渊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忘记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他盘坐在地上,尽量放空自己的情绪。
忽得,他只觉得胸口一痛,呼吸一滞,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冷汗马上从额头上渗出,凤渊扶着树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不倒下。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面忍着痛,一面探查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他深呼吸调整内息,胸口的封印隐隐作痛,好像一块块烙铁烫在皮肤上,灵脉中的灵力顺着风慢慢散开,凤渊的脸苍白的不像话,一双赤红的眸忽明忽暗,很是虚弱。
是洗髓池的水,但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对他应该没有任何影响,可是他身体里的灵力还是流走了大半……
“是伤势严重的原因吗?”他低声喃喃自语道,与此同时赶紧把自己的几大穴脉封住,运息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司南泡在水里从一开始的刺痛,到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身体也没那么沉重,好像真的被脱胎换骨了一样。
洗髓池的水能把修士身上的修为清洗干净,是别人避而不及的东西,毕竟谁辛苦修炼好几十年,一进了这池子就相当于前功尽弃的。
但若换一种说法,洗髓池的水也是脱胎换骨的一种方法,将人身上的修为清零,变为凡人,一切重头再来,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都是全新的。
司南深呼吸一口气,从水里站起来——对,从现在开始她所面对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司南上了岸才发现重新做人的第一天她就碰上了大嘛烦,因为现在没有修为,她连浑身湿淋淋的衣服都没法烘干。
司南:“……”
额,这就尴尬了。
探查了下空间,也没找到什么能烘干衣服的东西,而且她平常也没有往空间里屯衣服的习惯,都是什么药草、药剂,要不就是各种书籍。
这下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往林子里探了探头,又喊了几声凤渊,可树林安静得很,一点人声都没有。
睡着了?还是……走了?!
司南又等了等,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只能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往林子里走。
曲径通幽的小道,路是青石板铺成的,路两旁种了各种各样的小花,司南没走多久就看到那个盘坐在大石头上的熟悉的身影。
不知怎的,看到凤渊的瞬间她终于松了口气,只莫名觉得心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凤渊在,她就好像吃了个定心丸一样。
“凤渊?”司南又叫了声他,可背对着她坐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你怎么了?”司南觉得不对劲,绕到前面看去。
可这一看不要紧,司南心一紧,忙上前扶住凤渊,急道:“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司南发誓,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凤渊,此时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唇色也发紫,虚弱的好像连喘气都苦难。
“你到底怎么了啊?!”司南着急道。
她一点办法没有,现在她只是个凡人,身上没有修为,连最基本的帮凤渊探查内息都做不到。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忽然,司南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往自己的空间看去,存放医疗器械的地方还有一点医学药剂,虽然这东西不能随便用,但现在她也没有办法。
司南赶紧取出注射器,将那药剂注射到凤渊体内。
既然都是正常的人类,多多少少也会有点用吧……
她这样想着,而随着药剂缓缓流入凤渊的血管中,他的脸色好转起来,与此同时,呼吸也没那么痛苦。
“凤渊?凤渊?”司南轻轻拍了拍他,紧张又关切,“有没有觉得好点?”
凤渊再次醒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靠在司南怀里,这女人一手拿着很大的针对着自己的胳膊,而另一面又担心紧张的看着自己。
嗯……有点矛盾?
“好,好多了。”
凤渊轻咳两声,赶紧从她怀里起来,想来自己应该没有哪里得罪这女人吧……
“那就好。”见他缓过来,司南才松了口气。
她把让凤渊紧张的注射器放在一边,又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洗髓池的水?”
“不是。”凤渊否认,他说了早就想好的借口,“很久之前受得伤,老矛病了。”
身为存活了千年的神兽凤凰,身上有点小伤小病什么的还不正常,司南也没在意,她点了点头,缓缓道:“那就好。”
凤渊的谎说的一点没破绽,毕竟是早就准备好的借口,他只是好奇,司南刚刚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毕竟这伤势可不是说随便压制就压制的。
要知道,之前他每次受伤都要独自待上一天一夜才能挨过去,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才找凤炎岛的医师,毕竟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无奈这伤势实在太凶猛。
话虽这么说,可他也不能去问司南,只能草草了事。
“洗髓完了,感觉怎么……”
凤渊话还没说完,两人眼对眼瞬间蒙住了。
因为,司南现在浑身还潮湿着,身上的衣服都贴着,凹凸有致的身才一览无遗,白皙的皮肤上带着水珠,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还有那张魅惑众生,妩媚如狐的脸,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
凤渊愣了下,有点不知所措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你,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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