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靠着大花猪的骚操作,全林场三十多个危房彻底成了倒塌房。
可虽说这些房子本身就都已经是危房,而且现在也的的确确是非“人”为倒塌,但是赈灾工作组的人又不是傻子,叫准了八九林场这是在钻字眼儿扣牛角尖,受灾登记的事儿到底,还是闹到林业局去。
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徐朝阳笑的差点儿没岔了气儿。
八九林场的那位少场长是什么德行他也知道。不过这用猪来替人把房子都弄倒了,去应付灾情核实,也亏得这位能想得出来。
不过现在总局那边儿的外派人员办事风格什么德行他也知道,觉得这件事情工作组办的确实过分,在当中便说了几句好话。
本来就已经脸皮上过不去,又情知这一次的赈灾补偿款里怕是捞不到好处的工作组得了徐朝阳的台阶,倒也就就坡下驴,把已经被大花猪拱倒了的房屋都登了记,按照倒塌房屋给申请了补偿款。
待工作组走了,虽然大家伙都知道,四十多户的乡亲能得到房屋补助是李宪父子二人争取来的,可是那出了大力气的花猪,可是也成了林场的新一代明星。
被李宪两天之内用猪食和各种好吃的做诱饵,撞翻了三十多处房屋大花猪的脑壳都肿起了一个大包。不过之前的傻气,这么一撞似乎好了不少,虽然仍然是哼哼哼留着口水傻笑,可是眼看着眼神儿倒是比之前机灵了一些。偶尔有那么几阵,看着李宪也知道躲了尤其是李宪看着它笑的时候。
人畜和谐,欣欣向荣。
不过就如同万里碧波之中难免有几只虫子,波涛大海之中难免有几只死鱼烂虾。
在这一片和谐之下,倒是也有不安定的地方。
就在整个林场的人研究着,阴阳屯那边儿的居住环境不太好,这一次受了灾,倒塌的房屋一间房补助五百,受损的房屋一间补助二百,看看能不能合起伙儿来,在林场里专门划出一块地方,各家各户再等着酸菜厂和初加工场的工资和年底的分红,在林场里整出一片新小区的时候。
老爹被抓了起来,二弟被从共青团书记位置上撸了下来,冷眼在林场之中蛰伏了好一阵子的刘老大,坐上了下山去的中巴车。
冰城。
森工总局附近的一处粗粮八大炖生态饭店的包间之中,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一桌子的酒菜小酌。
两个人分坐在挺老大个桌子的两侧,都是自顾自的喝酒,许久都没有交流。
十六人的包房之中,仅有的两个人不说话,气氛难免有些压抑。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是酒足饭饱了,坐在桌子东头的那人才放下了筷子,拿起用桌子上洁白的湿巾擦了擦嘴。
这人四十左右岁模样,国字脸,大背头。一双眼睛铜铃般大小,眼袋却极重,许是肾水不足,眼皮还有些臃肿。不过两只弥勒佛一般的大耳朵,倒是显得他一脸的福相。
这人虽然个子不高,可是身板瞧着却极为魁梧。身上的皮尔卡丹羊毛西装穿在身上丝毫不显挺括,宽阔而壮实的肩膀,将整个西装的上半部分撑得溜圆。相应的是那粗壮的手掌,无名指上一枚镶嵌着一块祖母绿宝石的大金戒指格外亮眼。
将湿巾拍在桌子上,这人对桌子那边的人呵呵一笑,面上笑三分,可是言语之间却全是戾气“王局长,邦业林业局那边儿,他徐朝阳是几个意思此前我都操作了半年的浆果研究所,药厂和饮料厂给我别黄了不说。就这几天,又把韩文忠整了下来,送到了局子里。这是冲着我黄英雄来的啊,还是怎么说”
桌子那头的男人岁数和他相仿,清瘦,带着些儒气。不过迎着对方的眼神,却是不卑不亢,“徐朝阳怎么干工作是他的事情,黄总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和他说嘛,找我过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上司。”
那被自称为黄英雄的男人皮笑肉不笑,“我跟他说个几把徐朝阳是你们家老爷子提拔上来的,听说老爷子待他就跟儿子一样。你们兄弟一样的关系,现在他徐朝阳起幺蛾子,我不找你王安国我找谁”
听出对方言语之间的嘲弄,王安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意,不过也就是转瞬而逝。虽然讨厌极了面前的这人,不过对方的背景和在森工系统之中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他不得不继续保持涵养。
“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和徐朝阳之间,我们也就是父辈世交,仅此而已。关系呢,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至于我们家老爷子,黄总消息这么灵通的人,也应该知道,我们父子之间已经多年没有交流了。要是你对邦业林业局的行政方针方式,或者是人事安排有什么不满,那就去集团里反映,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交通局局长能干涉得了的。”
耷拉着眼皮说完,现任森工总局交通局局长的王安国看了看手表。
撂下一句下午有会,就不奉陪之后,起身离去。
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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