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大门,曾伟来到外面,望着还天色没有完全变得黯淡的天空,莫名的有一种新的心情。
他的脸上,还依稀挂着些许恶作剧后自以为有趣的,开心的笑容
舒爽啊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他总算是把之前王晓柔给予自己的打击感,一股脑的给倾吐宣泄了出去。
嘶难怪那女人这么喜欢打击人,原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让人舒爽,让人为之有种欲罢不能的上瘾感啊
曾伟眯着眼睛,警觉的意识到自己有点被王晓柔给传染了,有种觉醒了不可名状属性、中毒了的赶脚。
想他原本一个光明磊落、洁清自矢,黜邪崇正的正直有志青年,如今脑海里面,居然会诞生出如此不好的念头。
这正常吗
想想就知道,那是灰常的不正常啊
肯定是王晓柔那个暴力女传染给他的不良思想
此刻的曾伟,无师自通,充分发扬了不要脸大法之精神甩锅奥义。
没错一切都是王晓柔的锅。
王晓柔者,才是实乃罪魁祸首尔
曾伟在心里反复强调着,对自己说。
还真别说,这样一想,他心中真的就一点负担都没有了
“嗯现在才五点二十,距离动车的九点,还有三个多小时。”
抬臂看了看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曾伟才走出没多久的步伐,微微一顿,而后,转身,再度绕了一个大大的弧线。
辗转之间,这货,又回到了精神病院正门口。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又抬头望了望精神病院的标牌中鱼精神协会疗养院。
沉默了一会儿,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进去的话,可以找张子骆安排给个空床位躺着歇会儿,总比在外面晃悠三个小时来得舒服吧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王晓柔给他吃的面包时候,好像是去的一间堆放食品的办公室,随手领的面包和牛奶。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们简单的几句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牛奶和面包那些充饥的食品,是免费领取的,医院按时进货,填补库存,用以充当员工福利之一。
要是有时候有忙的没时间出去吃饭,或是想将就应付一下填饱肚子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去领的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曾伟心头突兀地腾起。
或许自己可以在找位置休息的同时,还可以去合理的蹭一顿晚饭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坏啊
嘿嘿嘿o﹃o。
整理了一番思绪,曾伟得出的结论是,进去,混吃又混喝;不进去,挨饿又饥渴。
如此简单的选择题,还需要犹豫不决吗
先不管那么多,进去再说
百般的思绪最后化为坚定,长舒了一口气,成功说服了自己的曾伟,挤出一抹笑容,一脸镇定的推门再度回到了大厅。
“嘿嘿嘿嘿,那个我出去又想了想,时间还早,不如回来陪你聊聊天。”
张子骆刚刚结束对曾伟不要脸行为的暗骂没多久,曾伟那货带着几分谄媚的声音,就再一次的传来。
“”
这臭不要脸的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陪我聊天
聊你妹啊
这家伙,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让这坑货走
短短几秒钟,心理计算已百转千回。
霎时间,张子骆又换上了一副标准化的笑脸迎了上去。
“曾伟你怎么又返回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需求”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之前我态度有些不好,麻烦你带我熟悉情况,我还用话语给你添堵。”曾伟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感觉摇头。
他又道“那个,我就想问问你,要不晚上出去搓一顿我请客。”
同时目光如炬的盯着张子骆,心中却是暗自嘀咕。
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额,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当值的时候不出去。”张子骆巴不得曾伟离自己远点,又怎么可能同样和这家伙去吃饭
呵,他像是那种缺一顿饭的人吗
“那你们饿了吃什么”悄然松了一口气的曾伟,又好心问道。
“楼上备有面包和饮品,我待会上去取一点填饱肚子就行。”张子骆回答到,顿了顿,想到对方刚刚邀请了自己,自己这样直接上去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额,你饿不饿要不我顺便给你拿一份”礼貌的问上一句,应该没有问题吧
曾伟闻言,面目肃然。
他是那种缺一份面包的人吗
嗯,他只是考虑到对方的好意难却,所以
“好啊,我要草莓口味的面包,再来一瓶牛奶就行。”
张子骆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
搞半天,这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搁这等着,套路自己开口啊
标准化的微笑瞬间消失了,张子骆面无表情的上楼,取了两份面包两瓶牛奶,一份他自己吃,一份扔给曾伟。
“你吃完了,还有事吗不赶着去取票了”眉头一挑,望着大口咀嚼面包的曾伟,张子骆问道,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果然
“那个,再麻烦一下,给个地方我休息一下呗。”曾伟嘿嘿一笑,再一次“麻烦”人家。
“,咳,那个曾伟,这个时间我们也没有空闲的房间,要不你在走道的座椅上靠一下”张子骆试图委婉的拒绝。
“我要求不高的,给张空床就行。”曾伟显然没有那个自觉。
“跟我来。”
算你狠
张子骆没打算和曾伟过多纠缠,于是决定迅速打发掉他。
“这个病房搁置了,现在用来堆放杂物,不过还是有空床的,那你就先在这个房间休息一下,而且我可提前说好,要是错过了时间,车票就要你自己去重新定,别再回来找我,概不报销的。”想及曾伟的尿性,张子骆忍不住补上一句。
“放心,放心。”曾伟敷衍的送走张子骆。
转身望向房间,屋里并没有开灯,面向走廊的窗户也都拉着窗帘。
不过从推开门透入的灯光,还是能在黑暗中,看出轮廓来。
确实如张子骆说的那样,靠墙的地方,堆积着一些杂物。
靠右侧,还有一张空床。
床位的旁边,围着一个凹字型的铁制支架,上面挂着帘子,当帘子拉起时,便可将这张病床遮住。
“这应该是最差的房间了吧”曾伟望着分配给他的床榻,念叨着。
不过,也够休息了。
摇了摇头,反身关门,将手机订好闹钟,上床,睡觉
两个小时后,迷迷糊糊被闹醒的曾伟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浑身酸痛。
病床,果然还是没有家里的床睡得踏实。
“这搞事情的酸涩感喂,真的是太久不锻炼了,精神都越来越差了,想当初我包夜玩游戏都精神抖擞”带着感慨,曾伟打着呵欠推门而出。
瞄了眼,这个时候,人张子骆也已经不在大厅,不知道是不是忙什么去了,还是单纯不想再看到曾伟那张脸。
不过曾伟也不在意,自行离开。
这个时候,天已经暗沉下来。
回身望去,夜晚的精神病院,在影影绰绰的灯光的掩映下,像是一尊无形巨大的雕塑。
平凡的人们,一无所知的在雕塑的外面观望,雕塑内部点起亮光,并围绕着雕塑,发出感慨,倾诉属于他们的秘密。
嘿
还挺有氛围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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