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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胜胜不好意思的僵着脖子问魈居:
“你……你……”
满胜胜想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但吞吞吐吐半天就是没能问出口。结果憋红了脸,突然委屈不已的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在能够洞悉一切的魈居面前,就跟个跳梁小丑一般。
结果,魈居坦然道:
“放心吧,我没有窥探过你的内心,姑且不论你之前左眼藏有九感之种,我几乎无法获取你大脑释放的波长,也就分析不出你在想什么。况且,要用九感之力来洞悉一个人的内心,是十分耗费体力和脑力的,谁会成天没事就去窥探别人在想什么。不过……”
魈居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表面上波澜不惊,脸上的筋肉还是小小的出卖了他坏坏的一抹浅笑。满胜胜忙着心虚尴尬遂没看出来,梁海地却看得一清二楚,大概也能猜出魈居想要说什么。
梁海地想要制止满胜胜提问,满胜胜却早就嘴快的问了:“不过什么?”
魈居毫不客气的直勾勾盯着梁海地的眼眸,有些宣誓或炫耀的味道说:
“不过,如果一些情绪表现得太明显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读心’就会自我暴露,致使别人一看就懂。”
满胜胜不傻,既然魈居已经将话明显的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喜欢他这个事实,魈居也就算承认知道了。看来这跳梁小丑,满胜胜是当定了。满胜胜有些无地自容,心情五味杂陈很想逃避,却偏偏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就是不自觉的想去确认魈居此刻的表情。
现在是心照不宣了,不用再遮遮掩掩,所以满胜胜干脆有些心痛的瞄了魈居。而此刻,魈居更是大方的已经在正眼看满胜胜了。
魈居的眼神直溜溜的没有一点柔情,满胜胜无法解读它是什么意思,胡乱猜测难不成魈居是在警告自己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将心思在他这个已有未婚妻的男人面前肆意的暴露,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梁海地可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了,更见不得满胜胜受到半点委屈,提醒魈居道:
“一真,我听说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庄元庆也插话:“哦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了,你那未婚妻是怎么回事?你真是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啦?”
梁海地的提醒应该还有些故意的成分,一边提醒魈居不要有始乱终弃之嫌,一边也顺便提醒了满胜胜不要继续的沦陷下去。结果,庄元庆火上浇油的再问了这么一句,害得满胜胜的心情就像被宣判了死刑一般直接跌倒了谷底。
满胜胜皱了皱眉头散发着一种忧伤美,一般的异性见了都会顿生怜悯之心,而直溜溜盯着她的魈居不仅没有松眼,反而更加以她为目标的死盯着她,话也好似是在故意说给她听般回答庄元庆的问题道:
“嗯,是一个很爱我的姑娘,也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对她造成了不可小觑的伤害。我会尽力的去弥补她的,回去以后……我要和她举行婚礼,那是她的梦想。”
现在满胜胜可以确定了,魈居的眼神确实是一种警告,他的话也辅佐了他的眼神。
满胜胜一个哽咽,彻底明白魈居的心意了,本来,满胜胜就不打算插足魈居和小又,一直在自我克制,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方面没有注意好,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或许还是在雨噬林的那次告白根本就让魈居听了去。
但也没关系了,满胜胜心想大不了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单相思最终还是以被拒绝的方式而告终好了,伤痛定会有,但短痛胜于长痛,早些被拒绝,就能早些抽身了。不过,被喜欢的人当众拒绝甚至被警告,还真让满胜胜无地自容,特别是魈居那直溜溜的眼神。
按理说,魈居发出警告以表示了自己不会对不起小又的心意后,梁海地对此应该是会松口气才对。可没想到,梁海地不仅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是怒视魈居,恨不得立刻将魈居痛扁一顿的样子,难不成是想给满胜胜抱不平?可这并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个中缘由,也只有梁海地知道了。
这时,马毅阳打了个喷嚏,喷嚏完后搓搓鼻子道:
“怪不得这女人一心要跟着这只‘独足鬼’还不停为他辩解,就是一个痴心错付的蠢女人罢了。”
马毅阳人小鬼大还一击必中,对魈居的称呼也十分不礼貌,满胜胜等人早已是习以为常不予理会,却惹来了庄元庆的不满。庄元庆用烟杆子敲了敲马毅阳额头批评他道:
“瞧你那人小鬼大的模样跟你老爹马平是一模一样,你说别人是蠢女人,难道自己就是精明人吗?我每天都让満翊去给你们几个小鬼头送吃的去,还明确告诉过你们一旦有事就上灯塔来找我。你可倒好,不愿来也就算了,还加入了高崇的阵营给别人加塞添堵,我看你不是自负就是缺心眼儿。”
马毅阳立刻反驳:
“缺心眼的是这个蠢女人,我可是为了自保,阻止她上灯塔来也是为了保住她啊!起初我就觉得怪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跟缺根筋似的,明知道别人要吃了她,还主动把脖子洗干净了送过去。现在我才知道,敢情她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女人。”
马毅阳的北京味特别浓郁,国学水平也非路人甲,小大人范十足。庄元庆吧嗒吧嗒烟嘴对其嗤之以鼻道:
“她的确是一无所知,那你这个小鬼头呢,除了被高崇欺骗说林一真会吃了你外,还知道些什么?你不也是道听途说嘛,在这嘚瑟什么?”
这下,金眼不服了:
“老家伙,我看嘚瑟的是你,你别仗着自己是个天地鬼三派研究会的会长……前会长,就在这跟个臭屁王似的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啊。我哪欺骗这小子了,那些话我压根儿就没跟他提过!”
就像之前不承认自己对马毅阳的迫害一样,金眼又一次试图洗脱自己的嫌疑。庄元庆不信道:
“我才不信呢,马平死得早,而且因为我们的研究和改革,最末这一代的‘血种’几乎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是你说的,这小鬼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我看,就算不是你自愿说的,也是被金眼上身以后被他支配身不由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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