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他是这么说的吗”
另一处偌大的房间之内。
数人或坐或站,或面带笑容,或满脸苦笑
而那满脸轻浮笑容,坐在案几旁的年轻紫衣公子,虽然四肢无力,坐无坐姿,看来便是一介轻佻公子哥儿。
但从众人的方位看来,却分明是在无意识的簇拥着他,俨然此人是众人之首领。
韩非
无论是智谋过人的张良,亦或者是出自纵横,实力之强罕逢敌手的卫庄,却都心甘情愿的以其为首显然,其自有极其过人之处。
而此时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非手中那张竹简之上。
上书四句诗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苏景意欲得韩非注意,因此当紫女询问起那句隐隐然有意犹未尽之意的所谓诗句的时候,他自然很是善解人意的给了她,并且解释清楚了秦淮是自己曾经经过的一条河,毕竟秦淮河恐怕要在赢政统一六国之后才会出现,他虽是文抄公,但还是比较负责任的。
但
“这真的是诗吗”
张良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我博阅群书,却未曾见过这种诗体,而且较之我等平常用的诗体,此诗未免太过”
他想了到了,总结道“直白”
韩非左看右看,定定的望着上面的几句诗,感叹道“不过也正因为直白,感觉这里面似乎意有所指,暗讽着什么似的入骨三分呐,而且简练无比,廖廖数字,连削带打,真是把我打了个头晕脑胀,不得不提,真的比咱们那个什么兮来兮去的,要来的直接的多呀。”
卫庄看也不看韩非,说道“这诗是写给你看的。”
“是啊,是写给我看的。”
韩非苦笑起来,“这是对方让我自己送上门去呢七国之中,韩国首灭,显然,对方知道些什么。”
紫女担忧道“对方武艺不俗,更有神奇异术,若是你一人过去,恐不安全。”
韩非道“所以我想请卫庄兄”
卫庄直截了当道“不去”
“哎呀”
韩非苦笑起来。
紫女笑了笑,说道“我陪九公子去吧。”
韩非哀叹道“唉,有劳紫女姑娘了,果然不会武功就是不行啊,张口闭口就得求人,人家还不帮唉,皇室中人如此积弱,难怪人家会说什么七国之中,韩国首灭了。”
卫庄淡淡撇了他一眼,“无聊。”
“走吧,看看他们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唔,或者不好的消息。”
韩非伸了个懒腰,“总之,太子刚刚找回来,可千万别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了我心小,承担不起太大的事情的。”
说着,走出门去。
卫庄却冷笑道“来者不善,这几人既然会来,带的就决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总之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韩非“”
而此时。
相隔不远的数十米处。
一处极为典雅的房间之内。
慕容若和曲无忆,苏景三人各自坐在桌子一边,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虽然说这个时代竟然会有鱼香肉丝、红烧里脊以及西红柿炒鸡蛋很奇怪,但不得不提紫兰轩的厨师味道还是很正宗的。
苏景吃的很香甜。
唯独婠婠不坐桌边,坐在床边有点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小脚丫,她惯于赤足,雨天前行,一路走来,虽然用真气包裹住了双脚,以至于不沾淤泥,但看着脚下的泥泞,然后再一脚踩下去沾不沾的上是一个问题,但心理上膈不膈应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隔着鞋子踩屎一样恶心人。
因此这会儿她掰着自己的小脚检查了好一阵子,确定不沾半点淤泥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了下来。
舒服的踩在羊绒铺就的地毯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着苏景坐在那里端着碗米饭吃的正香,她问道“少爷,你真的确定你要找的人真的会来找你吗”
苏景把嘴里的糖醋鱼给咽了下去,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会吧。”
“那如果他不来呢”
“他不来我就去”
婠婠垮着一张脸抱怨道“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找他少爷你太多此一举了吧。”
“主动送上门跟别人上门来请,效果能一样吗”
苏景看了她一眼,说道“诸葛亮早已心属刘备,为何还要让他三顾茅庐说白了,当不是给自己自抬身价我们主动送上门去,然后请求韩非帮忙为什么不让他来找我们,然后让他们求我们给他帮忙呢”
曲无忆筷子一停,问道“你要找的是韩非法家韩非”
婠婠不满的嘟嘴,“你为什么不找墨家亏你使的还是墨家剑法”
小姑娘乃是魔门传人,而魔门传自墨家,她对墨家归属感强着呢。
苏景拍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冒充墨家弟子来的。”
“为什么要冒充我们明明就是”
婠婠话没说完,房门被敲响了。
“来了。”
苏景三两下把饭菜扒拉完,笑道“我去开门。”
他这边起身,曲无忆放下碗筷,而慕容若素手一挥,所有的饭菜,连带着残渣都被收了起来,桌子上看来一片整洁
能用储物空间做这种事情,慕容若也是相当会变通。
苏景开门。
门外
紫女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公子,这位九公子无意间自我处听闻公子所言之诗句,有心结交,所以特请我带他前来,意欲一见公子”
“九公子韩非,久仰大名了。”
苏景笑道“可把你给等来了,请进吧。”
“兄台果然是在等我。”
韩非目光在苏景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浮现震惊神色,他本以为说出这番诗句的,该是一位愤世嫉俗,有心报国却无门的义士,可哪里想到,对方相貌竟然如此俊俏,看来,俨然比自己这个九公子还要来的更为翩翩潇洒的多。
而在他身后
几位相貌皆是绝美无比的少女,各有春秋,美不胜收。
“额那就叨扰了。”
他有点不自在的走了进来。
虽不认同儒家理念,但毕竟师从荀子多年,儒家的理念还是影响他甚多
走进陌生女眷的房间,他还是颇不自在。
只是是错觉吗
总感觉那位小姑娘还有那位背负宝剑的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些怜悯。
可怜我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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