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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阳笑了笑,“这种恐吓听听就好了,要真是这么灵验,还用得着他们世代守护吗?”
吴嘉道附和道:“讲得好,再说咱们既然下墓,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怕噎着,难道还不吃饭了?”
天宝道人笑道:“正是此理。不知道你们那边准备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下墓?”
叶少阳告诉他,虽然说不怕,但准备方面还是充分点好,因此要等四宝定穴之后,再考虑怎么下墓。在四宝的身份上,叶少阳稍微吹嘘了一下,说他是摸金校尉传人。天宝道人更加兴奋,于是双方约定,等一切就绪之后,联合行动。
“对了,叶师侄,我打算派大弟子紫昆,去你那里,一来可以帮些忙,二来一旦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差遣他来及时通知我们,毕竟我们在地下,没有交通工具,联络起来,很是不方便。紫昆有他的手段,能够找到我们。”
派个内应去监视自己?叶少阳心念一动,立刻点头道:“那是再好不过。”
天宝道人很高兴,叶少阳见他有送客的意思,急忙有拿问题将他堵回来,毕竟自己来一次不容易,干脆多问一些。
“我心中有个疑问,这些教徒既然是藏人,为什么不把神墓建在藏区,而要千里迢迢的跑到无人的罗坡来?”
天宝道人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们的大祭司,他们在藏区,是一个非常小的宗教,一直遭到藏传佛教和别的宗教排挤,因此他们在神的指引下,迁徙到这边来,后来他们的神死了,自然就埋在这里。”
叶少阳闻言一惊,“你是说,他们是先迁徙到这里,然后才把神墓建在这里,而不是先有了神墓,然后才过来看守的?”
“当然不是。藏区离这边,其实并不远,而且当时罗坡有湖,生活可以得到保障,历来古今总外的宗教都是这样展的,被排挤了,就开始流浪,寻找另一个合适的地方居住下来。”
吴嘉道听到这,插了一句:“那这么说,他们的神也不是很厉害,不然为什么被人欺负到跑路。”
天宝道人露出笑容:“所谓的神,也就是他们的领,自称是神的化身……”
几人听到这,都露出会意的微笑。
“不过,他们是怎么把古墓建到湖下面的?”叶少阳问。
天宝道人表示这个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办法肯定是的,至于选择罗坡湖的下方,可能是因为那里是风水宝地。
“还有一个问题,这里……有女人吗?”
此言一出,连天宝道人都有些吃惊,哈哈笑道:“原来叶掌教好这一口,不过真是抱歉,这里也是我们的临时居所,哪里会带女人来。”
一只手按住叶少阳的肩膀,轻轻揉着,语气暧昧地说道:“叶掌教如果有想法,事成之后,我带你去省会,给你找几个异域风情的姑娘……”
叶少阳差点昏倒,哭笑不得地说道:“师叔啊,我是问……我们进入地洞这一路上,见到的全是男的教徒,怎么没有一个女的?”
“哦,你说这个啊,”天宝道人讪讪一笑,随即又叹了口气,“之前我说了,他们原先以罗坡湖为生,跟当地的维族人结亲生子,后来罗坡湖干涸,大部分当地人也都迁走了,他们根本找不到媳妇……据说当年倒是花钱买了几个媳妇,但是不够分的,只有神职人员才有老婆。
所以我才说,他们现在人数越来越少,除了一些在镇上生活,专门给他们提供物资的教徒,真正生活在沙漠里的,也就五六十人而已,女眷有不过六七个。都生活在后边的一些洞穴里,你们自然见不到。嫁给神职人员的女子,如果生的是儿子,就留下,如果是女儿,就……处理了。”
“处理?怎么处理?”叶少阳三人大惊。
“通过他们在镇上的人,卖出去。”
“什么!”三人同声说道。
“这很好解释,”天宝道人说道,“女孩子对他们来说,没有用处,一来他们的观念完全是古人一样的,认为女子不算是自己后代,本来资源就少,哪有多余的去养一个女孩?”
吴嘉伟道:“为什么不养大之后,跟族人婚配呢,这样不就能繁衍下去了吗?”
天宝道人笑道:“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嫁给一个同族的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多好,本来他们也缺老婆,但是你仔细想啊,这些教徒的总数很少,如果互相婚配,那么不出两三代,彼此之前全是近亲。
近亲结婚的后果都知道的,到时候生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根本不用别的因素,这个族群自己就灭绝了。”
天宝道人的解释,也是平息了叶少阳心中的疑惑,仔细想了想,说道:“那他们现在人数越来越少,有想过什么办法没有?”
“没什么好办法,他们打算就这么坚守下去,因为他们祖辈传下来一个说法:只要神墓不被破坏,将来会有一天,他们的光明之神会复活,降临在他们中间,带领他们重新回到荣耀,因此他们决定守护到没人为止。”
叶少阳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这很可能就是所谓的画饼充饥。
在这方面,除了修今生的宗教——例如道教,其余宗教都说过类似的话,算是给教徒许下一个愿景:例如基督教,就说过上帝会复活审判世人之类的话。
信仰,是世上最强大也是最盲目的力量,不过对于这些教徒,叶少阳打内心深处是有些敬佩的,同时也感到淡淡的悲哀。
因为与世隔绝,这些教徒的思想和三观多年来一直没有进化,一代又一代地守着他们的信仰,也很难用现代的观点去评价他们。
但是有一点是:叶少阳对这些教徒没有什么反感,更谈不上什么仇恨,最希望的就是不要跟他们接触,免得互相伤害,因此不管怎么说,众阁派能够搞定这些教徒,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下墓,的确也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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