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来对诗,你听着”老头子摸着胡子仔细的想了想,一双无神苍老的眼神在百官中扫视一圈,才淡淡的说道,“老夫自幼生在贫苦人家,嗯,诗来了,蓝天野鹤水悠悠。”
“好”“好诗”这几个拍手叫好的大臣肯定是和这老头子是一伙的,韩寒哑然失笑,中国文化还没有达到鼎盛时期,作出这样的诗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挺胸抬头,韩寒正要回答,这时候,曹云德先开口了,“皇上,您就让韩寒跪着作诗”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句。看到曹云德那双小眼睛看过来,十三岁的皇上恍然,连忙点头,咽了一口唾沫,幼稚的小脸上很是严肃的说道,“嗯,韩寒平身。”
“谢皇上”双手扶着地面站起来,韩寒揉了揉膝盖,看向那位翰林院大学士,轻轻一笑,蓝天野鹤水悠悠,一枝红杏出墙来
老头子一愣,这宣政殿上也是寂静了下来,这两句诗,对的似乎还可以,不甘心的捋着胡子,老头子再次开口道,“昏天暗地雨纷纷”“一枝红杏出墙来”
“满朝文武皆幸福”“一枝红杏出墙来”“荒谬真是荒谬皇上,你瞧这小子,根本不懂得作诗啊皇上,他犯了欺君之罪,应当斩首示众”
老头子对于韩寒这戏弄的行为很是不满,高喊一声后自己先咳嗽了起来,曹云德可是见识过韩寒的脑袋瓜子,毫不着急的一笑,等着韩寒自圆其场。
见曹云德没说话,这个十几岁的小皇上一脸胆怯也不敢开口,这时候,韩寒发出一阵笑声,道,“刚才只是活跃一下宣政殿上紧张的气氛,大人,您再来,草民认真对诗。”
哼了一声,认为韩寒肚子里肯定没多少墨水的翰林院大学士瞪着韩寒,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悠闲出题,“老夫前些日子,小女才刚刚出嫁,嗯,这一次是五言诗,小子你听好了,洞房花烛夜”
“自挂东南枝”韩寒这一句挂又是引起朝廷上百官的惊叹和议论,大殿之上的曹云德,更是抿嘴轻轻一笑,洞房花烛夜,自挂东南枝本来一片美好幸福的场景,却被韩寒这一句自挂东南枝给毁掉了,这岂不是在期盼,让这翰林院大学士的小女上吊自缢么
“你你混账你竟然辱骂老夫的小女自挂东南枝皇上,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老头子说着就在这百官的队伍里跪了下来,龙椅上的皇上瞧了瞧曹云德,曹云德咳嗽一声,不咸不淡的笑着说道,“王大人,这只是对诗,我闷只论诗句,不论私事,不得不说,这诗对的还蛮工整的,请你继续吧”
这老头子不甘心的再次起身,幽怨的眼神瞪向韩寒,“皇上,这不需要对诗了依微臣看来,这个韩寒根本什么都不懂,滥竽充数,只是想贪官敛财罢了”
皇上看看曹云德,依旧一言不发,这时候,曹云德觉得要认真点了,咳嗽一声,一双细小的眼睛盯向韩寒,“哦韩寒,你可听见了,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说你有欺君之嫌,你如果拿不出证明来,本丞相可就亲自砍了你的脑袋。”
这大殿之上谁都知道韩寒是曹云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砍韩寒的脑袋。韩寒一笑,看了看被气坏的老头子,悠闲的站在原地,开口道,“草民刚才灵感一闪而过,想出了一首比较幽默的诗句,要献给皇上和各位大人。”
“哦,你讲”曹云德挥挥手,连忙给了韩寒一个表演的机会,心里一笑,他同样期待着韩寒要带给他的惊喜。
韩寒低头,又抬头,看向那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笑着开口道,“洞房花烛夜,自挂东南枝,爹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亲朋眷属常哽咽,统统自挂东南枝”
这首诗并不怎么工整,但是,却相当的幽默,诗句中甚至表达出了翰林院大学士听到女儿上吊自缢后心中悲痛万分,然后全家都上吊自杀了的故事,咦,为什么觉得是翰林院大学士呢在揣摩这首诗的百官们也不知道,似乎,只是简单的先入为主吧。
曹云德忍不住了,就在这宏伟空旷的金殿之上,开口哈哈大笑,曹云德一笑,经常巴结曹云德的官员们也立刻张开嘴表演出一阵笑声,不明事理的皇上,见百官中有一般人都在笑,这皇上也傻呼呼的咧嘴呲牙。
其中,最痛苦的,莫过于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了,即使没有戳破某人的姓名,但是也听得出韩寒这是在骂自己quan jia si guang光了,偏偏还抓不到一点把柄,咬牙切齿的站在地上,身子晃动了一下,脑袋一阵晕眩,这老头子竟然摔倒在了大殿之上。
“来人呐,王大人昏倒了快把他抬出去,叫太医”旁边几个大臣顿时手忙脚乱,这王大人被抬出去后,笑声渐渐小了,不少大臣斜眼打量着韩寒,有不满,也有钦佩。
曹云德收敛起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摸摸胡子,看向下面的文武百官,问道,“不知道,你们对于韩寒,还有什么意见”
“微臣仍有意见,刚才,这位韩韩兄弟只是表达出了他的机智和诙谐的一面,要论真的诗赋文采,微臣觉得只是一般,并不优秀。”
这个说话的中年人面色坦然,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最起码不像刚才王老头子那么尖酸刻薄,韩寒淡淡一笑,并没有追究,而是看向皇上,又看了看曹云德,问道,“敢问丞相,如果草民被皇上封为帝师,那么应该站在哪里”
曹云德瞧着韩寒这份自信心里就喜欢,抬起手来,指了指韩寒前面的一片空地,道,“自然是大殿中间。”
“那么,大约几步”韩寒笑着问,曹云德笑着答,“七步。”
“草民斗胆,当草民走过七步的时候,请皇上就封草民为帝师。”韩寒弯腰低头,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大臣却不满了,“凭什么本将军天天都能站在那里,这么说,本将军也是帝师了”
韩寒侧头看去,一个黑面长胡子的家伙,身穿轻软的罗衫,但是从他高大的体形和这粗犷的气势,也能看得出来是一位很能打的将军,淡淡一笑,韩寒抬头,直视着皇上,道,“条件自然是,草民在这七步之中,每走一步,就做一首诗,七步走完,做完七首诗后,请皇上立刻封草民为帝师。”
曹云德笑了,他毫不怀疑韩寒的能力,尽管这天下之间还没有出现如此过人的家伙,但是,曹云德相信韩寒会是第一人,阴沉的小眼睛瞪向皇上,十三岁的皇上,心里一颤,立刻点头,“朕,朕准”
“开什么玩笑,走七步,做七首诗,他以为他是谁啊”“就是,以往的状元们和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都不可以,这个毛头小伙子怎么敢口出狂言呢”耳边是一片又一片的议论声,韩寒不为所动,淡定的跨出一步,诗来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又一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正眼瞧着龙椅上的皇上,不理会旁边所有大臣那惊讶惊叹的目光,韩寒再次向前跨出一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四步,五步,六步,七步,七步诗,完成了韩寒站在大殿中间,左右大臣们一边惊讶的议论着一边看着韩寒上下打量,瞧着韩寒给他们带来的惊讶,曹云德乐了,只不过,面上依然严肃着问道,“各位大人,韩寒在七步之内做出这么多的诗,是否有抄袭之嫌呢”
大殿之中顿时寂静了下来,他们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很快,明显一个曹云德派系的官员站出来,拱手,笑呵呵的看着韩寒道,“回丞相,下官从未听说过这七首诗其中一首,所以,绝对不会是抄袭”
这时候,又是一个官员站出来,“这位韩公子文采异人,下关以性命担保,我曌朝,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超越韩公子。”
“没错,皇上,丞相,韩公子妙语连珠,当真是曌朝第一才子,作为皇上的老师,那真真是极好的”宣政殿内有些混乱了,一个又一个的朝廷大员站出来赞美着韩寒,都让韩寒差点羞射了。
曹云德很满意现在热闹的气氛,点点头,再次问道,“还有谁怀疑韩寒的文采怀疑他不够资格做皇上的老师”
这么一问,宣政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都闭着嘴不说话,而这时候,曹云德给皇上使了一个眼色,皇上连忙点头,挺直小腰板,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朕,拜韩寒为师,从今天起,韩寒就是正一品国师,每年白银一万两,大米五百石,绫罗绸缎布匹”
针对韩寒一番封赏之后,早朝散了,不过韩寒这个国师被皇上,或者说是曹云德喊到了宣政殿的后书房。
韩寒、曹云德、皇上,三个人面对面坐下来,这皇上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严肃,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呵呵的对着韩寒呲牙,道,“老师好。”
“嗯,乖咳咳,皇上不必多礼。”正色的挥挥手,韩寒这时候看向曹云德,他喊自己来,肯定是有事情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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