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美皱起了眉头道“你是说除了许将军与连沧派之外,还有其他各派仙门亦赶过来了那各家将军甚至是御龙王室”
“当然也有人过来啊”白飞笑道“我看此事没这般容易解决。我们圣教已经决定暂时观望了。我们的计策便是无论那东西最后哪个得到了。我们圣教只去找他寻便是。”
张万冷笑道“怕是其他人亦是与你一样的想法吧。”
如此一来才解释得通。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各派之间争斗不断。偏偏却就是无法商量出个结果来。
各家显然都有所顾忌。既想先去得了东西,但又怕得了东西后会被其余各方势力盯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来西北打个幌子,竟会遇上这般大事
既是如此这其中有什么商机呢
若换了常人,此时定是想着如何避开这等危机。毕竟这可是天下各家仙门齐聚啊。
偏偏张万居然在此时想到了要赚钱的事情来了
白飞对于张万的挖苦根本未听出来,又说了半天的废话,这才起身告辞。
临行前,张万拿出一张万两的银票递与他道“总不能白让你跑一趟,却是辛苦了。下次若有消息,烦请再帮忙带过来”
“您实在太客气了”白飞笑道“师祖特意交待过,说您是值得交的朋友,定要好生助您呢。其实这根本不必的,我不过跑跑腿而已。您又何必如此破费呢”
白飞得极是客气,但说话之间手却已经接过了银票,极自然的揣入怀中
白飞离开之后,范公美问道“主公如今这边已是事不可为了。属下以为,应该叫上九公子他们一起离开方为上策。主公不是已经有了解决镇魂钟的办法了吗只要将这东西摆脱开,即便是连沧派这等大派想要寻到我们亦无异是大海捞针。至少能保得数年甚至更久的太平呢”
“不”张万摇了摇头道“你难道没发现吗越是乱的地方越容易赚钱。便似先前那般,因为我们提早知道许将军要打良州,这才利用粮食赚了一笔。而这一次可谓是乱到极点了啊”
范公美心中一惊,道“主公的意思莫不是想要利用这各派齐聚良州的机会大赚一笔这您这”
范公美很想说你丫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跟那白飞一个灵智了。似这般情况下,性命都不及保得住呢,你还有心思去想赚钱的事儿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难怪。他以前跟随的是将军,而眼前这家伙只是一个商人啊
这便是商人与将军之间的差距了。二者之间的格局相差实在太大了。大到根本无法填补的地步。
张万笑道“本来我在白河府内发展得还算顺利。若是运气好,我亦是打算将生意扩展出府外,占据整个幽郡呢。可是偏偏那个姓陆的得了失心疯,硬要与我过不去。短期内我怕是不可能再有机会赚到那么多钱了。错过了这一次,我的生意再被打压,只会让我唉你不懂的做生意便如打仗一般。要么一直胜,要么便会在失了气势之后再无大胜的可能。界时只能龟缩于一隅等着被人消灭。那还算是运气好的哩所以这钱能赚的时候一定不要错过机会。特别是如今可以赚大钱的机会”
范公美叹了口气,他实在无法认同张万的想法。若是没了命,要那么多钱又有何用呢
张万此时的决定实在太过冒险了啊
此刻外面似乎隐约有脚步声。
张万与范公美几乎同时将头转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门才被推开,一个全身包裹在破烂长袍内的男人走了进来。
对方头发花白,衣衫褴褛,手中一根破树枝暂当杖用,另一只手上的碗则缺了好大一块,看起来连水都盛不下多少。
“二位爷好些天没吃饱饭,睡好觉了。有没有银子赏点啊”对方说完伸了出手,露出那半张破碗来。
“滚”范公美皱眉道“郭将军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何时会有你这般的货色出来。定是个骗人的东西,快滚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对方却半点也不生气,笑道“树上曾经有一只鸟天生不喜欢鸣叫。它的父母被猎人杀了,它因未曾叫过因此逃过一劫。它的妻子被人杀了,它亦因未曾叫过逃过一劫。它的子女为人杀了,它依然未曾喊叫,只是它”
范公美面色惊变,接过对方的话碴儿道“只是它却于夜间潜入那猎人的府宅之中,趁夜啄瞎了那猎人的眼睛,为自己的亲人报了仇。只因为它从来也不叫虽然亲人死了不能为其哀鸣,但其无声亦无息亦会让人无从察觉杀敌于无形由此方能大仇得报”
乞丐笑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喜欢听这个故事。你呢范公美范大人”
范公美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乞丐笑着将身上的破烂长袍除去,又将戴在头上的花白假发摘掉,躬起的身子直挺起来,随着手上轻轻一抹,脸上老皱的面容尽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四十上来,精明强干的中年男人的面容。
“司炎”范公美声音几乎变了腔调,冲过去便要动手。
“郭家还未死绝呢”司炎淡然一笑,说出的话直接让他停了下来。
范公美左右紧张的看了看。并未察觉到异样。但还是向张万道“主公请速速离去。我们”
“主公”司炎冷笑一声道“还以为你范大人有多忠心呢。想不到郭将军一去,这么快便又寻到了好人家。不过这位嘛星元之境看起来又不太像将军喂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能令我们范大人死心塌地效忠呢”
张万轻轻摆了摆手,先示意身边的范公美稍安勿燥。这才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司炎暂时坐下来。
司炎的皮肤白净,再加上保养得宜。因此看起来可是比范公美要年轻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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