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雁自己还想找个富婆把自己给嫁了,就能少奋斗好多年,又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个包袱? 因此有意无意疏远白洁,想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白洁也是个有心计的,硬来不行,就改走迂回路线,跟他师兄妹相称。 方泽雁倒尽胃口,可是他一把年纪了,处事圆滑,从不表露自己对白洁的反感,只是从网站退圈,让白洁找不到他。 没想到白洁居然直接找上门来。 看着白洁那张化了妆却仍旧平淡无奇的脸,方泽雁暗暗在心里检讨,是不是自己手段太过温柔,所以才让白洁觉得有可乘之机? 方泽雁在打量白洁的时候,白洁也在打量他女朋友。 见他女朋友姿色平平,她心花怒放,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她虽然也长得其貌不扬,但是会打扮,自认为比方泽雁的女朋友漂亮。 瞧他女朋友,穿着土里土气的,活像只屎壳郎! 白洁笑着和方泽雁打招呼:“师兄,看见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方泽雁淡淡一笑:“惊喜就没有,意外倒很多,你不好好应付高考怎么跑来了?” 方泽雁的女朋友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推了推鼻子上像啤酒瓶底一样厚的近视眼镜。 仔细打量着白洁,小声嘀咕道:“高中生吗?我还以为是.....” 碍于白洁的面子,下面“我还以为是已婚妇女”这半句话她没说。 白洁虽然在读高中,可是年龄并不小,再加上阅男无数,自然气质上接近已婚妇女。 这种细微之处,一般只有女性才能感觉到,男人在没经历过女性时很难分辨。 白洁见她欲言又止,心生不悦,大方的在方泽雁身边坐下,娇嗔的撅着嘴道:“师兄,她是你女朋友吗,是不是不欢迎我呀。” 然后又假笑着对方泽雁的女友道:“姐姐好容易就吃醋呢,我和师兄没什么的。” 本来方泽雁的女朋友是个心大的理工科女生,根本没有因为白洁的到来而多想。 可以她不傻,见白洁阴阳怪气的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贬低自己,脸当场就垮了下来。 别人不给她面子,那她又何必给人家面子。 “我就是容易吃醋,我就是不欢迎你,给我滚!” 她没有白洁有心计,会拐弯抹角的抹黑人,那她就直截了当的开怼好了。 白洁柔弱不堪,瑟瑟发抖:“师兄,姐姐好可怕哦~” 方泽雁心里厌烦透顶,当他是傻子吗,看不穿她一身婊气吗? 他对白洁仅存的一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淡淡道:“你知道她凶,那你还不走?” 白洁一听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方泽雁分明是站在他女朋友那边的。 她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但是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觉得现在这情况全都是她来晚了造成的。 要是自己早点来,方泽雁没有女朋友,肯定会选她,除非他眼瞎。 既然自己来了,那就想方设法拆散方泽雁和他女朋友。 二哈会拆家,她会拆散人家。 从此后,方泽雁和他女朋友被白洁骚扰的看见她就想揍她。 方泽雁只得和白洁摊牌,让她快滚,他是不会选她的。 白洁这次志在必得,不可能就这么退却的。 泪眼婆娑的问:“师兄,你女朋友那么凶,长得还像男人婆,你跟她交往你很委屈吧,那就给我一个机会跟她竞争,好不好?” 方泽雁难掩眼里的嫌弃:“你拿什么跟我女朋友竞争? 人家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在厂里当技术员,收入不菲。 我跟她结婚能减轻我肩头的负担,你能吗?”说罢,毫不留情的走了。 才走进厂子里,一个男青年就走到他身边跟他勾肩搭背:“你不是说你的股票全都套牢了吗,损失惨重,那为什么不从那个女孩身上找回来?” 方泽雁虽然为人特别现实,但是并不渣,当即摇头道:“那也太不道德了。” 他女朋友从后面追了上来,道:“难道那个贱人一心想拆散你我就道德了?” 方泽雁哑口无言。 他女朋友严厉的审视着他:“你是不是对她有情?” 方泽雁一听这话顿时慌了,急忙表忠心:“我要是对她有情,我就不会跟她摊牌了。” 他女朋友翻白眼:“谁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在保护她呢? 你要真对她没意思就按小王说的做,从她身上把炒股票亏的钱全找回来。” 方泽雁无语道:“你难道看不出她是个穷光蛋吗?身上那些奢侈品全都是高仿。” 他女朋友面无表情道:“可她喜欢吹嘘她有钱,你跟她说,想要和你交往不难,帮你把炒股的亏空补上就行。” 她眼珠转了转:“既然想要她对你死心,我们干脆说个大数目,把她吓得落荒而逃,你看好吗?” 只是吓唬人那没什么,方泽雁可不想触犯任何法律,宠溺道:“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几天之后,在白洁又一次对方泽雁死缠烂打时,方泽雁按照女朋友大人的命令,跟她说,他炒股亏空了十万块。 如果她能借他十万块,他就一脚把现任女朋友给踢了,跟她交往。 白洁顿时傻眼了。 方泽雁扬长而去,这一招果然比自己跟她摊牌效果好多了。 吴文才丝毫不知道白洁拿着他的钱去找她的心上人了。 不过就算知道,除了增加紧张感之外,他不会觉得白洁对不起她。 她会那么做,还不是因为自己对她不够好? 要是自己达到她的要求,看她心里还容得下其他男人吗? 吴文才现在一门心思要把HIV传染给白梦蝶。 通过两性之间传播?那是痴人说梦! 他都尝试过好几次了,现在的小贱人不仅不舔他,还看见他就恶心,又怎么可能和她有床第之欢? 那就来硬的,直接用注射器把他肮脏的血液注射进她的身体好了。 可是这样是犯法的,吴文才既想拉白梦蝶垫背,又不愿意把自己搭进去,因此好一番筹谋,这才动手。 这天下了晚自习,白梦蝶兄妹一起结伴回家。 两人边走路边探讨着学习上的问题。 其实主要是石磊在提问,白梦蝶给他解惑。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向白梦蝶冲了过来。 她只顾着给石磊讲解,往侧让了两步,想让那个人通过,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是谁,手里拿着什么。 陈子谦从背后一把就把她给拉开了。 手里抱着猫的吴文才眼看就要扑个空,准备铤而走险,在白梦蝶身边放慢了脚步,把藏在猫下的灌满他自己血液的注射器刺向白梦蝶。 她察觉到疼,会以为是猫抓的,只要她当场没有怀疑到他,过后再怀疑就晚了。 并且她不知道自己感染了HIV,就会在和父母亲人以及陈子谦的接触中把病毒传染给他们。 他们就会被团灭,自己和白洁天大的仇也全报了。 吴文才激动得心怦怦乱跳,暗暗把注射器用力扎向白梦蝶。 就在这时,背后不知谁狠狠撞了他一下,这次他可是真的踉踉跄跄的往前冲去,不是刚才他假装脚步不稳。 因为重心不稳,吴文才没冲几步就吧唧一声,脸朝下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嚎,他手里那只不安分的猫立刻逃脱了。 不少路人被他的惨嚎声吸引,停下了脚步。 白梦蝶兄妹两个也回头看,只见吴文才捂着一只眼睛在地上打滚哀嚎,一根注射器插在那只眼睛上,看得人毛骨悚然。 白梦蝶蹙紧了秀眉若有所思。 陈子谦从后面推着她往前面走:“别看了,会做恶梦的。” 石磊并不知道白梦蝶和吴文才的恩怨,白梦蝶也不想他知道,以免分心,影响高考,因此虽然满腹疑问,却什么也没问。 陈子谦上他们家的香喷喷小吃店买了些肉串之类的小吃当夜宵就回校了。 白梦蝶兄妹两回到家里,田春芳早给他们做好了夜宵,是好消化的白米粥和肉包子。 白梦蝶只吃一小碗白米粥就不吃了。 虽然她现在很瘦,但是怕长胖了。 十个人肥胖九个人是贪吃,只有一个人可能是病理原因。 所以想要保持纤细身材必须得管住嘴巴。 喝完粥,洗了澡,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梦蝶这才悄悄的给陈子谦打电话,问他,刚才吴文才是不是想暗算她? 陈子谦反问道:“动作都那么明显了,还用问吗?” 白梦蝶头皮发麻的问:“他手里怎么会有灌着红色液体的针筒? 他该不是想把含有传染病的血液往我身上扎吧。” 在前世她就看过有报复社会的心理变态者就把灌有HIV血液的注射器往别人身上扎,所以她才会这么猜测。 陈子谦打趣道:“恭喜你,全猜对了。” “你事先知情,对不对?” 陈子谦承认了,听出白梦蝶声音里含着几许紧张和恐惧,温柔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一根头发的。” 白梦蝶知道他说的到就能做的到,可是一想到吴文才那么恶毒,就不寒而栗。 疯狗果然很可怕。 过了几天,陈子谦悄悄告诉白梦蝶,吴文才害人终害己,他摔了一跤,注射器扎进自己的眼睛里,那只眼睛失明了。 其实那只眼睛虽然被针扎了,但是如果及时治疗是不会失明的,是他派雪狼暗中做了手脚,让他那只眼睛感染了,这才彻底失明的。 既然这条渣狗能暗算小仙女,他为什么就不能? 对待小人就得用小人的伎俩。 吴文才瞎了一只眼睛,整个人陷入痛苦的深渊不可自拔。 一心只盼着白洁打电话来安慰他,可是她却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音讯。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白洁正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拆散方泽雁和他女朋友。 连记起他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打电话对他嘘寒问暖? 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吴文才更加痛恨白梦蝶,要不是她,自己不会想要报复她而阴差阳错的刺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一出院,吴文才就买了一辆摩托车,准备造成一场意外弄死白梦蝶。 就算他被当场抓住,也不过是过失杀人,判不了几年刑的,半点都不亏。 白梦蝶以为吴文才瞎了一只眼睛,怎么也得收敛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他那么丧心病狂的对她发动第二波伤害。 不过一切全在陈子谦的掌握中。 那天晚自习结束之后,当吴文才戴着头盔开着摩托车,装作失控冲上人行道,目标明确的向白梦蝶冲过来时,隐身的雪狼从侧面踢了吴文才的摩托车一脚。 那一脚的力量很大,顿时改变了摩托车的方向,直冲向马路,钻进了一辆正在行驶的大卡车的后轮下,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卡车司机立刻停了车,面色惨白的下了车,然后拿出小灵通报了警。 白梦蝶兄妹和去香喷喷小吃店买夜宵的陈子谦,还有不少下晚自习的同学以及路人全都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渗人的一幕。 吴文才一条腿被压在了轮子下。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他这条腿恐怕保不住了。 没过一会儿,交警就赶来了,见状,立刻拨打了120急救车。 他们则给那个惊魂未定的卡车司机做笔录,向围观群众取证。 这个年代监控设备没有普及,所以只能向目击者取证。 所有目击证人都证实那辆卡车是正常行驶,是吴文才的摩托车自己失控钻进轮子下的。 就在调查取证期间,120赶来了,在围观群众的帮助下,硬生生的抬起卡车,把吴文才从轮子底下救了出来。 吴文才那条被压在轮子底下的腿血肉模糊,都压扁了,估计骨头全碎了。 看完热闹,白梦蝶兄妹就回家了。 石磊向来不是个粗心的人,记忆力又好。 上次吴文才差点撞上白梦蝶,他就记住了他。 这次又差点开着摩托车撞上她,石磊在吴文才被抬上担架看清他的脸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他来。 虽然他当时没说什么,可是一离开车祸现场就狐疑的问白梦蝶是不是招惹了那个家伙,不然他怎么两次三番的想要伤害她。 纸已经包不住火了,白梦蝶只好点头承认了。 告诉石磊,那个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疯狗叫吴文才,是白洁的舔狗。 他是为了白洁才对她痛下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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