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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村中,峨眉和东华两派的五名年轻弟子,正寻找着落脚之地。
几人走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望着古意盎然的村落,嗅着飘荡在空气中的酒香,心里不知不觉变得一阵放松。
在拐过一处小院落后,一座两层木制阁楼进入众人视线。
绿衣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微皱起,想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师姐,你还记得我们这次要拜访的那位前辈,具体住在哪里吗?”
白衣少女微微点头,说道:“好像听师父提起过,似乎住在一个叫什么酒坊当中。”
绿衣少女又问:“师姐,那酒坊是不是叫十里香?我好像记得是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白衣少女想了会儿,说道:“没错了,好像就叫十里香的。”
“师姐,如果真的是十里香的话,那我们到那前辈住的地方了哎。”绿衣少女指着不远处那座木制两层阁楼说道。
听到这话,其余几人这才注意到,那阁楼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的字,正是“十里香”三字。
绿衣少女微微歪了歪脑袋,看了眼白衣少女,问道:“师姐,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这……”白衣少女一时犹豫起来,师父和师叔还没过来,自己现在就过去拜访那么前辈,真的好吗?
看着自家师姐犹豫,绿衣少女反而作出了决定,说道:“师姐,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白衣少女道:“可是,师父和师叔都还没有来呢。”
绿衣少女道:“师姐,没事的啦。反正迟早要去拜访那位前辈的,早点去和晚点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我们不是要寻找落脚的地方吗?我们就直接去那位前辈住的地方好了,那样的话,到时师父她们过来了,也不会找不到我们了。”
“可是……”
白衣少女有些迟疑,她害怕自己这些小辈在没有长辈陪同下,就这样私自去拜访,有失礼数。
因为她从自己师父那了解到,这位老前辈的辈分很大,与门中那些太上长老同为一辈,便是她师父见到了,都要恭敬的喊一声前辈。
见白衣少女依然犹豫不决,这时,那位东华派陈姓青年弟子,也终于忍不住开口劝说:“许师妹,唐师妹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直接去拜访那位前辈吧。”
另一个郑姓弟子也说道:“是啊,许师妹,这里看到的不是民宅,就是酒坊,根本就没有什么客栈。想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恐怕难得很。”
在两位东华派弟子的劝说下,白衣少女终于作出了决定,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大家进去后,希望恭敬些,那是一位辈分很高的老前辈。”
“知道啦,师姐。”绿衣少女晃了晃白衣少女的手臂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拉着白衣少女,蹦蹦跳跳地向“十里香”酒坊走去。
当五人走进酒坊,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坛酒,酒旁立着一只杯,杯边上放着一碟下酒用的豆腐干。
而八仙桌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头发乱糟糟的银发老头子,老头子脸色红润,似乎喝了不少酒。
他看着几人走进屋,微微有些诧异,问道:“几位可有事?看你们年纪,也不像喝酒的。我这儿除了酒,可没什么其他东西。”
从几人衣着打扮,稳健的步伐,老头子已猜出,对方应该是江湖中人。
不过在若耶村,很少有江湖中人来往,他一时也难以捉摸对方的目的。
这时,白衣少女走向前,向老头子微微施了一礼,问道:“可是谷梁前辈当前?”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就一个糟老头子罢了。”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我倒的确复姓谷梁,这位姑娘,你难道认识老头子我?”
他略微感到有些怪,又道:“可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还远未到渐忘痴呆的地步啊,我印象中可没见过你?”
“前辈说笑了。”白衣少女连忙解释,“前辈虽然未见过晚辈,但晚辈还是知道前辈的。”
这时,绿衣少女忍不住插嘴说道:“师姐,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就直接告诉他,我们是峨眉派的弟子,特地来拜访他这位老前辈的啦。”
说完,绿衣少女似乎也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对,她当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特别是语气,这哪里像是来拜访前辈的,不知道情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
果然,白衣少女听后,脸色微微变了变,赶紧赔礼道:“前辈勿怪,师妹年龄还小,不懂得礼数,还请见谅。她其实没什么恶意的,她只是……”
老头子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原来你们是峨眉派的弟子啊。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说实话,我反而喜欢你师妹的说话方式。她一开口,我就立马知道你们是峨眉派的弟子了。”
老头子看着白衣少女,笑道:“你不要学那些读人,文绉绉的,说了没半天,一大堆废话。江湖人,说话就要直白点,单刀直入,这多好。”
“前辈教训的是。”
“对了,你们是谁的徒弟?”
“家师是……”
未等白衣少女回答,绿衣少女已经抢先回答道:“我们的师父都是苏妙云啦,我叫唐紫烟,师姐叫许亦晴。”
“原来你们是苏妙云那小女娃的徒弟啊,不错,她的武功还算可以的。”随即,老头子又指了指东华派的三位男弟子问道:“那这几位呢?我记得,峨眉派并没有男弟子啊。”
许亦晴连忙介绍道:“这三位是东华派的师兄,这位是陈师兄,这位是郑师兄,这位是王师兄。”
三人向老头子恭敬施了一礼,各自说道:“在下陈俊,见过前辈。”“在下郑思,见过前辈。”“在下王锐,见过前辈。”
对于面前这位前辈,三人不敢失了礼数。
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听峨眉派的两位师妹提起过好几次了,这位前辈曾经有恩于峨眉派。在他们看来,能以一已之力,施恩于一个门派,并让一个门派欠下人情,这样的人物,又岂会是简单平庸?
因此,三人忍不住收敛了心思,面上都表现出一副恭谨的态度。
“原来是东华派的高徒啊。”老头子点了点头,“对了,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又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许亦晴略微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老头子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后,老头子一脸恍然,随即,他脸色又凝重起来,“照你这么说来,江南六大恶已经来了?”
“是的,前辈。”许亦晴点点头。
就在这时,酒坊外面忽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
“谷梁老头,听说你武功已经废了?真的是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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