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种种尽是巧合,惟有这种巧合,才是事件的必然发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天驹虽然很巧合拿走了他急需要的东西,但天驹自己却压根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天驹这次出来,本就是一个巧合,一场秋雨勾起了天驹心中潜藏多年的戾气,而在这个异世界又完全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再说天驹也不希望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于是出来本是打算借酒消愁的,没想到让那中年人两句话打破了心境,越喝那酒就越觉得难喝,到了后来简直不能下咽,终于鄙视了两句,走了出来。

    心思烦闷,天驹在街上到处闲逛,似乎就这样淋着大雨心中反而会舒服一点。

    然后,就很“巧合”的遇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诸般的巧合之下,终于让天驹巧合的遇到了从宁家偷了东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几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天驹现在实力不济,本打算就这样过去了也就算了

    虽然他和宁明哲乃是好友,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可以管的。

    但没想到那几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家伙居然发现了他这就让天驹欲退不能了,尤其这些家伙的实力更在目前的天驹之上,就算想落荒而逃都不行。

    实在没办法之下,天驹也只好用出了暗器的功夫,利用天时对自己的助益,然后施展诡计,将这几个人一举诛杀

    既然人都死了,天驹自然不介意“顺手”拿点东西,于是乎,这件对这神秘人来说极端紧要的东西,就这么在这种貌似“无限”的巧合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落进了天驹的手里。

    这么多的事情,任何那一件单独摘出来都不惹眼,但凑在一起,却巧合的让人吃了一大惊占了便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坏了大事的更是稀里糊涂

    这么多的巧合,简直是鬼使神差,连老天爷都下了一场大雨助助兴,这实在不能不说是天意,又或者是老天促成的“巧合”

    神秘人见事已至此,正要离去,突听得人声嘈杂,乱哄哄的围了上来,却原来宁家的侍卫大举出动,一路向着这边搜捕过来。

    长叹一声,神秘人蓝光闪动,啪啪啪六个声音连续响起,地面的六人的头颅纷纷爆裂开来,再也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衣袖一拂,嗖的一声蹿进雨幕之中,顿时消失不见了。

    待到宁家的人来到这个街口的时候,就只看到六具脑浆迸裂的尸体,而需要追回的东西,却早已无影无踪

    天驹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已经破坏了神秘人设计的一次重要行动,而且就像捡破烂一般将那人视若珍宝的东西随手拿了回来。

    天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竟然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摸了摸怀里的小包袱,一步踏进了酒楼。

    磅礴的大雨终于稍见减小,但雨势却仍形密集;天驹不紧不慢的走着着,走到自己的客房时,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透过雨幕,悠悠传来;箫声中充满了出尘和淡雅。

    先是喝酒,紧接着又是一场生死大战,此刻天驹的心境依旧有些凌乱。

    可没想到在听到这阵箫声之后,天驹意外察觉到自己纷乱的心绪竟是有着平复的迹象,于是忍不住循声而去。

    在酒楼后院的一座凉亭中,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女子背对着天驹独自坐在石凳上,香肩如削,发如乌云高挽,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只看背影,便已经觉得这女子是如此的清冷脱俗,但在这凄凄秋雨之中,又有这淡雅宁静的箫声相伴,却愈发显得那女子是如此的出尘。

    天驹静静的站在亭外雨中,微微闭上眼睛,倾听着这犹如天籁之音的悠扬箫声,心思恍恍惚惚。

    天驹倍感心神俱醉,在这一刻,他却突然感觉到,眼前这女子的箫声之中,隐隐还夹着一股落寞和无助。

    秋雨潇潇,无边无际,在这落寞的箫声中,连风声似乎也变得呜咽起来

    箫声渐渐低沉,如同一缕细细的丝线在风中摇曳,终至不闻。那白衣女子端坐不动,轻轻放下手中玉箫,幽幽一叹。叹息声消泯于风雨声里,显得那样的无力。

    天驹心有所感,忍不住也是轻轻一叹。

    声音虽轻,但那女子却大吃一惊,霍然转过身来,美目看着天驹,脸上现出意外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之色“是你为何你会再此”

    “箫声不错,很美。”天驹微微一笑,悠然迈步走进了凉亭,身上雨水顿时将地上浸湿了一大片。“我刚从外面回来,赶到此地遇此大雨,便在这酒楼逗留一夜,闻得箫声动人,忍不住循声而来,如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这女子满脸清冷,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但身上却自然带着一股清冷寂静的高华气质。天驹还发现,这女子身上始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而先前天驹还未看清,并没有什么感觉。

    此时走进一看,却意外的发现,眼前这女子他竟也认识。

    只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天驹心中自嘲着,恐怕以他过往十五年的名声,对方怕是也不愿和他有任何交集。

    眼前这女子名叫应紫荷,乃是紫阳城应家的长女。

    早先曾经受天研所托帮助过天驹的应小蝶,便是这位应紫荷的妹妹。

    都是在一个地方生活,天驹自然也曾和应紫荷有过几面之缘,对于这应紫荷的身世更是略有耳闻。

    此刻,天驹也算明白过来,先前应紫荷所吹奏的箫声中,为何会带着那一丝落寞和无助。

    说来这应紫荷也算是位奇女子,乃是赫赫有名的应氏世家之女,也是大顺国有名的才女。而这点还不算什么,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宁家大少爷宁玉泽的妻子。

    其实说是妻子也并不太恰当,两人乃是从小定的娃娃事,在三年前宁玉泽二十岁,应紫荷十六岁的时候,两家正准备为两人筹办婚事,但却恰好遇上了与金狼国的大战,宁家老爷子钦点宁玉泽随军出征,两家于是约定,等宁玉泽大胜归来,便为二人成亲,了却这段姻缘。

    出征之前,便已经走完了纳礼下聘这些程序,应紫荷可说已经是应家的人了,只等宁玉泽回来,就是婚期了。甚至连婚期都已经订好了,却万万没想到,宁玉泽一去不回,埋骨沙场,致令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天上地下,幽冥异路,耿耿长恨

    噩耗传来,应紫荷当场晕厥,事后更不顾家人劝阻,毅然住进了应家,以应家的长孙未亡人的身份自居,奉养老人。宁老爷子曾多次提出不必如此,反正也没正式成亲,以应紫荷的家世容貌都是万中无一之选,何愁没有好姻缘更提出由宁家签下退婚文书,还应紫荷一个自由之身。

    应紫荷执意不肯,两家老人尽都唯恐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了什么事,也只得默许了,只等她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便送她回管家去。

    宁家上下,上至宁老爷子,下至一众管家仆人都对这位少奶奶十分敬重,并无一人有所怠慢,若说宁府上下唯一令应紫荷不悦的,也就只得小叔子宁明哲

    宁明哲虽然是宁家二少爷,但却是个十足的虎父犬子,这纨绔败家子在紫阳城也算是赫赫有名,自然让应紫荷心中厌恶到了极点。

    而宁明哲更是在一次醉酒之后,误闯进应紫荷的闺房,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越礼之事,但应紫荷实在忍无可忍,遂出手狠狠教训,这位应小姐,除了是位才女之外,武艺也颇为精通,虽然不算天赋卓绝,却也已经是白银六阶武者,对付宁明哲自然是手到擒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宁明哲时候被宁家老爷子狠狠揍了一顿,如果不是宁家上下劝阻,加上宁玉泽死后,宁明哲便是宁家仅存的独苗,怕是宁家老爷子将其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虽然最后宁老爷子手下留情,但却一狠心,将宁明哲送到西北边境,让其进入军队之中好好磨炼一番。

    天驹在之前和宁明哲相交颇深,加上当时天如海如日中天,因此也是宁家的常客。

    应紫荷自然也就认识天驹,对于天驹不好的名头她亦是有所听闻,而因为宁明哲的关系,恨屋及乌之下,应紫荷对于天驹自然也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带着一丝主观的厌恶。

    在他看来,天驹和那宁明哲显然是一丘之貉,皆是好色成性之辈。

    应紫荷心中悄然警惕起来。

    有了主观想法,应紫荷自然没有闲心和天驹闲谈。

    见这个紫阳城赫赫有名的废物竟然称赞她的箫声很美,应紫荷心中只觉一阵好笑。

    “哦,闲着没事,就随便吹几下,难道天公子也是此道行家。”听应紫荷心中十分厌恶,就你这纨绔,懂得什么箫声美不美只不过是借机和我搭讪罢了。冷眼看着他,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回答的话里话外,自然也暗蕴机锋。

    以天驹的智慧,怎会不懂,不过他也很佩服眼前这个女子,更明白自己从前的名声不好,也怪不得别人看不起他。

    对应紫荷的深情执着,天驹心中也有些敬佩。

    “箫音即心声,往事已矣,应小姐还是放宽心怀为好,一切都会过去的。”天驹犹豫一下,劝道。

    应紫荷鼻中微微哼了一声,俏脸冰霜,侧过身去,竟不理他。

    天驹见状,自知讨了个无趣。

    不过,他却也没动气,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便不会理你。

    纵然是美女又如何

    思及至此,天驹淡淡说道“刚才冒昧,打搅了应小姐,告退了。”

    说着笑了笑,转身而出,竟不迟疑。

    应紫荷大出意料之外,本以为这纨绔子弟见到自己的美貌,定会腆着脸套近乎,却绝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纠缠,转身便离开,连外面的大雨却也不顾了。

    看着天驹没入雨中的背影,应紫荷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但美目一闪,却突然发现,这个天驹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以应紫荷过往的经验,一般的纨绔子弟见到自己,脸上总会痞笑不已,眼睛更是一点都不老实,四处乱瞟,更不堪者,甚至嘴角都会挂着口水。

    但回想刚才天驹的神态动作,却全无半点轻浮的表现,竟然很是庄重,很是沉稳的样子。

    而且眼神也始终没有向自己身上乱瞟过来,还有,看他离去的背影身躯挺直,走在雨中竟然也显得很是从容不迫

    难道他和传闻中的不同应紫荷心中冷笑一声,这家伙看来还有些头脑,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死缠烂打的招数不好使,便刻意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面目来接近自己,

    哼天驹,我岂能上你的当

    下着这么大雨你淋着雨跑过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么两句话鬼才会相信你。越是这样,只能说明你心中更加的有鬼。

    应紫荷的俏脸瞬间变得寒冷如冰

    天驹一路走回,心中真的颇有些惋惜,应紫荷其实也只得十九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又是如此一个绝色天香的大美女,却心甘情愿的在宁家做一个寡妇这要是放在前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在这里却如此自然而然,然,确实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天驹静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中,而对门的苏玉诺此刻已经悄然睡下,天驹甚至隐约可以听到一阵轻微悠长的呼吸声。

    回到房中,天驹独自坐在床上,随即将那顺手牵羊捡来的包袱从怀中掏了出来,顿时心中一动。

    这个包袱里,是不惜牺牲二十名高手的姓名也要去夺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天驹却知道,宁家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有人敢打主意的。而若不是极品的好东西,想来也不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

    而应紫荷为何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其中莫非有着什么牵扯

    这么一想,天驹倒被勾起了好奇心,本想因为宁明哲的关系就这么还给宁家的,现在却有了一种想要打开看看的冲动。

    一番犹豫之后,天驹顿时有了决定,一伸手,嗤的一声,直接将包袱撕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扁平的小木盒,木盒上散发出隐隐香味,上面多有淡金色的细致纹路。两千年后的诡异游戏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两千年后的诡异游戏,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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