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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袖子里的画卷摊在桌上，“这画中人是不是你？”
杨月真看了那画一样，而后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明念月的女儿？”
“是啊…”
说完话，杨月真还提心吊胆地瞄了自家师父一眼，看司空笑只是有些震惊但没有发怒的迹象后便轻轻松了口气，转而道：“母亲说她飞升之后，这世间只有师父能护我周全，所以让我来找师父。”
司空笑嘴角一抽，很想说一句：你老妈真看得起我，她一个极品十二阶飞升后都被端了老窝，我一个还没有突破极品五阶的小喽啰放在那些人面前还不是个渣啊？
话虽如此，在徒弟面前司空笑的面子还是要的，清咳一声，面色淡淡的看着自己小徒弟，“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为师。”
听到司空笑这样说，杨月真小脸上却是现出一丝苦恼，“师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其实、其实…母亲飞升前也没跟我说什么特别的，不过……”
杨月真话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飞快的从自己衣袖里取出一个玉质的圆球，大概半个拳头大小。
“师父，这个是母亲给我……”
不待杨月真将话说完，司空笑便摆了摆手，“你母亲给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杨月真眼底露出一丝错愕，没想到司空笑竟然不要，“可是…”
“好啦……”
司空笑打断了杨月真，语重心长的看着面前小丫头教诲道：“这东西你以后也尽量少拿出来知道不？现在外面的各方势力都在找你，估计就是为了你手中的这个玩意儿。还有啊，从今以后你就在师父眼皮子底下好好修炼，没有突破极品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等司空笑唠唠叨叨完，杨月真眼底的错愕已经变成了感动和好笑，只是她在表露出这些感情前立刻垂眸敛神，愣是在司空笑面前没有漏出半分端倪和破绽。
“嗯，师父，月真知道了！没有突破极品前，月真就跟在师父身旁哪里都不去！”杨月真乖乖的点了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信任满满的看着司空笑。
见到自家小徒弟这么听话，司空笑眼中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而就在这时，小徒弟又将那圆球又往自己面前一推。
“师父，这个玉球里面有一层封印，我试了好多办法都破解不开，反正放在我这里左右也是放着，不如师父先看看，如果能够破解封印，那也能早一点知道母亲留下什么不是吗？”
司空笑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东西收下。
“好，我今晚就试试看能不能破解，明天你晚间再来这里一趟。”
杨月真咧嘴一笑，点头应道：“是，师父！弟子告退。”
看杨月真转身欲走，司空笑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月真，你这容貌和身形是怎么弄的？为师竟然连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杨月真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如今的身体，小嘴一瘪咕哝道：“还不都是母亲给我身上种下的封印，我冲击了好几次都破不开，估计极品十阶之前我都是这样了……”
说到这里，杨月真那双被刘海掩盖的眸子还划过一丝不服气，但那一丝不服也是转瞬即逝，连给司空笑察觉的机会都没有。
司空笑没有注意杨月真什么表情，只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小丫头如此淡定，想必有明念月的这一重封印，这世间恐怕没人能看破这小丫头的真实面目，摆了摆手让杨月真退下，忽然与奥丝交谈的某个片断晃进脑海。
记得她说…明月家被灭族了。
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知不知道，不过看明念月飞升时对他们家族长辈那副冷淡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丫头会如何打算。
脑中思绪纷繁，司空笑起身走到静室，盘膝坐在蒲团上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才平心静气，看了眼四周，挥袖将那玉球取出。
这东西要怎么破解？凝眸寻思了一会，司空笑眼底一亮，若说她与明念月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唯一一个便是她们两个人修炼魂力的方式有些类似。
这也是司空笑在那十年间秘境试炼中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的秘密，思绪回转，司空笑屏息集中注意力，将自己的魂力透射进那球体。
“嗡……”
灵魂仿佛听到一声嗡鸣，司空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小世界。
天苍苍，野茫茫，一片草原风光。
用魂力细细感知了一下，司空笑便起身往小世界深处飞掠而去，大约一刻钟时间，司空笑便落了下来，面前的草地上有一颗异的小树苗，它的树干和树枝都仿佛是美玉雕塑的一样，但司空笑却知道这是真的树，因为上面弥漫着生机。
司空笑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那玉叶，就在她指尖离开的同时，一个虚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小树苗之上，“你来了。”
“明念月？”
“这只是我一缕灵魂力量，与你说一会儿话便会消散了。”明念月的面容依旧笼罩在轻雾之中，她看了司空笑一眼，问道：“小真已经找到你了吧？”
在自己徒弟面前要面子，在明念月面前就不必客气了，大袖一挥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个椅子坐下，司空笑掐指算了算，抬头道：
“明念月，说来我们最多也不过两面之缘，虽然你放心把唯一的女儿交到我手上，但我也坦白跟你讲一句，就算你让那小丫头拜我做师父，我也不见得能护她周全。”
“小真拜你为师？”
“怎么？不是你让她拜我为师的吗？”
明念月那一缕灵魂似乎是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她便摇了摇头轻笑了起来，“还是那么爱玩，也罢，既如此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司空笑眉头一皱，随即又听明念月说道：“司空笑，此番我找你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话罢也不待司空笑回答，明念月便抬指点向司空笑眉心，一道流光瞬时间隐入其中，司空笑只觉得脑中多了股庞大的讯息，不待查看，眼前一晃便又回到了静室。
“待你十二阶圆满，别忘了帮我把东西带上来。”
明念月轻飘飘的声音依旧在耳蜗回荡，刚从玉球中出来的司空笑缓缓收功，就在这时，她余光陡然瞥见一道黑影正立在窗外，心中一惊，喝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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