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志,你不准说”被按在地上的姑娘咬牙怒骂,“你说了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狗屎”“王姑娘”陈汉志叹气,“我也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啊,两位,周不利有事在身不在赌场,听说他这两天都在河东津河旁徘徊,不知道又有什么新任务了。”“陈汉志,你王八蛋我王小丫是不会放过你的”
“津河之大,我该如何寻找”花无痕皱眉,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盯着黑汉陈汉志。陈汉志摇头,目光诚恳清澈,“周不利自然是受老板之名有新任务,此事涉及江湖隐私,你觉得我们这些外人会知道周不利身处何处、要对谁动手吗”
一个镖局,各自镖师接应的任务都不会互相告知,这是向来的江湖规矩。更何况是周不利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绿林好汉,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周不利也不会愚蠢到将任何行踪都大张旗鼓,与人告知。
见对方只知道这么多,花无痕便不再耽搁立刻转身离去。叶圣瞧着身下神情激动的姑娘,犹豫一下,开口在她耳旁念叨了几样药材,然后开口说道,“此药为护肤露,伤口止血后敷在脸上,三天三夜内会愈合伤口,不留疤痕。”
“要你好心”王姑娘咬牙,神情愤恨,“假仁假义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先给我一刀再给我一颗糖吃不需要你可怜我”叶圣叹气,谁让花无痕把事情闹大的,竟然去坏人家姑娘的脸蛋,真是过分松开姑娘准备离去,叶圣却被那从地爬起的王姑娘喝止住了,“喂,你等等你,你再说一遍,我没将那些药记住”“”
在王姑娘记下护肤露药材,想要喊人抓住叶圣和花无痕的时候,两人已经骑马飞奔离去了。曌朝虽有明文规定城内不能骑马,但是此时夜深人静,谁管得着呢津门被有九河下稍天津卫,三道浮桥三道关之城。津门汇合河流很广,这津河便是众多河流中的一条。
津河下流,岸边柳绿。因是观光河流,所以每逢百步都会有石桥架与东西两岸。两人已经顺着津河向南行了一里多地,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周不利想必已经回笼睡觉了”叶圣手握缰绳,跨坐浮云马背之上,回头瞧着坐在自己身后的花无痕说道,“这个时辰哪还有人活动,不如等我们明日再查”
花无痕瞧着寂静无人的河边,无可奈何的点头,“只能如此了”因为叶圣节俭,所以今夜在津河附近投宿的客栈仍是两人共住一屋。叶圣躺在床上惬意的脱衣服睡觉,丝毫不理会那打地铺的花无痕。
吹灭了烛光,花无痕看着地上那一层浅浅的灰尘还有被褥上洗不去的星点污渍,他咬牙皱眉,实在难以忍受如此肮脏的睡眠环境。丢掉了被子,花无痕端坐在窗前太师椅上,就在这洁净的椅子上凑合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艳阳高照,河边清亮。吃过zao fan的叶圣和花无痕顺着津河步行向下。花无痕手里还拿着一张画纸,这是从客栈掌柜那里买来的周不利肖像。画上的人倒还算栩栩如生,浓眉大眼、高鼻深目,颇有混血的味道。这也算是一表人才的家伙了,难怪昨夜那王姑娘会这么袒护他。
周不利是河东的小霸王,虽不为非作歹,但是也惹过不少祸事。提起他的名字,河东人无所不知。叶圣两人沿着西岸一路向南,逮住商贩路人问了个遍,但是一直毫无所获。叶圣气馁,一屁股坐在津河岸边的草地上,累得气喘吁吁,“不找了不找了这周不利死哪里去了,竟然无踪无影”
花无痕询问了一早上也是一无所获,口干舌燥,站在石桥上,瞥了眼对岸立地扎棚的小茶摊,花无痕二话不说抓着叶圣衣袖朝过桥而来。坐在这东岸河边的茶摊内,花无痕落座,舔了一下破皮的嘴唇道,“来两壶龙井,再来一斤牛肉”
身穿粗糙布衣绑着头巾的店小二赔笑迎上来,“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龙井也没有牛肉。”花无痕费劲体力折腾了一早上,此时饥肠辘辘心思有些恼火,“那你们有什么东西”“有清茶,还有肉素两种包子。”“那就两壶清茶,四个包子”“好嘞”
叶圣早已经累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这破旧木桌闭目养神,似乎准备好好睡一觉花无痕东奔西跑走的也是浑身酸痛,正想要效仿叶圣趴在这桌子上歇一歇,但是他瞧见桌面上的暗黄痕迹还有茶渍裂纹,便嫌弃的皱眉,缩回双臂,将双手搁置在了大腿上,正襟危坐,离桌子远远的。
热腾腾的包子上来了,花无痕迫不及待用竹筷架起一个皮薄馅多的包子送入嘴中,而叶圣则不疾不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花无痕倒了一杯,“你说,赌场的人应该没有晃点我们吧”“瞧昨天情形,应该不会。”花无痕面无表情,“若在津河附近找不到周不利,那么我们就回去杀了他们。”
你这小子真是忒歹毒了。叶圣缓缓摇头,等拿到两百万两酬金之后一定要赶快离开花无痕,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小子兔死狗泵。“两位客官刚才说是要找周不利吗”那茶摊伙计提着茶壶微笑着走了上来,“是周不利的朋友还是债主啊”
“你见过他”花无痕侧头,眼眸明亮,“你若能带我找到他,我必有重赏”听到赏金,这茶摊伙计一双眼眸也发光起来,“那我可得好好跟两位说说啦我昨天正好见到那周不利了,津河东岸往上有一处宅子,居住着一帮年轻姑娘,我昨夜收摊回家的时候啊,正瞧见那周不利潜入那宅子说不定是偷看姑娘洗澡呢真是一个无耻之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花无痕含笑,看来,那些姑娘就是周不利这一次的目标了只是不知道他是要抢人还是要偷东西“那宅子在何处”
“哦,从这里向上两里地就是硕大草地上就只有那一家大宅子,所以应该很容易找到”茶摊伙计知无不尽,“不过那些姑娘似乎是习武之人,着装差不多,而且总是成群结队出入,似乎是什么门派女弟子”
花无痕神情愉悦点头,瞥了叶圣一眼,意味明确,人家都告诉了咱这么多事情,你这个小子还不给小费叶圣视若无睹,埋头吃着包子,他可不是和花无痕一样都是贵公子,小费这种事情,当然是能省则省的。花无痕埋怨,叶圣装傻,于是,直到离去,叶圣都没多付茶摊一分钱。
“吝啬鬼”花无痕目视前方,口中鄙夷。叶圣听若未闻,推了他后背一下,“快点去找你的周不利去吧其他小事哪有闲暇时间理会”从东岸北上一里多地,叶圣从远处便看到了茶摊伙计所说的那一处大宅子。
这是个宽敞四合院,立于悠悠草地之上,占地一亩多,看来是个大户。高墙耸立,朱门紧闭。这院子里大白天都不开门,肯定有鬼叶圣一屁股坐在清新草地上,望着百步之外的大院说道,“周不利似乎要对这院子动手,白天他肯定是按兵不动,最早也会像那天袭击你一般傍晚才现身,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喊我就好了。”
高阳草地,舒适宜人。叶圣还从未享受过躺在草地上睡觉的美意。只是,他还没等躺下,就已经被花无痕揪住衣领拽了起来。花无痕嫌弃的瞥着松懈懒散的叶圣,开口警告道,“你睡在此处,岂不是惹人注目,无声告诉大院里的女子和周不利说你来了滚去一旁睡去”
此地再向东百步是一片小树林,那里似乎也是那大院主人所有,因为被人用栅栏圈起来了。与其说是树林,不如说是果园,因为放眼望去那一片,都是些苹果树、梨树、荔枝树等等。那里无疑是叶圣和花无痕藏身的好地方。
叶圣被花无痕拽到了这片小树林里,花无痕隐藏在树后悄无声息的观察着院子的动静。而叶圣则跃上高枝,惬意躺在了一粗壮树干上,“喂,你不打算休息一会儿吗周不利白天肯定不会现身的,不管他有什么企图,傍晚之后才是动身的好时机。”
“你不用管我,我也不累。”花无痕面无表情,站在这林中,衣不沾树干,手不扶树枝。若条件允许,说不定有洁癖的这小子连双脚都不想踩在这潮湿的土壤上,“机警上心,才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机会,不然因小失大,那就麻烦了。”
瞧他说的头头是道,不肯放松,叶圣也懒得理会,撇撇嘴闭上眼,叶圣便安然入睡。奔波跑了一早上,叶圣自然是有些筋疲力竭的。美美一觉醒来,叶圣发现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光线阴暗。夏日的夜晚黑的早,此时虽然已经是酉时,但仍能看清远处的大院模样,还有下面依靠着树干已经站立熟睡过去的花无痕。
这小子,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不累,现在不还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香叶圣偷笑,翻身从树上跃下。枝叶晃动地面轻颤的声音惊醒了花无痕,花无痕猛地睁开双眼,后知后觉的一抹嘴角,然后挺直胸膛目视前方,如尽忠职守的哨岗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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