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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无法反驳陆长生的这句话,而且他也知道陆长生这句话有多重的份量,这换做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他一拂袖就将对方轰出去了,可是陆长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极为坚定。
黎渊确定他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陆长生心中早有的坚定,这样的毅力,着实让黎渊震惊。
活到他们这种岁数,基本上对很多东西都看淡了,不是因为活的太久而失去了向上的信心,而是因为他们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一辈子,在也无法在往前了,正因为这种无奈,所以他们把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淡。
孔圣人有一句话说的好,五十而知天命;而这个所谓的天命,也就是自己的命,到了五十岁,即使在糊涂,也知道自己这辈子能办成什么事,因为五十已经过了人实力最盛的年头,开始走向衰老。
在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都办不成的事情,到了衰老时,又如何能在办的成呢?也许孔圣人的五十,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的五十,毕竟他是圣人,所以他的五十年,在普通人眼里,可能是五百年,甚至是更长。
黎渊很奉行这句话,他总能看到很多年轻人,前仆后继的扑上修炼这条路,可是真正到了无法突破时,却只能叹天地之悠悠,独怆然泪下。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我也有我的道理。”黎渊沉思了很久,随即感叹道,“也罢了,就冲你这句话,今天虽然我不能帮你剔除高兴丫头身上的魔种,但我却能救你一命。”
“什么意思?”陆长生问道。
“一会你就会明白了。”黎渊却没有过多的解释。
“好吧,既然这样,我可否把高兴也留在你这里?”陆长生问道。
他明白黎渊绝对不会空口放矢,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他今天肯定会有危险,虽然高兴有铁魔王这个叔叔的威名护持,可万一碰到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到时候真祸及到高兴,那可就不好了。
“求之不得。”黎渊笑着道,“你尽管你办你的事吧,先天道体毫无杂念,正是下棋的好对手。”
陆长生点头,本想和高兴解释剞劂,却没想到高兴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见两人再次开始对弈,陆长生放心了下来,高兴之所以能赢黎渊,当然是因为他有一颗不然红尘的道心,她的棋艺并不是很精湛,但她的心境却要比黎渊高的多,和这样一个心境高的人对弈,使用技巧,反而是落了下成。
离开后院,陆长生来到了顾家的前厅,此时客人都已经来齐,他的再次出现,却引起了众人的关注,陆长生消失了足足两个小时,他们还以为陆长生故意在顾家的婚礼上出现,在顾家狐假虎威一把,然后在离开,却没想到陆长生又出现了。
但这次,陆长生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敌意,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连明家的家主,他的那个便宜舅舅明玄机也来参加婚礼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好一会才分开,却并没有多说话。
“就是他,佐藤君,就是他杀了你的父亲!”一个蹩脚的声音传来。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陆长生立即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敌意传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陆长生看过去,却看到一个穿着和服,面容冷酷的青年正看着他,那股敌意正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这个人很古怪,因为他身上和陆长生一样,背着一把武器,只不过陆长生背的是剑,而这个青年却背着刀,这把刀没有出鞘,却给陆长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阴阳图形的玉佩,这个玉佩透着一股阴阳交汇妙力量,让陆长生也不由多看了几秒,总感觉有些古怪。
“你就是杀死我父亲的那个人?”青年走了过来,他目光里满是杀气,周围的人见状,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不过,让很多人惊讶的是,这个青年的父亲,居然会是陆长生杀死的,那就代表京大武术交流时,那个病恹恹的少年,居然是陆长生。
这让周围的人不由一震骚动,因为他们都认为陆长生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却没想到他会有那么恐怖的实力。
当然,这还只是猜测,毕竟陆长生还没有承认。
“你父亲是谁?”陆长生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只要看到慕容龙腾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件事是慕容龙腾告诉这个青年的。
“佐藤花山院!”青年冷酷道。
“哦,我确实杀了一个叫佐藤花山院的人,不过我不知道那就是你父亲。”陆长生笑着道,“你应该就是那个什么,佐藤......佐藤什么来着!”
“断刀流,佐藤鬼野!”青年面容依旧冷酷。
“对,就是佐藤鬼野,你看你们倭国人起的这些名字,也忒不好记了,害的我都忘记了佐藤花山院还有一个儿子,叫佐藤.......咦......你刚才说你叫佐藤什么来着?”陆长生又忘记了。
周围的人自然听得出陆长生这是故意的,不过他们却笑不出来,因为不敢笑,而且他们也和陆长生并不对路。
“佐藤鬼野!”青年又重复了一遍,“既然我父亲是在比武中被你斩杀的,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和我比试一场,如果你能杀了我,我保证断刀流不在找你麻烦!”
“呵呵!”陆长生冷笑一声,“可惜我没空!”
“你怎么可以拒绝一个武士对你的挑战,你有没有武士道精神?”佐藤鬼野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除了冷酷之外,还有愤怒。
“武士道?”陆长生冷道,“那是你们倭国人的玩意,我又不是武士,凭什么你说要和我比武,我就要和你比武?你什么玩意啊?”
“.........”周围的人都有些无语,他们本以为以陆长生性格,应该会答应才对,毕竟当初在京大时,他是那么的嚣张。
“这家伙不会怕了吧?”有人嘀咕道。
“少流主,既然他不愿意比武,我们直接杀了他,为少流主的父亲报仇!”佐藤鬼野身边的几个武者开口道,看他们的境界,都是大宗师巅峰,当然其中也有一个是后天中期,也就是在京大武术交流时,没有上场的那几个。
“等等!”见几个手下要动手,佐藤鬼野挡住他们道,“他可以没有武士道精神,但我们不能没有武士道精神!”
“这才对嘛。”陆长生笑着走了过去。
“你不敢和我比武,但我却有办法让你和我比武,你一定有亲人吧!”佐藤鬼野突然冷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陆长生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说,你应该有亲人吧,如果你不愿意和我比武,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我并不敢保证,我的手下不会去伤害你的亲人,如果你愿意和我比武,那我就只能逼你和我比武了!”佐藤鬼野冷笑道,“你自己选吧!”
“呵呵!”陆长生冷笑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成全你,说个地方吧,在哪里比!”
他之所以不愿意比武,并不是他怕了佐藤鬼野,只是不想在见到慕容清雪前,消耗自己的体力而已,可是佐藤鬼野居然用自己的亲人来威胁他,陆长生就淡定不起来了,这触犯了他的禁忌。
众人还真没想到陆长生居然会答应,尤其是慕容龙腾和顾英杰,他们可是知道佐藤鬼野的战绩,他背上的斩鬼刀可是断刀流的开派祖师的武器,诡异而邪门,一刀呼啸而出,有万鬼在咆哮,所以名为斩鬼刀,在配上断刀流的独门绝技,抽刀断水水断流这一式,即使是高几个境界,也要退避。
就在佐藤鬼野要开口时,顾英杰突然走了出来:“两位,今天是我顾某大喜之日,两位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如果要比武,还请换个时日!”
谁也想不到顾英杰会出口阻止,最怪的当然是佐藤鬼野了,因为陆长生杀死他父亲的消息,正是顾英杰和慕容龙腾告诉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找人出来指认了。
“英杰君,你们华夏人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现在这个仇人就站在我面前,我一刻都不想在拖延,希望英杰君能够体量!”佐藤鬼野虽然说的在情在理,可他的语气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顾英杰可不在乎陆长生是生是死,如果可以他现在都恨不得宰了陆长生,可今天毕竟是他的婚礼,为了顾全顾家的脸面,他也不得不这么说,却没想到佐藤鬼野这么不给面子,这让顾英杰脸色有些难看,心说你就在等一会不行吗?到时候多得是的机会。
只可惜,他的心声佐藤鬼野听不到。
“佐藤君,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华夏还有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你并不需要等十年。”慕容龙腾突然走出来解围道。
佐藤鬼野一愣,看了看慕容龙腾和顾英杰的脸色,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英杰君一个面子,等英杰君婚礼举行完之后,我们在比武吧!”
慕容龙腾和顾英杰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他们答应,陆长生却不答应了,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给他面子,却并不代表我会给他面子!”陆长生一句话,震惊整个顾家,“要比武就现在,过期不候,还有,你要是敢动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先杀了你,在杀上倭国断刀流,灭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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