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女人如此迫不及待的进来,韩寒就知道曹云德又有什么坏心眼了。挥挥手,韩寒看似很不耐烦的说道,“你一个无知的女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还让我怎么看地图要是我们这一次战败了,就砍你的脑袋谢罪”
女人吓了一跳,娇躯一颤,但是脸上还是要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国师真会说笑,奴家,就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等雨稍微停了,就离开。”
信你才怪。韩寒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也没理她,低头,真的是去看青海地图了。
青海境内地图辽阔,平原,山丘和河流,这是三个主要地理因素。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去攻打别人紧闭的城池,确实对自己很不利。
而之前在马车上分曹云德说的那些战略,韩寒只是觉得太草率了,打仗如果真的只是看几眼地图然后随便出个主意就能获胜,那就真的太好了。
曹云德指名,西凉叛军已经盘踞下了玉树囊谦县,韩寒皱着眉头眯着眼趴在桌案上,同时念念有词,“囊谦县,地处山脉,平坦的平原怎么说也要几里之外,派军攻打,必须先进入山脉之中,敌军再高,三十万大军在低,不妥不妥啊”
旁边的女子微微一愣,顺便将身上的长衫解下,露出了白色的紧贴身子的亵衣,见花花绿绿的长裙和小马甲扔到一边,见韩寒没反应看自己。
姑娘撇撇嘴,也不敢上前打扰,站立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韩寒的念叨,“如果敌军派弓箭手埋伏与两侧的山丘上,那么,到时候,我们还没有看到囊谦县的城门,恐怕就已经被打回来了”
“不适合主动出击,贸然出兵引敌,恐怕会有去无回,应当将三十万大军,安排在附近的城乡中扎营,与叛军才去对望措施,然后才可议论下一个措施啊”
听着韩寒摇头晃脑的嘀咕,这女子穿着薄薄的亵衣,虽然有些发冷,但却还是将韩寒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这时候,韩寒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头疼,然后将青海地图收了起来,侧头看向女子,皱了皱眉,问道,“你不冷么赶紧穿衣服回你的帐篷里去吧”
“国师,莫要开玩笑了,奴家是一个女人家,您觉得这三十万大军中,有奴家睡觉的地方么”姑娘可怜的娇滴滴的弯腰撒娇着。
看着她薄薄的亵衣下包裹着的苗条躯体,韩寒一挑眉,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来的”
“奴家是附近山庄的人,听说丞相和国师平定叛军的大军行军到此,这才怀着仰慕的心情,前来拜见国师的,谁知,国师竟然不理奴家”
“哦你仰慕我我有什么可以让你仰慕的”韩寒不以为意的一笑,伸了一个懒腰,还没等这姑娘回话,韩寒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行军劳累,我要早点休息,等外面的雨小了些的时候,你自己离开吧。”
韩寒打了一个哈欠躺到了床上,姑娘目瞪口呆的双手抱胸站立在原地,这下雨的季节再加上韩寒这种无视她自己的行为,真是令她心寒啊。
韩寒说睡就睡,不到一会儿工夫,嘴巴中沉稳的呼吸声夹杂着几个呼噜吞吞吐吐的,姑娘依旧老老实实的只穿着亵衣,看到韩寒这熟睡的模样,心里微微好奇,走上前来,声音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国师”
韩寒闭着眼侧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姑娘双手抱着chi o的肩膀缓缓蹲下身子,近距离的盯着韩寒的脸看了片刻,没看出什么异样后,姑娘缓缓伸出手,在韩寒身上摸索着。
韩寒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酣睡在榻榻米上,这时候姑娘起身,开始搜查韩寒脱下来的长衫、鞋子、甚至书案下,帐篷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似乎都被她找遍了。
“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背对着床上的韩寒,姑娘低头翻了翻自己送来的那幅地图,不以为意的嘀咕了一声。
而这时候,韩寒微微皱眉,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是清醒的神采,盯着姑娘苗条的背影想了想,韩寒伸手,从榻榻米床下与地面细缝之中,快速将那样护身符掏了出来。
这小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韩寒自己,帐篷里面出了一个大活人空空如也,这不奇怪么这反而让人家觉得这是刻意隐藏什么东西呢。
将太后送的这一枚护身符塞到了枕头之下,韩寒很有心思的将护身符的半角露了出来,然后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姑娘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之后,也不在意,重新坐到了韩寒面前,韩寒闭着眼睛却都能凭着床垫的上下活动感觉到这姑娘的动作。
干什么呢脱衣服不要吧,自己可是正经人待一会儿如果她要想非礼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不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为了防止突然睁开眼吓到对方或者在挣扎的时候扭伤对方的手臂,嗯那就不反抗了
韩寒闭着眼睛,努力的让眼珠子不转,嘴巴保持沉稳的呼吸,这时候,韩寒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床垫一沉,这姑娘也跟着躺下来了。
脸蛋估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鼻间满是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轻轻的呼吸了一口,韩寒暗叹这水粉的价格似乎也不低,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被曹云德派来查自己的底
姑娘躺下没多久,然后就惊奇的咦了一声,接着,闭着眼睛装睡的韩寒就感觉到,姑娘伸出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伸进了自己脑袋下的枕头下,看样子,她已经发现这个护身符了。
“护身符啊,我怎么没发现呢”姑娘低声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手再次伸进韩寒的枕头下,期望还能再摸索出些什么东西来。
不过可惜了,什么都没有。姑娘叹了一口气,嘴巴里的热气都轻轻的喷在了韩寒嘴上,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啊。
韩寒眼珠子突然有些痒了,咬着牙,让眼球僵持着就是不让他动弹,这时候,姑娘缓缓伸手将护身符塞回到了韩寒的枕头下。
接着一只手抱住了韩寒的腰,脑袋就靠在了韩寒结实的胸膛上。搞什么听心跳看自己是不是在装睡
警惕之下的韩寒,只能开始放松自己的激动心情,毕竟,这时头一次被一个陌生女人二话不说拥抱住的,韩寒屏息凝神,数着绵羊心里唱着歌,一番东扯西扯,却发现靠在自己怀里的姑娘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看破了自己的伪装,现在瞪着眼等着自己睁开眼揭穿自己呢韩寒忍了六十个数又忍了六十个数,趴在自己怀里的姑娘依旧没有动静,没有说话,没有反应。
这什么情况韩寒心里忐忑了,想象着她如同曹云德那般眯着小眼睛盯着自己瞧不说话的样子,韩寒心里就发毛。
好吧,让自己找个梗醒过来。韩寒微微眨动眼皮,张开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故意让眼神迷茫一点,缓缓睁开眼后,才发现,丫的自己真是浪费感情怀里的妹子早已经闭上眼睛睡熟了
天很蓝,风很浪,地面是大雨后的淫荡早晨起来后,怀里的女人香还在,妹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其实,韩寒早晨第一次睁眼的时候,正是那姑娘小心翼翼起床离开的时候。
韩寒睡觉向来都是很轻的,床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韩寒惊醒。
曹云德帐篷里,从韩寒床上爬起来的姑娘此刻穿着整整齐齐的站在曹云德面前,而她旁边,还有几个带着丝风尘气息的女子,看来,曹云德昨晚上派动的人不止一个,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都钻进谁的被窝里了。
“好了,这是你们的赏钱,都退下吧。”将几个报告完毕的姑娘打发走,曹云德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盯着剩下的这个在韩寒那里过夜的姑娘,问道,“国师那里,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吧”
“回禀丞相,奴家没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国师的帐篷里很干净,没有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东西”曹云德本来就阴晴不定的脸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狐疑的盯着她看了看,曹云德问道,“除了衣服、鞋子、桌椅之类的,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有一样护身符,模样精巧,看样子是别的女子送给他的,被国师藏在了枕头下,而枕头下,以及帐篷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有些紧张的低头回答着,姑娘生怕曹云德一个不高兴,降罪于自己。
曹云德眯着小眼睛想了想,随即一笑,将一两银子递给她,道,“好,你可以走了。”“多谢丞相,奴家告退了。”
半个时辰后,醒来的韩寒换了一件白色长衫,穿着平底布鞋,走出了帐篷仰头呼吸着新鲜空气,而这时候,曹云德正巧也从帐篷里走出来,带着头盔,穿着一身铁铠甲,将军的威风十足。
看到韩寒,曹云德眯着眼睛一笑,然后双手背在腰后,缓缓的走了过来,“昨夜睡得如何”
“不怎么样,丞相派来的那个姑娘,打扰了我的就寝呢。”韩寒微笑着回答了一句,曹云德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进进出出帐篷的士兵们,然后低声说道,“走一走吧。”
韩寒奇怪的看了曹云德一眼,然后点点头,看得出来,曹云德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还是那种掩人耳目的悄悄话。
两个人并肩走着,从人口密布的军营里慢慢走到了郊外的小树林里,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俯视着军营的全状,迎着凉风,曹云德摸摸胡子,缓缓说道,“昨夜,那个女子,是我派去的,是想从你的帐篷里搜查某样东西。”
韩寒心里一笑,脸上却是惊讶的一瞪,“咦为什么丞相需要什么东西,和我开口,我直接给你不就是了”
曹云德微微一笑,小眼睛闪烁着精光,看着远处的军营,开口道,“有些人以为本丞相不知道,天天飞鸽传书,而飞鸽飞往的位置,却是我们正行军的前方,曌朝的西面。”
飞鸽传书西面西凉青海很快的,韩寒就将这些联系了起来,“不是吧丞相怀疑有内奸,向青海内的西凉叛军通风报信”
“很有可能不然,你觉得,谁会整天飞鸽传书呢而且本丞相不知道哪位将军的家人或者朋友会在偏僻的西方。”
韩寒微微皱眉,打仗果然不是比人多就够的啊,“那么昨天那些女子就是来找罪证的了,丞相可有发现。”
“包括你在内,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本丞相很不甘心啊”曹云德眯着小眼睛眺望着远处的军营,“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国师你,但是谨慎仔细一些为妙,其他几个将军副将军中,没有发现禀报的书信,或者鸽子、鸽毛一类的杂物,没能查出蛛丝马迹,我是一天都不能安宁啊。”
韩寒皱着眉头静静的想了想,然后笑了,“丞相为什么把怀疑的对象只锁在我们几个人身上呢。”
“什么意思”曹云德眯着乌黑的小眼睛侧头看着韩寒,韩寒轻轻一笑,站在这小山丘上,伸出手掌,眼前的大片军营都不能一叶障目过来,“三十万大军中,如果飞鸽传书的人,是个小兵呢。”
曹云德一怔,这时候,韩寒继续说道,“小兵也可以读书写字,小兵也可以会飞鸽传书,小兵隐藏在大军之中,时不时的通风报信,岂不是更容易隐藏自己”
曹云德恍然,听了韩寒的话后,如醍醐灌顶,脑袋中顿时一阵清醒,“是啊,我疏忽了,大军之中,要真的想给西凉叛军通风报信,那么,可以人数真是多如牛毛啊”
曹云德眯着小眼睛,锐利的眼神从眼缝里看向这密集分布的军营,“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在,我们又该怎么战胜西凉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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