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道德经所诞生的法力流转全身,让陈歌神台清明,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
他骇然,这个少年太可怕了,居然能够无声无息影响他的思想。
这种能左右人心的存在最是危险。
“哼”
他冷哼一声,泰山鸿毛门飞来,悬在车外。
“你就是魏长明的上司要是做客,本掌门自然欢迎但你若是来给我示威,你可以试试还能不能走出去。”
少年抬起头,车顶居然腐朽破碎,他直接看到了上空的大门。
少年瞳孔缩了缩,他惊讶道“你居然拿了这东西”
说着,他还无意识想站起来,但身体一软没有使出什么力气。
陈歌注意到少年的手臂和腿粗细差不多一致,而且形状怪异,不像是人类的手。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再一次说道“你想打架吗”
不管打不打得过,气势是一定要足的,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正是这个道理。
他若阴神完全出体,也不会陷入下风。
然而就在这时,谁都没想到突然一柄铁剑穿刺而来,剑尖森寒还带着亮光。
“噌”
铁剑狠狠刺向少年丝毫没有留手。
李子云的身影紧随出现。
“你是谁敢冒犯掌门”
陈歌眼皮一跳,不得不说李子云还是很忠心的,但是现在他都不一定打得过人家,你来插什么手。
说不定下一刻两人就握手言和了呢刚才听他语气对于泰山鸿毛门可是了解不少,那就是一个缓解关系的话题
“这就是你教的东西”少年眼前一亮,车内忽然出现一根触手,好死不死挡在剑前。
锋利的剑尖在面对这看似柔弱的触手后居然不可思议的划开,没有刺中少年。
陈歌不好开口拉架,只好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样继续坐着。
魏长明见了暗自惊叹,这孩子有些非同寻常啊。
他看向那个少年,这是上面派来的支援。
总共好几队人,已经护送柳安市群众进入青城市,而这人却自成一队。
他的级别,是特级医师。
特级医师,一般人没有什么概念,但对于那些知情人士来说,特级两个字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如同血级黑级一样,特级医师也分为两种。
一种为可控,一种为不可控。
但不管是可控或者不可控,他们都是大启国的特权阶层,杀人都是小意思,只要不过分,他们完全是自由的。
他们哪怕站着不动,或者躺着睡觉也能害死你。
李长空铁剑婉转,招招致命,但是总能被诡异出现的触手给挡住。
少年没有出手,他一脸无辜的看着陈歌
“抱歉,我这身气息无法收敛,你赶紧把他拉开吧,我怕他和我近距离待久了会出事。”
少年示意陈歌看自己接触过的座位,他的眼神很真挚。
陈歌目光看去,少年所坐的地方居然长满了眼睛。
恶心的触手,怪异的目光都让人森寒。
克苏鲁
陈歌心里闪过这一个词,这个少年就像是弱化了无数次的克苏鲁。
李子云的动作变化了。
他忽然退后,浑身颤抖,好像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一般。
他甩着脑袋,两颊居然长出了鱼鳃。
问题忽然变得大条了。
陈歌眼睛眨巴,然后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用手拨弄鱼鳃。
“疼吗”他问李子云。
李子云摇头“不疼,就是感觉好奇怪。”
当然奇怪,任谁突然长出了鱼鳃都会是这感觉吧。
“你忍一下。”
陈歌从怀里拿出一张驱邪符,然后抵在他的鱼鳃上。
驱邪符微微灼热,但是并没有动静。
这驱邪符已经认为鱼鳃和李子云是一体的了
事情不仅大条,是真的麻烦了。
陈歌看向那个少年,大石门无缝自动,悬临他的头顶。
这一瞬间,少年居然感觉到了压力。
这不可能他活了六十多年,堂堂一名特级医师,居然会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身上感觉到了压力
少年的神色变换,他干笑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歌石门一横“没什么意思,把我弟子变回去,否则打一架”
少年无辜“小兄弟,这不受我控制啊,我要是能控制这个能力也不至于住到城郊去了。”
陈歌把目光看向魏长明,后者表示肯定“这位前辈叫鹊定,生于六十年前,代号不触。他的确能影响四周,遗憾的是无法控制。”
魏长明歉然“但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快被影响,李子云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意思说,李子云很容易被影响
陈歌摸着下巴,不再去质问鹊定。
他只好安慰后者“你放心,为师会帮你恢复原样的。”
李子云点头“只要不影响我练剑什么都好说。”
他的表情看不到丝毫的不快,提着剑跑到一边又开始练了起来。
鹊定站起身“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鹊定,代号不触,不要触碰我,我也不想再触碰那东西。”
他细致的观察陈歌,良久赞叹一句“你跟鬼河老大长得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要是他回来后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鬼河老大”
鹊定微笑“没错,你爸是我老大,当年我们都是被他提携起来的,这些年一直帮他压着某些人。”
陈歌不露声色,这人一来就表示亲近,如果不是想要自己的秘籍功法,光是这态度和这层关系他就会真以为他亲近自己。
但实际上这人已经变味了。
从他们耳朵里,自己父亲很厉害,是当年怪谲爆发时的佼佼者甚至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属于那种跺跺脚都能让大启国震三震的大佬。
他活着,很多人唯他是从,但他死了,很多人都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鬼河不见了,失踪了,但他留下来的东西不会失踪吧
陈歌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有什么好东西,可凭借他的身份,什么好东西捞不着
随着时间过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起觊觎之心,而这鹊定,怕就是其中之一。
陈歌又看了看魏长明。
他被忽悠了,肯定的,毕竟谁都想不到一个长辈会欺骗一个后辈。
既然这样,陈歌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道
“鹊定前辈,你是不是要我的功法实不相瞒那是父亲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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