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雷击坊马氏产业,又多遭袭击。
虽然马氏依旧竭力保持冷静,但那种竭力压制,迟早有一日压制不住,愤怒将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就连混迹于雷击峡最蠢笨之修,都开始感受到了
对这样的气氛,虽然有不少之修暗自窃喜准备趁乱发财,但更多之修,却是人心惶惶
毕竟神仙打架,往往凡人遭殃啊
要是以往遇到这等情况,路长卿怕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但这次,路长卿却没走,而是一直在雷击坊内晃悠。
其晃悠最多之处,就是风行烈下榻处左近,马氏别苑外等处他也去过,却都是在其外徘徊,最终也没有进去
而在这几天里,光头壮汉几修狗眼不识泰山,打路长卿主意,结果被马氏之修当场打杀,几人人头滚滚之事,也逐渐传扬开来。
于是看到路长卿顶着一头白发在街头晃悠之时,便逐渐有修偷偷对同伴指点,表示别看着白头老修资质又差修为不高,可人家却在马氏有人
马氏当下虽是墙倒众人推,可终究家大业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无必要,可千万别去招惹这白头老修云云。
对这,路长卿清清楚楚,也乐见其成不然他这几天也不至于经常去马氏产业附近晃悠,以求扩大当日利用马氏之人出手的影响了
即便去马氏产业跟前晃悠的目的不仅止这一个。
直到三天之后,路长卿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这才离开了雷击坊,向野外走去。
这次出来,路长卿发现胆敢对自己暗中窥视之人,少了许多。
偶有几个眼神不太灵光的,虽在逼近之时气势汹汹,但在看到他那一头标志性的白发之后,往往也都羞涩一笑,转头就走
“上头有人的感觉,真特么爽啊”
每每想起那些修士离开之时的表情,路长卿便忍不住的直乐。
以往离开雷击坊,路长卿基本都是在尽可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回到抱日谷里猫着。
但今次,路长卿却没有回抱日谷,而是在雷击峡的野地里晃悠,似乎哪儿人少,就往哪儿钻
几天之后,路长卿正在某个无人峡谷内撅着屁股对一段品质不错的雷电炼材下手的时候,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不是风行烈,还能是谁
“可算是来了”
看到风行烈,路长卿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么久不出现,我是真怕你不来了”
“别虚张声势了,从你离开雷击坊开始,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你身边就你自己一人,根本没有别人”
风行烈一脸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的表情嗤笑一声道“在这雷击坊,除了我自己,在没有第二个人见过黑面煞的真面目,更别说有人知道黑面煞就是风行烈,风行烈就是黑面煞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无论是人,还是物,无论如何隐藏,伪装,却都有无法改变的痕迹”
路长卿不会告诉风行烈,因为自己无数次用黑月吊坠去推演,并沉浸于其中的缘故,所以在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自己也惯性一般的去记住很多细节,然后试图根据这些细节,去推演些什么这些
他只是看着风行烈道“你的确伪装的很好,不但用法袍遮掩了容貌和气息,甚至刻意的改变了声音,但有些东西你却始终无法改变比如你的步态,起了杀机之时耸肩的样子,甚至是遇到危险瞳孔收缩的样子”
“等等”
不等路长卿将话说完,风行烈就尖叫出声,满脸不可思议的道“你看到我的时间,前后加起来都不可能超过盏茶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怎么可能记住这些,更别说是根据这些来确定我的真实身份你不可能做到”
“很抱歉”
路长卿淡然一笑,一脸我偏偏就是做到了的表情道“不然的话,你也不至于来此,不是么”
“难怪我上次居然会在你这老修手里吃亏你这老修,的确不容小觑”
风行烈想了想,点了点头之后,浑身杀气忽然升腾,眼神狠厉道“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小瞧你了你可以再试试用你那神识法门偷袭我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从你跟着我出雷击坊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小瞧老夫了”
路长卿坐在山石之上,老神在在的笑道“俗话有云,文不以智相轻,武不以力争锋难道你真的以为老夫既然已经察觉了你的身份,只是因为觉得无法证实,就会将希望寄托于你因此而放老夫一马你太天真啦”
“你什么意思”风行烈问。
“什么意思”
路长卿嘿嘿一声道“你那么警惕,跟了我这么多天,就为了确定老夫身边是不是暗中埋伏了人手,可你有没有想过,老夫身边没有跟着人手,并非老夫大意,而是老夫已经针对你的个性,推算出了你大概会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对老夫出手,所以提前将人手埋伏在这个位置等着”
风行烈的面皮微微抽搐,却嘴硬道“除非是神,否则没有人能计算到如此程度”
人的确不行
但黑月吊坠这堪比神器之物,却可以
路长卿心说,同时拍手。
一朵白莲法器,从路长卿背后的山谷深处轻飘飘而来。
神情慵懒倚坐其上的崔羞月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风行烈娇滴滴的道“好生俊朗的男人啊,害的人家一颗芳心是噗通噗通的跳”
那发骚的德行,看的路长卿面皮直抽。
因为他分明觉得崔羞月这话,可不全是假话
“生的的确俊俏,可惜人面兽心这看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要看他的内在”
路长卿不满的纠正,同时催促道“前辈还是不要啰嗦了,赶紧动手吧你别忘了眼前这家伙,可是足足两万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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