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罗南今年十七岁夏城知行学院在读十年级学生。”
在拍卖台后的罗南很认真、很郑重地将他的真实信息公布出来。正因为真实所形成的错位感使得这场拍卖会瞬间变成了某少年组演讲比赛现场。
错愕和荒诞的情绪在灯火辉煌的会场内交织就算刚刚才让罗南冷不丁刺了一记现场还是有不少人犹豫是不是要发笑捧个场。
事实上现场确实在向着“演讲比赛”的气氛滑过去。
罗南站得笔直仍然让拍卖台遮住了他胸口以下大部分躯体视觉效果真说不上挺拔唯有吐字还算清晰:
“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一个原因是当前这组拍品……”
此时他身后的大屏幕上适时显现出由七零格式实验室搬迁出来的那组设备以及相应的注释。让在场所有的竞拍者知道这组拍品除了展台上的设备以外还包括承载这组设备的荒野实验室原址。
这是临时的会场布置原定的展台是在下层这时候已经要牵拉上来展现实物。但由于罗南的手段展台四分五裂已经不可能延续继定计划只能是通过镜头进行转接。
也是难为现场工作人员了那些专攻视觉效果的专业人士硬是在一片狼籍的现场利用光影效果在镜头中营造出乱中有序的苍凉感。
嗯这又有点儿舞台剧的感觉了。
恰是此时罗南似乎也动了情:
“这是我的已经疯掉的爷爷、生死不知的父亲还有已经去世的母亲还有我认识、不认识的一些前辈在荒野之上一手创建起来的代表着他们的人生经历和成就也是现在为数不多、我所知道的可以纪念凭吊的地方。”
台下的竞拍者们那份错位感就显得更明显了有些人迟疑着是否要陪着掬一把同情泪以示配合。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被罗南莫名其妙的发言搅得一头雾水。会场内的私语噪声正在增强人们需要互通有
无搞清楚荒诞场景后面的真实逻辑。
可这时候罗南自己先笑了起来:“说了这么多大家应该都听出来我当然不想卖。但有人抢先一步把它送上了拍卖会还故意找我炫耀没办法我必须要过来看情况。
罗南就这么微笑着视线在场中巡逡一遍不管是厅堂还是包厢只要他想看到也没有什么能够形成阻碍。
这时候他也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罗南抬起左手比划出两根手指:
“至于另一个原因不是有那句话吗?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为了尽量避免这种事情日后再发生我虽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却必须到这里来面对诸位买主尽可能地与更多人交流。我需要你们知道我知道我的心情、我的想法、我的决定并且能够认真地去参考、评估嗯能得到相应的尊重就更好了。”
明明是微笑着却由于这样的言辞使得会场内杂音骤然一弱很多正私语交流的富豪、专家都下意识抬头视线投向台上。
这话微妙之中多是不善!
罗南继续表述他的立场:“我现在还是学生没有正式工作只凭借有限的讲课时间获取一些劳务费。同时支出很大个人实验、亲属安保、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开销欠债也很多资产实在有限确实和大家不属于一个世界也基本上不从属于一个逻辑。所以我也只能通过其他的、非常规的、大家未必熟悉的手段实现我的目标。
“在此我必须感谢富山拍卖行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允许我跨界主持借此地与大家顺畅交流。由此对拍卖行造成的困扰……富山先生是吧虽然你没到现场但应该也在关注这里。”
罗南主动而准确找上了镜头借着直播信号与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人交流:“这样我就权当是你们支付的利息也会考虑原谅你们的。”
万里之外的阪城有没有人摔杯子这边不知道。但此时此刻会场之内已经是鸦雀无
声。
“哈他这样子简直像个恐怖份子。”
距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某个豪华套间内艾布纳、康士坦茨、星巫、罗曼努斯这四位在能力者协会总会供职的超凡种们坐在一起通过直播信号观看拍卖会的实况。
其实就是看罗南的态度表现。
不过做出的评价并非是四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随着年龄增大愈发显得嘴碎的死巫老太婆。
她在精神层面的实时震荡足以保证与其他四位超凡种交流无碍。
星巫免去了作为传声傀儡的尴尬嘴巴就显得分外活泼附和着自己的老师对罗南加以斥责:“他是想推墙吗?把里世界的纷争暴露在人前?这不符合我们与星联委签订的公约……”
“现场这些人权限也还勉强。”艾布纳简单回应。
作为拍卖会真正的特邀嘉宾艾布纳没有参加活动一是因为需要他参加的流程已经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给抹掉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在这种特殊时期没必要踏入罗南目前最敏感的领域。
他也觉得前面的表示太含糊但又不愿多讲便将视线投向罗曼努斯。
后者立刻解释精神:“目前罗南先生的行为确实不符合里世界的规程不过现场具有知情权限的占了69%;剩下的那些也基本上可以微调个级别;极个别的会有相应的心理专家处理不会造成太多困扰。”
稍顿罗曼努斯又加以补充:“邀请别人参加这样的边缘圈子活动显然应该是邀请方而非是被邀请方负担有关的成本、承担相应的责任。在这点上富山拍卖行做得不够周全。”
星巫的嘴角扯了扯终究一笑了之。
不管怎样艾布纳本人说的也好罗曼努斯代为解释的也罢从中体现出来的倾向性变化根本瞒不过人——现场人人都明白其中缘由。
死巫的意念在虚空中流动意蕴微妙:“这小子可不像个能搞配合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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